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当头。
赵蔓家外面,肖氏正伸长了脖子朝院子里张望着,她的手里握着一小袋肉骨头。
没过多久,只见何氏自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是不常出门的赵萌。
“快别锁了,又不用多久,一会儿就回来!”何氏扫了眼肖氏藏身的那棵树,道,“咱村里都多少年没进贼了,你家里有只狗看着,隔壁又有你周婶子,你锁什么门?”
赵萌经她如此一哄,觉得很有道理,便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与她一齐朝村口走去。
两人的身影走得远了,肖氏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钻进赵家,一进院门,豆豆便朝着她凶神恶煞地低低呜叫。
它再凶也是条小狗,水月镜花并不放在眼里,只笑呵呵地朝它哄着:“豆豆,这是我给你带的肉骨头,快来吃!”
刚才何氏进门前,谢意便进了屋子里。
他一贯喜欢把人往坏处想,小气的何氏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送鸡蛋?
他凤目微眯,苍白的玉脸上显出几分戾气。
他将魇五唤出,低声吩咐他几句。
没过多久,魇五悄无声息地回来,手里多了点东西,待他将要接过时,院门前突然传来几声脚步声。挥手让魇五藏好,又将屋门轻轻掩上。
他透过门缝朝外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妇人将豆豆哄住后,飞快地奔进屋里,直直地朝赵蔓房间跑去。
没多久,屋里就传出翻找东西的声响。他眼底闪过讥讽,朝暗处的魇五作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当即飞跃出门。
肖氏在赵蔓的屋子里翻了许久只找到一些图纸和一些细碎的布条,其他什么都没有。她垂手打量着几扇房门轻掩的屋子,眼光突然落在最里头的屋子,那屋子是唯一一间房门紧闭的,她当即跑了过去。
待看清屋子里的陈列时,她满眼嫉妒!
村子里按习俗,红白好事都要宴请。
赵蔓家搬家后却一反常态,不声不响地就这样住过来了,别说宴请,就是连屋门村里也没多少人踏进来过!
偏偏大家透过高高的围墙看到那栋三层高楼又好奇得紧!
如果不是因为白掌柜的吩咐,她也不可能有机会进来参观。
刚才乍一进来时,她就被这栋三层楼房给震摄到了!赵家的新房竟然是泥砖楼!屋子既宽敞又漂亮,可见花了不少银子。
只是,她连二楼三楼也用泥砖盖,也不怕倒塌压死一家子!
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她轻哼着,待看到屋子大案桌上的东西后,满脸惊艳。来不及欣赏,她连忙将案桌上的东西塞进怀里,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望着收拾得既干净又雅致的院子她嫉妒得不得了。
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说来着?赵蔓挣了大钱,不仅开了作坊,雇得起几十人,还能做起三层高楼。
这些话往日听听,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刺耳,自己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