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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养崽致富

作品:九零年代养崽日常 作者:七月冬火 分类:其他类型 字数:152万 更新时间:2023-02-04 16:35

苏观月没有立刻回家。

骑着车,到河边慢悠悠兜了一圈。又找个电话亭,给柳三旺打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柳三旺那边阵阵狗叫声。

苏观月不自觉就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三叔,这段时间你过得怎样?”

“月妹儿?”电话那边,柳三旺明显愣住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月妹儿竟然也知道主动打电话关心我!”

苏观月笑:“我前些天只是太忙了,现在忙过了,当然要关心三叔啊。”

柳三旺豪迈说:“月妹儿,你放心好了,叔这里好着呢,总不会过不下去。”

苏观月却从柳三旺口中,听出了一丝苦笑的意思。柳三旺的性格,赚了大钱后,恨不得在苏观月面前摊开,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看,给她分享,可这会儿他只说“总不会过不下去”,可见是真的很困难了。

“三叔,”苏观月垂眸,语气转而认真,“我今天给你拉了一单生意,就看你接不接得住了。”

那边,三叔语气也变得严肃:“你说。”

苏观月便把事情原委认真说了一遍,说到后面,苏观月明显听到柳三旺那边呼吸都变得急促、激动。柳三旺一拍大腿:“对啊!警犬这不也是一条路子,我怎么没想到呢?月妹儿,这事儿要能成,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苏观月眉眼弯起,心情很好,“如果能成功,那也是三叔你狗场经营的好。三叔,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快做准备去吧。”

挂断电话,苏观月叹口气,吹着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心里刚刚才兴奋起来,又立即被一股沉闷的感觉取代。

走在街上无所事事,回到家里,崽崽们还在上学,房间里空荡荡的。苏观月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会儿,翻个身,拿起游戏机。

……也没什么好玩的。

这个时代的游戏本来就少,那几个经典游戏,翻来覆去也会玩腻的。

苏观月叹口气。

看书,看不进去,散步,不想动。吃喝玩乐……喝,喝酒?

偶尔心情不好小酌一杯,情绪的确能恢复许多。

不过肯定不能当着崽崽的面喝。

苏观月当即打个电话给乔初雨:“初雨,有空吗?陪我喝一杯?”

“有!”电话那头,乔初雨声音无比兴奋,苏观月清晰她那边快速收拾文件的动静。

苏观月:“……你在上班?”

乔初雨:“没关系,我这就下班,你在哪儿?我们去哪儿喝?去我家吗?小露这几天回她爸妈家了,我们可以玩到大半夜,不,玩到明早都行!”

“大小姐,明天我还要上班呢。”苏观月笑了,“吃完晚饭我过来。”

“行!等你哦~”这会儿离晚饭还早着呢,乔初雨就已经开开心心收拾下班了。

等到晚上,苏观月到乔家,看到她桌上摆着的那一排酒,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我……喝红的就好。”

“红的多没意思啊。”乔初雨作为一个酒鬼,当然最爱喝白的,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各种名酒摆满了整个酒柜,弄得跟中年男人家似的。

不过乔初雨看苏观月神色不对,还是把那排白酒给放回去,拿一瓶红酒出来:“我对红酒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我爸朋友送的,将就着喝吧。”

酒杯里红色液体漾着光,晃一晃,杯中有水波绽开。苏观月抿一口酒,看着窗外的灯光发呆。

现在蜀都的空气污染没后世那么严重,夜晚往空中看,能清晰地看见星星。白天站在高层往远处看,甚至能看见雪山的影子。

“你怎么了?”乔初雨轻声问,“遇到什么事需要借酒消愁?”

“也没什么吧。”苏观月回过神来,仰头再喝一口酒,这款红酒的味道是温厚的,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甜味。

苏观月直接说:“也就是差点失恋了。”

“嗯……嗯?”乔初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咳咳咳……不是,你说啥?苏观月,你什么时候耍朋友了?”

“这不没耍吗?”苏观月往桌上趴,“所以我说是差点。”

苏观月没有多说,乔初雨最终也没有多问,只轻声道:“……那的确该喝一喝。”

苏观月没有喝太多,大脑微醺的状态,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安静趴在桌台上,看着星空发呆。这时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心里那股沉闷的情绪正到处冲撞。

苏观月想,自己可能也不是那么无情。

如果她真的绝情到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明明只是一丝淡得像烟一样的心动,随手就可以掐掉。

她不是绝情,她只是害怕,只是懦弱。因为害怕结束,所以压根不敢开始。

眨眼间,视线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一个人缩在家里喝着酒,熬过一个个夜晚的那些年。

眼前闪过很久没有想起过的亲戚,曾经的那些朋友,还有带走她项目核心资料的垃圾前任……

烦。

……

乔初雨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跑去接电话,愣了一下:“阿勃?好,我这就去叫她……”

随即她扯着声音喊:“观月!阿勃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苏观月睫毛颤了颤,思绪倏地抽离,目光找到焦点,一下从桌上坐起来,伸个懒腰:“半小时后到家。”

唔……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现在也过得挺好的,按部就班地慢慢走下去就是。有钱,有崽崽们,前途一片光明。

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清楚呢?

苏观月回到家里,茶茶还眼巴巴在窗台上等着她,远远看见她走进家属楼,就朝她招手,又不敢喊出声,怕打扰到别人休息。

“妈妈!”等到苏观月走上楼,茶茶一下子撞过来,用气音喊。

隔壁阿勃和修狗的房间,房门也打开,钻出两个小脑袋看着她。

苏观月心底最后一丝郁闷,散得一干二净。

……

好消息总是接二连三的来。

几天过后,柳三旺打电话回来告诉苏观月说,他和市局里的合作算是初步达成了,只是市局那边办事儿办得慢,经费也批得慢,但再慢也好歹有了个盼头。柳三旺的狗场,终于迎来一丝转机。

紧接着没几天,蒋铭轲也从南山回来了。

BB机上收到的消息很简洁:【观月,聊聊?蒋铭轲。】

苏观月收到消息时正在办公室摸鱼,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第二天上午,二人再次聚在上次的小茶馆里。

不过这次,是蒋铭轲提前到茶馆里等着。苏观月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烤炉面前烤着手,上面煮着一壶茶。

“观月,你来啦。”蒋铭轲起身拉开对面的座位,笑得灿烂,“不对,应该是苏老板。”

苏观月坐过去,放下包:“蒋老板这趟考察得怎么样?”

苏观月问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这事儿稳了。

果然,蒋铭轲笑着说:“煤窑的情况我去看了,也四处打听过,和观月之前说的大差不差。穷山恶水,周边环境混乱、危险,极度复杂……”

“还有煤窑本身的状况,我没能进去看,但有向那边的执法人员打听,说是矿洞塌了大半,不论是打扫清理,还是后续的维修工作,都十分困难……”

苏观月撑着下巴,安静听蒋铭轲说,时不时问一句:“然后呢?”

“还有开采资格,安全证明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得到……”

蒋铭轲抬眸,浅琥珀眸中闪着光点,话锋一转:“但是,在苏老板开出的价格面前,我承认,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苏观月不由得笑:“那你还说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想要压价呢。”

苏观月估摸过,她给出的价格刚刚合适,不多不少。

如果是和别人谈,她会稍稍抬高价格,给出一定压价的空间。但和蒋铭轲,她没有。

她相信蒋铭轲不会压价,也相信蒋铭轲相信她给出的价格一定是最合适的。他们之间就是有这种莫名的默契。

“我只是实事求是,客观地说一说嘛。”蒋铭轲也笑,“苏老板给我的价格,我要再想往下压,就是真不地道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正式的合作关系了?”苏观月问。

蒋铭轲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苏观月眉眼弯弯。

接下来就是跑各种手续了,还好这会儿天蜀的工作不忙,苏观月干脆请了个年假,跑了南山一趟,断断续续花了小半个月时间,终于把这事儿办下来了。

终于把一百五十万拿到手,苏观月不由得有些飘。

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这么大一笔资产当然也不能,投资、股票、国债、大额存单……苏观月都安排上。

投资她目前还没有具体的目标,只列出几个方向,准备有空的时候挨个考察。

苏观月休完假回天蜀,又从乔初雨那儿获得一个新消息:天蜀开始计划着向蜀都周边的城市发展了。

之前蜀都的分店都在大蜀都范围内,而这回,天蜀则是计划着闯出蜀都,到川内别的市级城市发展。

因为岷山天险的存在,将川城和外界隔绝,除了蜀都,川城内别的城市都还很不发达,尤其是交通问题,极其不便。

天蜀要在这些城市开分店,是面临着很大挑战的。但也有好处,一是因为交通闭塞的缘故,外地的大资本还没涌进来,天蜀能够迅速占领市场。二是天蜀对分店的营销、管理经验已经很丰富了,风险比直销超市低得多。三是和天蜀合作的厂子大多都是川城本地的厂子,有些厂子本来就在那些城市附近设有分厂,物流成本很低。

“不过我爸他们还在商量呢,我也不知道这分店最后到底开不开。”乔初雨打个哈欠,突然压低声音,贼溜溜道,“不过观月,要是最后确定下来,要往外扩张分店,你的机会就来了啊。”

这些天,关于苏观月升职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得愈来愈烈。乔初雨只要从她爸那儿打听到什么,就立刻来偷偷告诉苏观月。

“那也得年后了吧。”苏观月打个哈欠,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里,她就想好好咸鱼。

努力奋斗升职加薪的事儿……过完年再说。

刚拿到一百多万巨款,苏观月心态难免有些懈怠。

十二月中旬,蜀都突然迎来一场大降温。

只是一晚上过去,清晨推开窗时,外面涌进来的空气跟刀子似的。苏观月被冷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关窗呢,向来醒得最晚的茶茶,竟然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跑过来“珰”一声,用力把窗子给关上了。

关上窗,小家伙又迷迷糊糊地往床上蹦,一个翻身再度缩回被窝里。

下床、关窗、上床总共不超过三秒。

苏观月:“……”

没想到茶茶还有做运动员的天赋。

不过今天的确冷得过分,苏观月又去换了套衣服,围巾、帽子、手套都拿出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顺带再给茶茶选几件厚衣服。

等茶茶再次醒来,小家伙脸上带挂着一个鼻涕泡,她“哈啾”一声,用力晃晃脑袋,声音都被冻得有点哑:“妈妈,好冷呀……”

“是呀,所以茶茶要穿厚一点。”苏观月帮茶茶套上衣服,把茶茶裹成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

苏观月陪崽崽们去学校,她停在校门口,看着三个身影越走越远,茶茶蹦蹦跳跳走在中间,还回头朝她挥挥手。

一切如常。

直到中午,老师突然打电话到她办公室:“是茶茶家长吗?茶茶她发烧了,家长有空的话尽快来接一下她!”

“好我立刻来。”苏观月皱眉,几乎是立刻冲出了办公室,很快骑车到学校。

教室里,李老师和两个哥哥都守在那儿,茶茶软绵绵地趴在桌上,脸颊绯红。

李老师给苏观月说:“昨天大降温,学校里不少小孩中招,今早我们班就有三四个请假的。茶茶早上还活跃,体育课过后就突然开始难受了。”

小孩子抵抗力低,一到换季就容易感冒,或者直接肺炎发烧。

“茶茶?”苏观月喊一声,茶茶立马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妈妈,难受……”

苏观月伸手摸,茶茶额头烫得厉害。

“没事儿,妈妈在这里,我们这就去医院。”苏观月抱起茶茶,李老师先一步出门,去帮她们叫三轮车。

苏观月又回头嘱咐阿勃和修狗一句,让他们别担心。

两个小男孩乖乖点了头。

直到苏观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修狗和阿勃各自道别回到班上,修狗才扶着墙,重重咳嗽几声,抬手揉揉眉心。

头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