当前位置: 首页 > 其他类型 > 小继后 > 416. 番外:隐退 唯一能让我操心的,不就只……

416. 番外:隐退 唯一能让我操心的,不就只……

作品:小继后 作者:祭望月 分类:其他类型 字数:220万 更新时间:2023-10-21 13:44

崇化十五年,帝沈定宣布退位(miduxs)•(com), 年轻的太子继位(miduxs)•(com), 大封东宫,太子妃林怀织为皇后,太子良娣、元皇后宫中女官李从筠为贵妃(miduxs)•(com), 其余诸女也被封为嫔妃。同年,改年号为承德。

不久,宫中传出消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不约而同失去踪影▴([米%❀读小说])_[(miduxs.com)]▴✈来▴米%❀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miduxs)•(com), 不知去处。

半年后,滇地一个小村庄。

官道边的茶摊上,一位穿着红色胡服的年轻女子横坐在凳子上,一脚豪迈地踩在另一张凳子上,一手撑着把三尺大钢刀,一手拿着茶碗,正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被风吹得黄尘滚滚的官道远处。

茶摊老板似乎在忌惮什么,只管埋头擦桌子,时不时过来给她换一壶茶,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一触即发。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马蹄声和脚步声杂乱无序地从官道远方传来,在官道尽头扬起一片更大的灰尘。

女子不动声色,将茶碗中最后一口茶饮尽,才不慌不忙地将茶碗放下,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渍,不紧不慢地拿着大刀起身,大刀阔斧地走到官道正中间门,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奔腾而来的队伍见路中间门突然出现个人,肩上还扛着一把发亮的大刀,也不敢硬闯过去,为首的人只好抬手让后面的人都停下来,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拦路之人。

只见此人是个最多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身量不高,甚至算得上小巧,长相倒是明艳动人,只是扛着一把和她格格不入的大刀,不知她要做什么。

见是个女子,为首的男人也不想为难她,只命令道:“何人在前头挡路,还不速速让开,耽误我们给何大人送礼,你有几条命可赔?”

女子闻言也不害怕,更没有急着退开,而是侧过头来,打量他们一番,摸了摸下巴问道:“何大人,是哪个何大人?”

为首之人不知这个哪里来的野女子居然还敢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当下喝道:“当然是昆县县令何大人。”

女子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但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跟他们杠起来了。

为首之人急着将主子交代送给何大人的礼物送到何大人手中,以此来讨好县令,方便行事。他仗着自家主子和县令关系不一般,平日里也是张扬跋扈,不把百姓放在眼中,如今这个不长眼的女子挡在他面前,不听劝告,那他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便示意下面的人将女子擒拿。

都是些大老爷们,看到眼前这个娇艳瘦弱的女子,心中早就饥渴难耐,便不怀好意地朝女子靠近。

女子丝毫不慌张,她将肩上的大刀放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插,刀尖就没入泥土三寸,稳稳当当挡在她面前,可见她力气之大。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冷锐的光,看着就让人心中一寒。

而女子放下刀后,就揉了揉手臂和肩膀,似乎是因为扛太久累了,将刀放下来活动一下筋骨,并没有害怕他们的意思。

但大汉们忌惮这把大刀,不敢上前,犹豫着等为首之人的下一个指令。

这时,他们听女子用清脆的声音说道:“昆县县令何大人是吧,替我跟他道声谢,这些礼本宫、咳、本姑娘就替他收下了。”

闻言,队伍终于反应过来她拦路是为什么了,竟然是想打劫他们的礼品!他们先是警惕起来,随即想到只有她一人,如何能打过他们众多兄弟,夺走这些礼品?便又放下心来,轻蔑道:“就凭你一个弱女子?”

女子嫣然一笑,颇有颠倒众生之姿,不少人都被她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一时走神,就见面前没了她身影。直到背后马车的马嘶鸣一声,他们猛地回过头来,才看到不知何时,女子已经越过他们飞到了马车顶上,肩上的大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冰冷而刺眼的光,竟然令他们不敢直视。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小瞧了这女子,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风格又颇为流氓,估计是这附近山寨的女强盗,这才戒备起来,拿起武器纷纷指向女子。

女子也不急,一脚将驾车的马夫踢下车,大刀一挥,斩断了马的缰绳,马儿肩上一轻,发觉自己摆脱了沉重的马车,便扬起马蹄子欢快地跑了,只留下一辆马车在原地。

见状,为首之人气得目眦欲裂,指着女子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敢跟县令作对,来人,将她拿下!”

女子也不怕,反身跳上马车顶上,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个哨子,几乎是哨子声刚响起来,官道周围的树丛中就窜出来几十个蒙脸强盗。

送礼队伍的人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是被强盗拦路抢劫了,纷纷拿起武器抵抗,但他们毕竟不是练家子,而且以少敌多,很快就溃败。

为首之人被掀下马,抱着受伤的手臂狠狠地瞪着女子,放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进城通知县令,让他带兵抓捕你们!”

说罢,他就带着他的手下狼狈地逃跑了。

女子见他们走远了,这才从马车下来,将刀往地上一插,转身去检查马车上的礼品。

礼品有好几箱,打开一开里面不外乎都是些金银珠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用来贿赂县令。她清数过后,拍拍手下了马车,对善后的强盗们说道:“这些东西,你们拿一箱回去给兄弟们养家糊口,马也带回去养着做其他用途,剩下的帮我搬回村庄里发给村民。”

强盗首领很是豪爽地应了下来,还跟她寒暄道:“今日收获颇丰啊,林姑娘是怎么知道今日有富商要从这里经过的?”

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子揉了揉鼻子,狡黠道:“这是机密,不便告知,今后你跟着我混,准没错!”

首领也不追问,哈哈笑道:“行!今后咱们兄弟就都跟着林姑娘混了!”

其余强盗也拥护道:“以后咱们都听林姑娘的!这样做一单,不比我们以前日夜蹲守在官道上抢那三瓜两枣强多了?”

一行强盗一边欢声笑语地聊着天,一边将劫来的财富运往林姑娘指定的村庄。

这会儿正是中午饭点,村民们刚从地里收工准备回家吃饭,就见村口来了一群强盗模样的人。放在一年前,他们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家关门躲起来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看到强盗比看到家人还亲,他们还没来得及迎上去,就已经有腿脚麻利的小孩跑过去了。

林姑娘和强盗们刚进村,就被几个小萝卜头给围住了。林姑娘被几个小孩拉着手叽叽喳喳地问道;“林姐姐,今天你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还有的小孩顺着首领的腿爬到他身上去,首领赶紧将人抱稳了,扯着一张刀疤脸笑道:“今天给你们送钱来了,回头再让你爹娘领你们去镇上买好吃的。”

小孩一听这话,就欢呼起来,回过头对姗姗来迟的大人喊道:“爹!娘!林姐姐和强盗叔叔们又给我们送钱来了!”

强盗们受到村民们热情的招待,首领私下里对林姑娘说:“以前我们都是被人喊打喊杀的,像现在这样受爱戴还是你来之后,别说还挺有成就感,感觉自己不是强盗,而是英雄。”

林姑娘喝着茶,笑眯眯道:“毕竟咱们现在做的是劫富济贫的生意,也算是英雄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首领心中感慨万千。

说起来他跟这个小姑娘也是不打不相识,年前他们“行情”不好,为了生计,只能下山来打劫村民,为的是哪些粮食回去过冬,也没想过要杀人放火。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小丫头,一个人单挑他们十几个强盗,竟然还被她打赢了。

这小姑娘勒令他们以后不能再打村庄的注意,还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起先半信半疑的,跟着她做了几单之后,才发现她是真的有门路,便和她合作,专门做一些劫富济贫的好事。这大半年来,他们寨子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连带附近几条村的村民生活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更重要的是,他们截了这么多官员富人的钱财,竟然都没人报官来抓他们,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整日提心吊胆,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他们现在已然将这个小姑娘当做了自己人,还曾邀请小姑娘加入他们寨子,给她一个副寨主当都没问题。但小姑娘笑着婉拒了,还说她已经有家室,晚上得回家。

当时他还挺惊讶的,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就已经成家了?也不知道哪家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够娶到个这么好的媳妇。

后来他们相反设法尾随她,见到了她口中的夫君,是个高高大大温雅却带着一些威严的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如果不是看到林姑娘笑着扑到男子怀里,他们都要以为那是林姑娘的爹!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林姑娘会找一个老男人当夫君,那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听说只是村里学堂的教书先生。不过他们很快就想通了,像林姑娘那样不拘小节的女子,不走寻常路也是正常的。

林祯告别强盗们,回到坐落在村庄最深处的宅院,那里就是她和沈定从宫里私奔回到滇地后居住的地方。

宅院还挺大,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作为学堂,平日没事做的时候,林祯会教孩子们念书习武,但更多时候是不常出门的沈定来经营,若是他们俩都没空,就由沈定带出宫的那些宫人暗卫来代劳,反正一年四季村子里的孩子都有书念。

后院则是沈定和林祯生活的地方,是个四合院。进门的那个院子种着花草树木,还有假山水池,丝毫不比外头的豪宅差,而后院则开辟成了一畦菜地,宫人们在这里种一些应季的蔬菜,自给自足,偶尔沈定也会下地体验一番农民的生活,在上面种一些瓜豆,怡然自乐。

林祯回到家时已经放学,她直接进了后院,却不见沈定,便喊来管家、也就是郑华:“郑叔,你家老爷呢?”

郑华见她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回来,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去劫富济贫了,连忙心疼道:“哎哟我的小主子,您这是去哪里鬼混回来了,把自己弄的这样脏,快,老奴让人端水上来给您洗洗。”

林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一会儿再说,我先去找沈定。”

说罢,她便径直走到后院的菜地,果然见沈定正弯腰在地里劳作,也不怕身上的锦衣给弄脏了。

林祯跑过去,趴在矮墙上笑嘻嘻地看他:“沈定,你在做什么!”

沈定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了,现在才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来,看着她道:“今日将军府送信来,说今日中秋,邀请我们去府上做客,我寻思着带些什么礼品去,但爹娘那边似乎什么都不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摘几个我亲手种的南瓜去比较合适。”

林祯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个南瓜,便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南瓜好啊,今晚让娘亲给我们做南瓜饼吃,我也好久没吃了。”

沈定见她脸上灰扑扑的,就问她:“又去做你那行当了?”

林祯嬉皮笑脸道:“是啊,做了一单大的,接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门了。还多亏你给我提供的信息,官府那边也麻烦你通知一声了。”

沈定故意逗她:“你那竹马哥哥如今已经是知府了,你去找他不是更方便?”

林祯知道他在逗自己,但还是很配合地卖乖道:“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

沈定这才满意地哼笑一声:“那你得怎么感谢我?”

林祯看他这老不正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青天白日的,沈定怎么敢的啊,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了!

她红着脸瞪了沈定一下,半晌才忸怩道:“今晚允许你用三个药丸。”

沈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

林祯见他还真敢应下来,羞恼得不想理他了,也不等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回院子里,囔囔着开饭。

沈定笑着摇了摇头,拿着几个小南瓜,不紧不慢地跟回去。

两年前,沈定就以林敬则年事已高为由,准许林敬则回滇地养老,只留小儿子林禛在京中坐镇。如今林禛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林敬则这才放心卸职回到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滇地养老。当年的将军府,如今已经改为镇国公府,比以前还要富贵一些。

林祯和沈定进了城,时间门还早,林祯不急着回家,就拉着沈定在城里到处走走,打算在街上胡吃海喝一通再回家。

他们俩随着人流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见什么好吃的林祯都囔囔着要吃,沈定拗不过她,只好任劳任怨地掏钱买下。

自从恪敬长公主和亲嫁入吐蕃后,吐蕃和大朝的联系就比以前更紧密了,特别是滇地这种靠近吐蕃的地方,随处可见来做生意的吐蕃人,街上也多了许多吐蕃美食,逛得林祯眼睛都直了。

她喝了奶茶,吃了羊肉串,手里还拿着一袋没吃完的葡萄干,眼睛却还在四处瞄,看看还有什么她没吃过的,边看边对沈定感叹道:“这一切都是庄静的功劳呢,也不知道庄静如今在吐蕃过得怎么样,要不我们择日去吐蕃皇宫拜访一下她吧。”

沈定见她想一出是一出的,睨着她道:“我们以什么身份才能进吐蕃皇宫?”

林祯思索一番,回答道:“大朝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身份?”

沈定失笑:“你也不怕吓着吐蕃人,更不怕他们把我们当骗子抓起来?”

林祯:“吐蕃王总不能把岳父岳母抓去坐牢吧!”

他们说话间门,不小心撞到个路人,那人也是有礼貌,连连跟他们道歉。林祯转过头去,想跟他说没关系,却在看到他的脸后惊讶道:“荣杰哥哥!”

路人闻言也惊讶地抬起头来,在看到林祯和她身边的沈定后,更是震惊不已,脱口而出道:“皇!”

林祯赶紧捂住他的嘴,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角落,才跟他叙旧:“荣杰哥哥,您怎么在这里?堂爷爷堂奶奶,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还好吗?”

林荣杰看着真心实意关心他们的林祯,想到自己祖父祖母姐姐妹妹对她做过的种种恶事,不禁有点羞愧难当,苦涩地应道:“祖父祖母前两年已经寿终正寝,父亲叔伯他们还在服劳役,不过日子已经比以前好过多了,因为他们有文化,能做一些比较轻松的文职。我也一样,因为考取过功名,加上朝中以前的长辈关照,现在被调来这边当个小官,日子还算过得去,您不用为我们担心。”

说到这里,他又好奇地问道;“陛下和殿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人前阵子听说您二位突然失踪了,不想却在这里遇到,可是有什么隐情?”

林祯笑道:“哪有什么隐情,就是在宫里住腻了,出来散散心。既然我们这么巧遇到,那不如今晚随我们去镇国公府上吃饭?”

林荣杰哪里还有脸去镇国公府上做客,闻言连忙摆手道:“小人就不去打搅你们一家团聚了吧。”

林祯却道:“哎!你这是什么话!你姓林,我也姓林,咱们祖上还是同一源的,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生分我可要生气了!”

林荣杰怔了一下,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记恨我们家对您做过的事情?”

林祯大大咧咧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你也什么都没做。我刚到京城的时候,还是你带我熟悉京城呢,如今你来到我的故乡,我自然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林荣杰感动得红了双眼,他一个人来滇地,举目无亲,如今在他乡遇到亲人,心中实在感动,便拱手道:“那就叨扰了。”

说是回家,但路过镇国公府门口的时候,林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门口晃了过去。林荣杰不解地问道:“不是到了么,祯儿妹妹为何不进去?”

林祯小声地对他说:“现在镇国公府树大招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要是进去了,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陛下在这里了?所以咱们要低调,走,我带你从后门进去。”

林荣杰有些无语,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跟她绕了一圈,从后门进。

果然,林夫人已经在后门等着了,见他们终于到了,就抹着眼心疼道:“如今你们回家一趟都要鬼鬼祟祟的,我这个当娘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林祯就钻进她怀里哄她道:“这点委屈算什么,起码我们能时不时团聚了呀,不比在宫里时强?你说是吧沈定?”

沈定颔首应了一声,看着林夫人喊了声娘,又将手中的礼品递上,道:“这是我在家种的南瓜,拿来孝顺您和爹。”

即使沈定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也告诉过他们以后不用再拘着君臣之礼,把他当普通的女婿来看就好,但看到沈定这样,林夫人心中还是有些惶恐。

她连忙双手接过沈定递来的南瓜,想起来招呼他们去前厅喝茶。等沈定走开后,她才注意到沈定后面一直没出声的林荣杰。

她对林荣杰没什么印象,以为是林祯带来的客人,便要询问。

这时林荣杰主动自我介绍道:“伯母您好,我是林荣杰,是当年京城林家的晚辈。今日中秋,特意来拜访您和伯父。”

他这么一说,林夫人就有印象了,连忙道:“荣杰是吧!好久不见,你变化好大!快点进来,你伯父肯定也想你了,快去见见他吧。”

林荣杰见林夫人果然没有迁怒他,心里愈发感动,林祯说得果然没错,镇国公府还依旧愿意将他当亲戚看待。

一行人去到前厅,林敬则已经泡好茶在那里等着了,见沈定来了,连忙起身迎接,又被沈定劝着坐下。

“如今我已经不在庙堂,爹就不用这么拘谨了,将我当做晚辈来看待就好。”

话是这样说,但林敬则一时半会也不能接受这个身份的转变啊!他正局促着,又看到林荣杰,一下子就认出这个远房侄儿了,连忙寒暄道:“荣杰!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伯父好生招待你。”

林荣杰急忙道:“晚辈不敢叨扰伯父,今日也是遇到了祯儿妹妹,才厚着脸皮上门拜访的。”

林敬则又询问了他一些近况,伯侄俩倒谈了起来,林祯就乐得在一旁吃点心。

不一会儿,在军营里当值的林大哥回来了,见家里这么热闹,他也高兴。寒暄了一番,他走到沈定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恭敬道:“陛下,这是宫里的来信。”

林祯一听是宫里来的信,就迫不及待地抢过拆开,笃定道:“这一定是织儿给我写的,让我看看宫里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拆开信,果然是林怀织的笔迹,林怀织在信里提起皇长子上个月过了三岁的生日,宫里又陆陆续续添了几个皇嗣,一切安稳,让他们放心,又叮嘱他们在外好好保重云云。

如今林怀织也是个合格的皇后了,后宫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条,皇子公主接连出生,她还想着恢复选秀制度,给新帝后宫多添一些新人,开枝散叶,但沈翀不允许,只好作罢。

林祯欣慰极了,对沈定说道:“恭喜你,又多了几个孙孙,这下你也能安心了吧。”

沈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对她说道:“我有什么不能安心的?唯一能让我操心的,不就只有你吗?”

林祯听他在拐着弯儿说自己不省心,气得锤了他一下,一家子为她这以下犯上的举动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哪想太上皇只是宠溺一笑,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他们在院子里设了家宴,一家子围坐在桌子上,桌上大鱼大肉,还摆放了月饼水果,更有林祯心心念念的南瓜饼。

林祯放开了肚子大吃,家中的男人则在一边饮酒谈天,沈定不给她喝酒,她就只能饮茶,但最后她还是偷喝了沈定半杯酒,沈定明明看到了,却没说她什么。

她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不想这都在沈定的纵容之下。

晚上她果然醉了,只能在府上歇下,林夫人收拾出她以前在这里时住的闺房让她和沈定住下。

这个闺房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温馨而充满童趣,连林祯小时候睡觉要抱着的布老虎都还放在床头。沈定哑然失笑,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林祯放到床上,眸色深沉地看着脸红扑扑、还在说胡话的林祯。

林祯有片刻的清醒,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嘟囔道:“你看我做什么?”

沈定悠悠道:“我在想你今天承诺过我的三个药丸。”

听他这么一说,林祯就被吓得酒醒了一半,正要坐起身来提防沈定,沈定就先压了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药丸我已经带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林祯脸热得都要烧起来了,压低声音斥道:“你疯啦!这是我爹娘家!要是明天让他们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我脸往哪里放?”

沈定摩挲着她通红的脸蛋,有些情迷道:“那就在天亮之前离开。”

林祯更气了:“我怎么起得那么早!”

沈定亲了亲她,讨好道:“不用你起来,我抱你上马车。”

见他已经把算盘打得这么周到,林祯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阻止他了。又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让她得到自由,甘愿放弃至高无上的身份和权力,陪她归隐山林,她心中有愧,只好半推半就地应下。

沈定微微一笑,解下床帘,拥着她倒在粉色的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