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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惊鹊36

作品: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作者:尧鹭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86万 更新时间:2024-04-25 06:43

四人一直在这待到晌午过后,方才启程回去。

送别时,乔朗拉着岑聿走在最后,告诉他,这事不急在一时,但定要隐蔽些。

事情最后要由太子出面,若是缉查院先查的消息透出去,到时恐惹得陛下猜疑。

邓仪没直接找上岑聿,还因着姚府寿宴上的事,涉及乔昭懿的名声,怕再惊动了岑家上下。

回府路上。

乔昭懿和岑聿同座一侧,安静许久,忽然沉思着开口:“夫君,你说雍王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怎么瞧着精神不大好。”

乔昭懿语气认真。

她不是开玩笑,是真怀疑。

高叙这个人,分割得实在太厉害。

表面装得多好,私下就有多恐怖,人疯起来荤素不忌,手段阴暗惨烈,可一旦暴露在人前,顷刻间又恢复成了温润如玉的样。

在宫里住这么多年,床笫上的凌/虐/欲都未流露分毫。

说脑子没病,她都不信。

岑聿:“……他都能和周后站在对立面,你还能期待他做什么正常的举动。”

母子利益天然一体,周绮摇还代表着陛下的态度。

只能说高叙是个人物。

虽然太子也一样的让人无所适从。

起码太子不疯,性子也还行。

假使日后继承大统,容得下谏臣。

要是高叙继承大统,说不定哪日不想装了,直接给朝会杀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这么说来,岂不是证明太子是个登临帝位的不错人选?”

乔昭懿说着,人坐得累,就向岑聿怀里靠。

可能前两日胡来得太过,腰还是酸。

岑聿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不断挪动,忽然又开始在胸前摸来摸去。

……这还在马车上。

他是不是太纵容乔昭懿了些,这种事,怎么也该是闺房里做——

动作忽停。

乔昭懿摸索半天,终于找到刚才察觉到的怪异触感来自何方,好像是……一张纸?

她把东西拿出,用眼神问岑聿能不能打开。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岑聿:“…………”

他无声默许。

乔昭懿展开信纸。

鸡牛同棚四个字映入眼帘。

这不是她昨日写给裴绾一的吗?

“……怎么在你这?”乔昭懿懵然。

“……母亲给的。”

“?”乔昭懿:“母亲难道喜欢这个?”

她倒是知道姜归宁常去和裴绾一说话,没想到还将算题带了出来。

岑聿只知道姜归宁除了买绫罗首饰外,唯一能和风雅沾边的爱好就是听南曲班子唱戏。

至于面前这东西——

他能看得出上面的字迹是乔昭懿的,但看乔昭懿表情,明显也不知道姜归宁打哪来的。

岑聿:“……可能最近新发展出的吧。”

他回去问问。

乔昭懿:“那等我回去后,给娘亲再送点?”

她把来历和岑聿提了嘴,说是和裴绾一闲聊时,偶尔写出来的。

岑聿想了想,面不改色回答:“也行。”

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他也不想让乔昭懿日日被正院叫去伺候。

只要乔昭懿多提几次算题的事,姜归宁怕是见了乔昭懿,自己都要找借口出去躲一躲。

岑聿面色平静:“回去后我帮你一起写。”

不过在马车上也没什么事,可以先把纸上的题给改了。

鸡牛同棚,明显不符合常理。

没有任何农户会将二者养在一处。

可这一道好的算题。

岑聿把想法说出,略一思索:“夫人,你觉得鸡牛同棚改成鸡兔同笼怎么样?”

乔昭懿:“…………”

等到晚上,乔昭懿看着岑聿写在纸上的鸡兔同笼,依然沉默。

她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见到它。

可能伟大的发明,注定不会被时间空间阻隔。

眼看着岑聿从湢室出来,乔昭懿放下东西,不再多想,自己也去梳洗一番,接着躺在岑聿身边,熄了灯,只剩自窗外打进的月光。

一切都朦朦胧胧。

很有氛围。

乔昭懿一只手伸进岑聿里衣里。

她想再试试岑聿到底行不行。

昨个儿二人没有行夫妻敦/伦之举,按理说新婚燕尔,对方那方面也正常,今日怎么着也该有一回。

话说,岑聿身材还挺好。

宽肩薄背,该有的都有。

亲昵的动作裹挟着热意一点点袭来。

岑聿:“…………”

他微微放缓呼吸,复又阖目。

药还没来,近两日还不行。

京中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治心疾的药,若与绿萝花同用,确实会影响子嗣。

绿萝花生长周期极短,采摘期仅有四十余日,产量很是稀少。

他最开始还未想着准备,但如今……他有些承受不住。

如今已至冬月,进入凌汛期,河道冰凌聚集,沿途皆是冰塞与冰坝,来往凉州只能靠马匹,就算走官路,日夜兼程,一来一返少说要十日。

岑聿侧身去看乔昭懿,微微的麻意在四肢百骸游走。

“你若想……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

现在还不行。

他慢慢开口,声调依然平稳,只是带了被炙/欲灼烧的轻微哑意。

乔昭懿细细体会了下这句话的含义。

大概懂了。

林氏打探的消息约莫是准的,真不成。

“也没有很想,等我想的时候再找夫君。”

反正快乐程度不减少,也不用吃避子药,仔细一算,不仅不亏,甚至挺赚。

鹞儿市买来的避子药,里头添了麝香,性寒。

她私下问过一位民间的圣手,对方说若是吃这个,每月要吃几日其它的活血方子用来暖身,不然时间长了,容易伤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喝药就不喝。

乔昭懿睡了个酣甜的觉。

岑聿则是盯着床帐,许久再许久。

待乔昭懿熟睡后,起身去趟湢室,良久方出。

他侧躺在床,安静地看着乔昭懿。

骤然成亲,让很多谋划偏离原本道路,他以为自己会不适应。

没想到,不过三日,仿佛就习惯下来。

眼睛描过乔昭懿的眉眼。

他这次,没再失眠。

……

接下来的七日。

乔昭懿堪称咸鱼翻身,神清气爽。

因为以三朝回门那日为界限,向后没超过四日,姜归宁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歇着。

原是她见乔昭懿除了前两日外,每次来时气色都不错,眼下也没了乌青,不由试探着问了几嘴。

乔昭懿只道:“夫君疼爱,不忍心儿媳晚睡。”

短短十一个字。

差点让泡茶的姜归宁来了个开水洗手。

不忍晚睡,意思不就是、不就是……她离抱孙子又远了一步吗?

姜归宁缓缓放下水壶,也不想再泡茶了,看着乔昭懿,好一顿神伤。

好孩子,你倒是早点说啊。

不过从乔昭懿的话里能推出,不晚睡只是请安后才开始的,这就说明,刚成亲的头两天,还是可以的。

姜归宁算了算江南采买新药要花的时间。

大邺商旅繁盛,陛下年纪上来后,又先后找各地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贡品,进贡最多的地域,当属江南。

江南每日都有数艘巨船,载着各类物件儿向京中驶。

她不缺银子,选的是最快的水陆兼程,不出意外,近日便要到了。

姜归宁心里想着,乔昭懿默不作声等着。

果然,等请安结束,乔昭懿回东院时,姜归宁喊住她,语重心长道:“好孩子,这几日你很懂事,母亲知道了你的孝心,以后便不用这么早来了。”

安心过自己日子去吧。

“若是白日得了空,兼或是闲得无聊,再来找母亲说说话。”

“母亲正好教你管家理账。”

姜归宁后跟一句。

好歹也得让儿媳知道,自己不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婆母,起码人情往来和管账上就很是不错。

至于家宅,之前虽和老夫人有龃龉。

可岑文镛最近态度大转,她次日就把老夫人的人通通发卖了去,府里乐得清闲。

虽然空了位置,但再买些好的来便是,左右是做粗活的。

中公用度、吃喝用度、还有京里田庄铺子的盈亏、和各方的人情往来,都是作为主母的必会东西。

嫡母开口,乔昭懿自然要应,没表露出丝毫不满,甚至还换上了好学的样子。

……工作嘛,不能总享受,多少要付出点。

老夫人的管家权被削去,她不管能不能把持到部分中馈,有姜归宁的态度,岑家也没人敢小瞧了她去。

她陪嫁来的田庄铺子也要经营,正好在这练练手。

做姑娘时,都是纸上谈兵,还没实操过。

就是在正院看账,总是拘束,不如带回东院自己瞧去。

所以第二日,乔昭懿带来了一份算题。

乔昭懿满脸恭顺:“夫君和儿媳说,母亲最近新得了此项爱好,儿媳碰巧在此途颇有心得,特来与母亲商讨。”

姜归宁:“…………”

这爱好,属实有点小众了,小众到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喜欢上的。

可儿子儿媳盛意,她总不好推拒,直和对面商讨到天黑才算结束。

次日,乔昭懿依着规矩,巳时前一刻出发,准备去正院学习。

没想到刚走出不远,就遥遥见姜归宁身边的明春走来,身后跟着个二等婢女,手上捧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子。

明春笑吟吟的,“请少夫人安,夫人说临近年关,各处都要打点着,时间就是掰成两半儿用也不够。”

说完这话,转身把账本子递来,“夫人说少夫人好学是好事,本应尽心去教,只是赶巧了,事儿忽多起来,就请少夫人先看着,若是有不懂的,就每隔三日去趟正院。”

意思翻译过来则是,自己慢慢学吧,不用去跟前伺候了。

而且乔昭懿算账一事,似乎还行,不用人时刻看着,就是太慢了点。

一本账能看整一日。

自己私下去练,正合适。

乔昭懿等的就是这话,但不能表现太过,问了几遍是不是母亲嫌她笨的直白话,再让明春好一通解释,云云半晌,方散。

岑老夫人自从那日后,就再没出过寿康堂的院门,说偶感风寒。

到底是岑文镛的嫡母,姜归宁因着这个由头,去看望好几次。

但岑老夫人除了精神恹恹的,是一点病的迹象都没有,小厨房每日鸡鸭猪肉兼各色杂鱼,该用的分例是一点也没少用。

老夫人被一通话给提点醒了许多,见到姜归宁来,却还是脸上挂不住,差人轰了好几回。

给姜归宁噎的连着好几日再没露面。

好在是安生了。

转眼到了冬月十八。

岑家自各处定的年货陆续送到,下人们归拢好后,统一整理成册,报到正院。

姜归宁从头捋看一番,未见问题,又差人给东院送去。

待过半个时辰,热闹渐歇,才又将管事的叫来。

前院管事姓杜,年约四十上下,生的很是英气舒朗,年岁上来,还学着岑文镛蓄起须来,配着清瘦的身形,和简素的装扮,很是儒雅气派。

出去不像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反倒像文人家的老爷。

姜归宁坐在主位,挥退伺候的,让管事近前回话,“东西可到了?”

“晌午刚到。”

管事捧出一黑木盒子。

姜归宁接过。

这是她让岑文镛自江南特意买的药,还有个雅名,叫合鸳鸯。

她准备今晚就给儿子用用。

……

东院。

岑聿今晚下值时间照比寻常,晚了快一个时辰。

明个儿是休沐的日子。

但朝臣们的休沐,和缉查院没什么关系。

岑聿平素里能歇着,一旦有要案,不眠不休是常事。

好在如今新婚,不再和以往般不知昼夜,不管多晚,定回趟东院。

东院依然留灯。

他这次不是空手回来的,而是递给乔昭懿一沓东西,展开一瞧,都是盖了印的钱钞。

粗略翻翻,每张都是五百一千的数额,加在一起,厚厚一摞,少说也有两万两。

乔昭懿:“……?”

这是什么特意准备的惊喜吗?

她原还想着将压箱银兑成银票好保管,没想到出了钱庄出了事,一时没向里放,还落了锁安放在库房呢。

难道是仿制的??

她反复看着手中的银票,但不管是打眼瞧,还是细细分辨,都觉得与真东西别无二致。

世上竟有这种人才?

经商的人多,各地票号也随之运营起来,不管在哪存的银子,只要经过的地方有分号,就能取。

一张纸承载千万锱铢,为防冒领,每家票号都下了不少手段。

大邺如今大部分票号使用的方式都是笔迹与印章。

笔迹是指汇票书写人与分号掌柜的书写特点,各分号每月固定汇集成册,送向总号。

总号也会定期更换盖在银票上的印章。

面前的银票,来自四家不用票号,各家防伪手段皆不相同,却做得如此真。

乔昭懿震惊。

想起现代的一些事,此种人才,放在古代,若是掌控得当,每年能创造出的营收……

乔昭懿心动一瞬,很快收回心思。

明日雍王设宴,岑聿和邓仪都自缉查院告半日的假。

面前的银票都是京中各处钱庄连夜核查出的,如今七八日的时间过去,每日还有新的银钞源源不断地向刑部送。

刑部复合后,再上递缉查院。

粗略数数,金额近乎十万两银子。

消息目前还被压着,但随着数额的不断累积,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不管能不能如期结案,后续都是一片血雨腥风。

对方若是为了银子来还好,就怕不是。

他已成亲,自然要尽到责任,不能再在缉查院住,所以将一些东西带回来,晚上在书房看。

涉及案件,乔昭懿没多问。

不过两人临睡前,倒是谈到此处。

今晚东院用文火煨了暖身的鸡汤。

待二人遣伺候的出去,准备上床歇息时,端了进来。

霜露:“是夫人特意送的食材,说是农户一直养在山里的,给少爷和少夫人暖身子。”

乔昭懿听到吃的,回床的动作顿停。

正好觉得胃空落落的。

自己吃不好意思,又端了碗给岑聿。

熄灯入睡。

乔昭懿觉得自己开始想入非非,身体也有些发热,但尚且能忍,就是睡不着,忍不住和岑聿说话。

“夫君,案子会有危险吗?”

岑聿缓缓睁眼,嗓音不像以往的清亮,身体热得惊人。

一听乔昭懿说话,更是有着酥麻感沿着四肢百骸向骨头里涌。

很像新婚夜的感觉。

他之前从未觉得自己会热衷于那种事,但好像事情并不如他自己构想的路线前行。

可是绿萝花还没到——

岑聿轻轻蹙眉,复又阖目,努力压下混乱的思绪,“不确定。”

案子推进得不多。

每家票号的账房掌柜最近依次来回话,最终描述的取银人,身量样貌都不尽相同。

对方准备很周全。

而且银票用纸是官府特制的,一些材料甚至只有官家人员才能买到,对方纸张厚度只比真正的重了毫许,摸起来的手感甚至都一模一样。

乔昭懿听他说完,睁着眼睛看帘账,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源源不断的热意,“他们大肆敛财,目的是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养私兵?

私铸铜钱就是杀头的大罪,现在这桩案子,九族估计都保不住。

岑聿和乔昭懿想得类似,但二人都没说。

岑聿比她想得更多,做这行的,多思多虑少不了。

四家票号,八种字迹,对方竟然模仿得分毫不差。

这种人,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案,直接把天给捅个窟窿来。

理智稍稍压抑住身体里的炙/欲/热/潮。

良久,人稍稍清明起来。

乔昭懿还是热,忍着忍着就不想忍了,侧身去看岑聿:“夫君,我难受。”

他说过,不会委屈自己的。

岑聿:“……”

小半个时辰后,乔昭懿餍足睡去。

岑聿看着帘帐许久,起身去湢室净手。

感觉明显不对。

他缓缓想起了临睡前的补汤。

还是正院送来的。

岑聿:“…………”

*

次日一早,乔昭懿睁眼,岑聿已经回到她身边,尚睡着。

岑聿皮相极佳,鼻梁仿若神来一笔,最是吸引人。

但是近距离接触,乔昭懿发觉对方眼睛也很漂亮,尤其是眼睫。

昨晚快活了,乔昭懿还没挨累,起床时心情不错。

这股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坐上岑家准备的马车,掀开轿帘的瞬间,看见里面坐了位身着红蟒袍的漂亮男人。

乔昭懿:“……”

岑聿:“……”

邓仪浑然不觉得自己来有什么问题,反正他也不需要顾及什么避嫌。

“凑活坐吧,路程太远了,我自己去没什么意思。”邓仪挪了挪身子,让他们两个上来。

最近的汇票案子急,他一直没回宫里,昨夜也是四更方睡。

连日疲惫,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正好缉查院离岑府进,就和对方一起去。

马车晃悠悠前行。

邓仪正因着汇票案子难受,“妈了个巴子!让老子抓到他,非给他凌迟处死不成!”

找了好几日,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要不是亏钱最严重的就是有姚家支持的票号,他非得把这盆屎扣在姚晖一党的头上不成。

当他不知道为什么姚晖死揪着疏通河浚的事不放?

漕运总督,可是个肥差。

姚家想要,当然跟个疯狗似的,在前朝胡搅蛮缠。

他反对的不是政令,是差事最终落到谁的头上。

不然邓仪也不会私下给乔朗递消息。

高叙纵使住在宫里,消息也不好打探,上次纯属撞了大运,正值换班,原本贴身伺候姚玉雪的几位都有事调走,他的人这才趁着掌灯的时候,听了几嘴。

听说是高叙要做什么混账事,姚玉雪不愿意,争执起来。

很快来到雍王府。

府邸的管事正在门前接待贵客。

今日来的多半是有爵位封赏的贵胄,高叙到底是皇子,除了明确站队姚相的,其他人都只托家丁抑或女眷子侄来送礼。

前头皇帝直接给攀附太子的文远伯举家流放,朝臣还谨慎着。

毕竟太子未废,皇帝身体也能维持,龙椅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岑家不单是乔昭懿和岑聿前来,姜归宁也带着裴绾一过来。

今天各家来了不少年轻子侄,正好给裴绾一相看一下。

岑家两架马车一前一后。

车子停稳。

乔昭懿第一个探头,准备下车,却忽见正前方,有一身穿白衣的男子。

背影对她,打扮却极为熟悉——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如此像她夫君。

不单是风格打扮像,就连发型和配饰都像,一打眼,都以为岑聿先下了马车。

乔昭懿:“……???”

她脑袋缩回来,看了眼身边坐着的岑聿。

“……夫君,你有什么孪生的兄弟吗?”

岑聿未做他疑,语气肯定:“没有。”

岑文镛只他一个儿子。

或者说岑文镛只他一个孩子,府内除他外,连个姑娘都没有。

乔昭懿:“和你很像的表弟堂弟呢?”

岑聿:“没有。”

表弟堂弟不少,可和他长得像的,却未见一个。

乔昭懿:“……”

所以那人是谁?

她大脑空白。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错看了去。

真的实在是太像了。

从她的情绪和问题,能窥见一些东西。

岑聿想到一个人:“……你是不是看见一个和我有些类似的人?”

乔昭懿斟酌一下:“……我觉得不是有些。”

她一晃眼都差点给错认了去。

从背影看,简直就是岑聿的翻版。

邓仪也陷入沉默,半晌开口:“如果没说错的话,应该是七皇子。”

只不过那人的白衣,总能骚得五颜六色。

乔昭懿:“……?”

*

高蓁自从岑聿成亲后,就郁郁了一阵。

但耐不住想看岑聿的心,今日听说岑家也来赴宴,特意出宫。

不过这次来,倒没像以往的排场。

皇亲国戚多,她排场大,难免惊动他人,若是一个个的都来向她请安,岂不是惨得厉害。

那些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样。

高蓁穿得简单,连贵重首饰都没带,只当自己是普通的世家女,前来贺喜。

临出马车前,还找来个帷帽罩上。

原以为要进去后才能见到,没想到刚出马车,就瞧见“岑聿”站在府邸前。

高蓁患有脸盲症,识别人向来靠死记硬背的特征。

比如姚玉雪,肤白,皮肤通透,手背上有颗小小的红痣。

面前这位,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和岑聿没什么差别。

同样的宽肩薄背,体态风流。

就连衣裳料子和发饰,也是岑聿常用的款。

高蓁匆忙笼好帷帽,赶过去,站在她七哥身后,欠身福礼:“见过公子。”

此时的岑家马车。

车帘被打开一条缝,三颗脑袋叠在一起,向外看。

邓仪一眼就瞧出带帷帽的是谁。

他对高蓁实在是太熟悉了。

预料到什么的三人。

乔昭懿:“……”

邓仪:“……”

岑聿:“…………”

此时,七皇子装了半天深沉,终于见有人来问自己。

虽然声音有点熟悉。

但他还是转头,以礼相待,态度和煦。

高蓁第一眼觉得这人有点丑。

她虽然脸盲,但对美丑还是有概念的。

第二眼,看见他眼皮上的一颗痣。

这颗痣,岑聿没有。

她算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

高蓁:“…………”

行。

七皇子正态度极好地问她有何事。

高蓁:“……”

不想说话。

七皇子接着再问。

帷帽里的高蓁面无表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愿闻其详。”

高蓁:“你这个人偷感真的蛮重的。”

让她作呕。

七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邓仪眼中的众人

皇上:狼王

皇后:和狼王并肩的头狼

太子:憨狗

雍王:疯狗

七皇子:骚狗

两者结合,排出了体内杂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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