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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58

作品:你侬我侬 作者:慕吱 分类:其他类型 字数:50万 更新时间:2023-02-13 12:01

访谈以闫冉冉和周祈年起身握手宣告结束。

云盏想过去找周祈年,却见好几位台里的同事都追着他出了演播室,她犹豫了一会儿,也打算出门,却被下台的闫冉冉拦住。

闫冉冉和导演在沟通录制细节,一只手拉着云盏的手,抽空贴耳叮嘱她:“你放心好了,周祈年肯定不会被那些女的骗走的。”

云盏如实相告:“不是,我外卖到了。再不去拿就要凉了。”

“……”

闫冉冉翻了个白眼。

等到闫冉冉和导演沟通完细节后,她拉着云盏出演播室,这会儿演播室外的廊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可她仍旧压着嗓音,激动难耐的语气和云盏说:“我是真没想到,周祈年现在变得这么靠谱,以前和他说话,他的嘴里真没几句正经话,整个人拽了吧唧又欠了吧唧的,非常讨打,可现在言行举止间竟然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果然男人还是得去外面历练历练的,对吧?”

云盏到演播室的时候节目录制几近尾声了,闫冉冉口中的成熟男人,她并没看到。或许她第一时间到演播室也没用,看到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周祈年,云盏的世界瞬间消声了。他已经光芒耀眼了,当初的京军工绝色早已不属于她了,也不属于任何人,他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是啊,他变成熟了很多。”云盏说。

闫冉冉闻言谑笑了一下:“是变成熟了很多,但是我觉得他本质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你看,你让他来接受采访他就来。也别说什么死缠烂打,我可听说了,每天堵在他们公司的记者多了去了,个个都是死缠烂打的,为什么他就答应你,不答应别人呢?还不是因为你是云盏。”

身为局外人的闫冉冉看得很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也不知道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但我清楚,他心里肯定是还有你的,你也还是喜欢他的,你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云盏直白地说:“我在哄他呢。”

哎,他跟个小女生似的闹别扭呢。不过,他也该闹别扭的,就冲他当时放狠话的劲儿,云盏都觉得他应该耍耍脾气。她也挺乐意哄他的。

闫冉冉表情扭曲了一下,“一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小甜甜。”

“小甜甜又是什么?”闫冉冉三观都要崩塌了,谁小甜甜?周祈年?他甜个屁啊?身上没一块骨头是正的。

云盏叹了口气,徐徐道来:“读书的时候有对象的男生手腕都会有跟小皮筋,周祈年每回都要粉色的小皮筋,我换成黑的,他还和我生气。”

闫冉冉模糊记起来了,由衷感叹:“真是小女生。”

云盏笑了下:“所以学姐,我现在要过去哄哄他了。”

闫冉冉挥手示意:“走吧走吧,争取早日和好,学姐想喝你俩的喜酒呢。”

“那还是得先喝你和鲍师兄的喜酒。”

“哈哈,确实,我俩明年开春就结婚了,到时候你俩过来给我当伴郎伴娘,知道没。”

“我尽量在明年春天之前把他哄好。”云盏愁郁满心,也不知道半年的时间能不能哄好,反正她是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的了,半年哄不好,就哄一年,一年哄不好就两年,两年哄不好,就一辈子。她发过誓的,她这辈子除了他以外不会喜欢上别人了,这辈子都耗在他身上了。

化妆间里。周祈年脱了西装外套,又把衬衫袖扣解开,袖子拉到小臂处。他不太喜欢穿正装,总觉得束手束脚,行动不便。这一系列动作做完,还是觉得勒得慌,于是伸手又把靠近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两颗,解完后,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他大概能猜到是谁,自动自发又把扣子给扣了回去。

屋里头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进来吧。”

云盏推开门进去。

两个人隔着化妆镜对视,云盏笑了下,“你刚采访的样子很帅。”

他面不改色:“……一般。”心里乐开花了。

云盏:“穿西装的样子也好帅。”

周祈年:“还行吧。”怎么,被哥的帅气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云盏:“刚我看到台里好多女生追你出来,是要你微信吗?”

周祈年:“是。”酸不死你。

云盏很有耐心地陪他耗着:“那你给了吗?”

周祈年不答反问:“给没给,和你有关系吗?”看把你急的。

云盏今早起来的匆忙,随手从衣柜里捞了件羊绒衫套上,低眉和他对视的眉眼温软的像是身上柔软的羊绒衫,毫无棱角,温柔的令人想与之温存。

“是没什么关系,毕竟追你得排队,那些人都排在我后面。”云盏轻声说,“周祈年,对吧?”

周祈年腮帮子微微动了下,心脏咚咚咚地都快从胸腔跳出来了,浑身上下紧绷着,可到头来还是隐而不发的沉沉一声:“……对,都在你后面。”所有人都排在你后面,排在这辈子后面。

秋日的气息逐渐浓烈,空气里隐约飘来馥郁花香,情绪在空气里逐渐发酵。化妆间里静了一瞬,好像有花开,也有啁啾鸟鸣。好像有千山万雨,也有雨后初晴。

两道视线在化妆镜上碰撞摩擦,温度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化妆间撞碎、融化。

“周祈年。”云盏叫他的名字。

周祈年仰着头,淡淡地嗯了声,桃花眼里滚动着晦涩缠绵,有着压抑不住的情绪翻涌,像是即将迸发的火山般。

云盏走上前,靠近他,离他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陡然被他抓住,随之,她整个人被他拉扯坐在他大腿根。

化妆间里响隐晦难耐的呼吸声,唇舌交缠在一起的水声汨汨作响。他们太久没接吻了,双唇紧贴时均是一怔,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空气是冷的,渡进彼此唇齿间的气息是热的,像是理智与**的碰撞,最后**裹住灵魂,只剩下贪念。

周祈年吻的毫无章法,三年没亲了,他都快忘了接吻是什么滋味儿。以前他还是会感觉有渴望的,可是和她分开之后他清心寡欲的连片都没看过,他总有种这辈子也就这样的感觉,可是一见到她,一靠近她,把她抱在怀里,他又活了回来,就连喘息都能在空中摩擦生火。

云盏跨着腿坐在他身上的,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隔着两层单薄的面料,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混乱的呼吸声和口水吞咽声里,她靠在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嗓音听着别提多清醒了,“你这样还能出去吗?”

“怎么,不能出去的话你帮我解决?”周祈年喘着粗气,隐忍着问。

云盏扭了下身子,又听到他躁郁地啧了声,“别动,行吗?”

“你让它别动,行吗?”她也不耐烦了。

“我知道,”他闭了闭眼,收回手垂在身侧,声音闷闷的,“你别动,让我缓缓。”

于是云盏真就一下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情热退去,云盏也从周祈年的腿上下来。身后就是化妆镜,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凌乱不堪的头发,又从包里掏出唇膏涂了涂嘴唇。涂完,瞥了周祈年一眼,他上台前简单地化了个妆,嘴上涂着颜色很淡的唇膏,这会儿双唇亲的都是水渍,亮晶晶的,但嘴角好像被咬过,有点血渍。

周祈年当然也发现了,意味深长地哼笑了声:“这么多年了也没个进步,亲起人来跟咬人似的。”

“嫌弃我吻技不好?”云盏云淡风轻,“早说啊,早说的话我找几个男的练练吻技再来找你接吻了。”

“哦。”他闭着眼。

云盏嘀咕了声,装什么,我吻技不好你还不照样被我亲的反应那么大,裤子都快被你顶出了个洞吧。

“唧唧歪歪说些什么?”他睁开眼,一脸吊儿郎当地笑着。

“说我要去工作了,你是打算回家还是等我工作结束和我一起走?”

周祈年说:“回家。”顿了顿,还是作里作气的来一句,“我等你工作结束算什么?咱俩没名没分的,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云盏叹了口气,哎,真难哄。道阻且长啊。

“那行,我先走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叮嘱完,云盏推开门离开,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楼梯间里传来鞋底踩踏大理石砖的声音,她接起电话,浑然没发觉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一心一意地和电话那头的爷爷说话:“爷爷,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云老爷子装腔作势道。

云盏戳破:“算了吧,您自打有曾孙陪之后,哪里还想的起我这个孙女儿啊?”

被猜到了云老爷子也不尴尬:“你儿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啊,整天趴在窗台上,以前最喜欢的狗粮和牛肉干,它看到也没什么兴趣,你说它是不是生病了啊?”

云盏把甜甜当儿子养,老爷子也乐呵呵地叫甜甜一声曾孙。

“我也不知道,”云盏一愣,“我待会儿写完稿子就过来,到时候带它去医院看看吧。”

“行,那我去菜市场买点儿菜,你吃了晚饭再走。”

“好。”

电话挂断,云盏心里非常复杂,甜甜现在的状态怎么和周祈年刚走时的状态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甜甜先是叫,一天二十四小时叫个不停,邻里被它的叫声弄得彻夜难眠。隔天好声好气地来找云盏商量,云盏除了赔笑和买礼物赔罪也不能做别的了。送走邻居,转头看向甜甜,狗大概也是通人性的,能够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云盏。云盏想生气的,但是就是生不起气来,蹲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甜甜的头,小声道:“甜甜,你真是不省心,等你爸回来,我可得和他告状,让他凶你。”

她没想哭的,可是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甜甜似乎真能感觉到分别了,不再叫唤了,成天郁郁寡欢地趴在窗台上发呆,偶尔呜呜呜地小声鸣叫着,像是在发泄相思,又像是在痛苦回忆。

或许应该带甜甜和周祈年见一面,毕竟是他捡来的狗儿子。

云盏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想了想,正准备抬脚踩楼梯下楼,拿着手机的手猛地被人拽住,她吃痛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周祈年冷气沉沉,这会儿真像是火山爆发了,声音明显带着火:“你孩子都有了还和我接吻?”

楼道休息平台的窗敞着,秋日下午的阳光明媚柔和,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映在墙边,就连身影线条都是紧绷的,好像随便一碰,他就如指间沙般消失在空气里,触手可破。

“……云朵,”周祈年拽着她胳膊的手力度松了松,生怕被她捏疼,掌心传来的热意滚烫,他直视着她,眼帘一压一抬,深呼吸伴随着深度思考,约莫过了三十秒,他说,“孩子多大了,会叫人了吗,如果没有爸爸的话,我来当他爸吧。”

云盏的喉咙处哽住,毫无力度的秋风吹着她皮肤,却比料峭凛冽的寒风还有力量,掀翻她的理智。

……他到底是处于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竟然心甘情愿当后爸。

云盏不清楚他是怎样的心情,可她清楚自己当下的心情,挺一言难尽的,“孩子五岁了,会叫人吗……狗叫也算叫吗?见到你的时候应该会汪几声吧,毕竟当年是你把它捡回家的。”

周祈年回过神来:“……你儿子是舔狗?”

云盏是真拿他没办法:“说了,它叫甜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