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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惊鹊30

作品: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作者:尧鹭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86万 更新时间:2024-04-25 06:43

乔昭懿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

只能近三日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想收获总得付出点,反正就这一晚,不算难捱,忍忍就过去了。

乔家昨日塞给她的东西,她还没用。

万一对方行呢,她这么做,岂不是太侮辱人了。

乔昭懿亲上对方的唇瓣,轻轻地碰了下。

她安慰自己,有什么好羞耻的。

反正都拜过堂,他们如今在京城,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履行夫妻义务不是很正常的吗!

古代人又都含蓄,不会拿闺/房里的事胡乱说去。

乔昭懿迅速给自己的主动行为,规类到夫妻间的情感增进小举动里。

岑聿还穿着绯红喜袍,刚才匆匆进门,还未来得及脱。

乔昭懿却只身着寝衣,因为动作,稍稍敞开,露出脖颈处的如霜肤色。

她缠着对方亲。

二人相拥,靠得极近,呼吸交融,触感愈发朦胧。

什么呼之欲出的细腻情丝,沿着四肢百骸在窜。

岑聿大脑产生瞬间的空白。

他愣了许久,又与柔软丰盈的唇相贴许久,被对方辗转摩/挲。

直到乔昭懿感觉喘不上气,微微移开头,才松开他。

两人唇瓣分开。

四目相对。

岑聿下意识去看乔昭懿的眼,一双杏眸,闪着光,潋滟如春水。

乔昭懿也在看岑聿。

越看她越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人。

这种皮相,就被她欺负了去。

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想法没持续多久。

满脑子都被另一种思维取代。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夫君么!

性子好,样貌好,还不用她生儿育女,唯一可惜的点,就是那里不太行——

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这事在她这,不算大事。

她和岑聿也温/存不了几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对方在剩余的时间里,日子过得舒心点。

她保证,绝对不仗着自己脑子里有什么超乎时代的知识,就胡作非为,绝对老老实实做条咸鱼,不惹是生非。

至于婆母等人,她平日里多让让,但这个前提也是,对方不给自己使绊子。

乔昭懿还挂在岑聿的身上,与其对视。

今儿是个大好的日子,无雪雨也无雾,虽不是圆月,却比上月的十五,更皎洁。

光从窗打进,映在岑聿的脸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润了去,只剩月光在身上流淌。

对方穿着红袍,长发半束,更衬出清艳之感。

红唇湿润,鼻梁高挺,眼睛直直地看着乔昭懿。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漂亮。

之前若还在云端,现在则像是被勾了下来。

乔昭懿缠着他的发,重新亲上去。

这次比之前的要大胆一些。

唇瓣相贴的瞬间,岑聿才从先前那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吻中走出。

乔昭懿从他身上下来,踮起脚,再度亲吻。

双臂也沿着发丝,环上对方的颈。

睫羽眨动间,在岑聿脸上掠过留下的酥麻痕迹。

岑聿迟钝、可又近乎是瞬间明白了乔昭懿的想法。

……她想与自己圆/房。

这个念头,仿佛是预兆,岑聿感受着唇瓣上的触感,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烧起,一路蔓延到头脑。

自有心疾后,他从未想过娶妻,更未想过要延续后代。

他讨厌一个靠吸食母亲血肉来降生的孩子。

他娶乔昭懿,本想着将对方好生养在岑家,待几年后,他或身死,或给对方放妻书。

岑聿从未想过,会与乔昭懿做一对正常夫妻,更未想过,要和对方……欢/好。

最后两个字,仿佛神来一笔的催化,岑聿呼吸微停。

他无法狠心,也无法拒绝。

拒绝新婚夜,来自妻子的请求。

他不知道自己若真做了这件事,乔昭懿日后该如何在岑家自处。

他被对方带着,感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触感,慢慢的,开始回应,生/涩而浅淡。

本该一触即分的吻不断延长。

亲得迷迷糊糊的乔昭懿:“……!”

嗯?

好像不是完全没希望?

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给他下药。

乔昭懿也回应着对方,生怕自己一个不热络,彻底伤了对方的自尊心,日后再不敢跨出第一步。

不知何时,她侧倒在大红喜被上。

人本就白,如今红白相映,更衬的她肌光盛雪,加之唇瓣上的殷红,直直撞进岑聿眼底。

她还朝岑聿笑,满眼的鼓励。

试图用表情写出五个字:加油!你能行!

但这双盛水的眸子,落在岑聿眼里,又是另一番含义。

这是对方在等待自己做接下来的事,她已经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大胆而直白地主动相邀。

而剩下的事,作为一个刚出阁的姑娘,是无论如何也羞于去做的。

岑聿双肘撑在她身侧,与其视线相撞。

他给乔昭懿缓冲的时间,让她想明白,到底要不要真的继续下去。

不管怎么样,他当日既轻薄了乔昭懿,就一定会负责,会给她作为岑家少夫人应当有的体面,哪怕二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他低头,声音有些微哑,不复以往的清亮,“你……你真的想——”

他想问乔昭懿是不是想好。

这事一旦开弓,就再没有回头路。

纵使来日后悔,也再无灵丹妙药可补救。

乔昭懿会错了意,听见岑聿问真的,心里就打怵。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对方竟然还忍得住,简直是毫无动静,就这么看着她,并且还有闲情和她聊天。

乔昭懿震惊了。

又想起林氏来,真是难为林氏能打探出这等隐蔽的消息。

她悄悄用手确认枕头的位置,下面是她提前放好的瓷瓶。

乔昭懿想伸手去摸,可又生怕岑聿勉强也能行,到时候多伤人自尊,便看着岑聿的脸,一时陷入纠结。

表情没遮掩。

岑聿想着对方可能确实不愿,就没将话全部说出,准备等下去地上睡。

却没想到,乔昭懿忽然捏着嗓子,似是嗔怪:“夫君,我们该就寝了。”

话婉转,却也直白。

就差把心思直接表露出来。

明天她还要早起给长辈敬茶,再晚些睡,早上可就真起不来了。

也不知道她夫君到底成不成。

成的话最好,不行的话,也有对策。

在乔昭懿的期待目光里。

岑聿一时无声。

他是被乔昭懿的发言给惊了下,再联想到之前听见下属禀告给自己的,乔昭懿在乔家说的胡话,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安生。

乔昭懿看岑聿不说话,明白过来,肯定不行。

天下间,凡是个男的,就算是个木头,听见这句话后,也得有所表示吧。

她从岑聿身下爬起来,准备去摸药。

直接喂药她做不到,起码得有东西遮掩下。

她想了想,停下摸东西的动作,人向岑聿怀里一扑,坦言道:“夫君,我饿了。”

话是真的。

方嬷嬷扣得厉害,就肯给她吃两块糕点。

这里又是岑家,她刚嫁过来,样子还是要装的,不能第一日就落了口舌,日后传出去,影响乔家,说林氏生养的,规矩不严。

她脸带歉意。

就像明明很难受,却怕麻烦人一般,生生忍着,直至再也忍不住。

岑聿:“……”

他闭了闭眼,压□□内翻涌不停的燥/热之感,待面色如常,瞧不出异样,才喊人进来。

门被推开。

近来的除了乔昭懿带来的陪嫁丫鬟,还有姜归宁身边的一等婢女明春。

今日是大婚,姜归宁作为嫡母,自然要派人守着,而且需得是最亲近的,旁的她可不放心。

如此,便指了明春来。

明春年纪不大,人却机灵,也能挡得住老夫人那派来探口风的人。

任凭对面如何说,都能面不改色地拒了去。

但往日的灵巧,再此刻,都化成飞灰散了。

自拜堂后,明春就在门外守着,尤其一刻钟前,岑聿进去,更是片刻不敢大意,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房里的动静,只等着给夫人报喜。

可她等了半天,里面都静悄悄的,除了几个呼吸前,床板似乎发出了几下浅浅的咯吱声,但真的非常浅,非常不明显。

她正欲凝神细听,动静就散了,再之后,竟是岑聿让她们端吃食进去。

明春听见消息的瞬间,心直接凉了半截。

这么快????

还是根本就没……

新妇按规矩,未拜堂前,不能多食,而那种事又是个耗体力的,所以晚上多会在小厨房备着吃食,防的就是那事后,双方体力消耗过大,生饿意。

新婚夜,若非那事已毕,是很少有人要吃食的。

乔昭懿嫁进来前被林氏嘱托过一句,但事急从权,现在的问题在于,该怎么给岑聿办了,有个由头就好,管它是什么。

能在内院伺候的,不是嬷嬷就是婢女,乔昭懿也没太忌讳,虚虚披了件里衣,就在床上等着。

岑家准备的吃食比较清淡,一碗熬煮软烂的红豆粥,一碗清汤素面,再配上几碟子寓意良好的花生酥、枣泥饼,就算一顿加餐。

唯一的荤菜就是两条蒸鱼和几个肉饺。

乔昭懿被饿了一天,也顾不得要求,热乎的能吃进胃里就行。

她也没顾着自己吃,每样都给岑聿分了,让他多吃点,等下还有硬仗要打呢。

岑聿在一片沉默里,诡异地读懂了她的意思,只是稍微偏了下。

现在用膳,难道她的意思是要彻夜不休?

岑聿:“…………”

他到底吃了些。

看到岑聿都动筷,明春的精神更是摇摇欲坠。

她家少爷平日不是过了戌时再不动筷的吗?今日竟然吃了,他……他吃了……

明春满脑子都是岑聿他竟然吃了东西!

……难难难难道那事已经做完了?

明春给乔昭懿盛粥时,视线向二人身上扫了下,发现衣衫凌乱,尤其是乔昭懿的,明显刚穿上,还没来得及将盘扣系上,再看岑聿,里衣上也有着明显被压过的褶子痕迹。

等视线上挪,但见岑聿往日白皙的脸,竟生出几分血色,尤其是唇,像涂了口脂似的。

等等,口脂——

明春再看乔昭懿,发现对方唇色虽红润,却并不像是口脂的色,反而像口唇厮磨时染上的痕迹。

明春但觉五雷轰顶,她家少爷的新婚夜竟然就这么快、又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明春心死如灰,平白添了丝伤感。

她家少爷,怎么中看不中用呢……可怜乔姑娘。

……也挺可怜夫人的,夫人就盼着她回去带好消息呢。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和乔昭懿带来的霜露伺候完两人吃饭,先让她们出去,自己则借着收拾的由头去了盥洗室。

备水是她亲手弄的,自然清楚里面原本是何模样。

不去还好,一进去,看见自己准备的水,皆给用了,顿时失魂落魄起来,人怎么从婚房出去的都不知道。

看她来时心情尚好,出去却是表情戚戚。

乔昭懿:“……?”

她小声问:“怎么了?”

猜到什么的岑聿:“…………没什么。”

乔昭懿放下心来,“那就好。”

刚拜完堂入婚房的时候,她问了嘴,这人是正院的,也是她以后要重点处好关系的婆母的身边人。

等下还有正事要做,她没敢吃得太饱。

现在屋内重归安静,乔昭懿看了岑聿一眼,表情乖巧:“夫君,我再去洗漱番。”

她去盥洗室摸索一番,重新回来,又让岑聿去。

等岑聿进了侧间,人登时从床上跑下去,将屋子里的灯都给熄了。

屋内顿暗,好在窗并不严实,有月光打下,不至于什么也瞧不见。

乔昭懿摸索着回到床上,把林氏给她的药粉拿出来,想了半天,全倒嘴里了。

岑聿洗漱完,回到正房,发现灯尽数熄了,微怔。

还是乔昭懿听见动静,拍了拍被子,示意他过来。

岑聿换了身新的寝衣,透着淡淡的皂角清香,掀起帘幔,弯身而近,还没挨到床,脖子就被乔昭懿环住。

乔昭懿含糊道:“亲我。”

说的异常小心,生怕嘴里的药粉喷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这么给岑聿喂药有用些,放在吃得或者酒里,万一对方不吃呢。

唇齿相贴,岑聿却总觉得越来越干、越来越干,仔细去品,还有一点点苦。

乔昭懿也觉得苦,强忍着,等感觉药差不多没了,才让岑聿去拿水。

她怕岑聿多想,到时候伤自尊,还体贴地说:“这是娘临走前给我的,说晚上会好受一些。”

岑聿未作他疑,动作却缓了不少。

他以为乔昭懿害怕。

没想到,乔昭懿直接给他推倒,跃跃欲试地从书的第一页开始实验。

……

外头。

明春看着灯黑了,里面再无声音,彻底悲从心来,绝望地回了主院。

姜归宁今日操持婚事,忙活整日,来来往往的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宾客。

但一点也不觉得累,添丁进口的好事,就是再累也不觉得。

岑文镛还在前院,有些贵客要亲自接待。

姜归宁就在自己院里安生等着,心跟猫爪挠似的。

她有强烈预感,今晚肯定能行,难得见她儿子这般喜欢一个姑娘,非对方不娶的架势。

没想到明春回来的,比她想的要早许多。

姜归宁一眼就瞧见明春欲言又止的脸,纳闷:“你怎么了?”

难道被撵出来了?

但这事,她那儿子好像还真做得出来。

她还想安慰两句,没想到明春直接哭出来,“夫人,不成啊。”

姜归宁疑惑:“……他真给你撵出来啦?”

“……没。”明春犹豫,“是那事……没成,不到一刻钟就…就传饭了。”

她把听到的床板咯吱声,和他们要水的时间差讲出来。

姜归宁:“…………”

她忽然觉得看东西有点晕。

两刻钟后,姜归宁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她儿子竟然不行?”

不应该啊。

她儿子明明看起来很不错的!

而且按明春说的,乔昭懿挺主动的,口脂都没了。

好不容易盼到这天,没想到得了这个结果,姜归宁伤感得不行。

岑文镛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调整好心态,给岑文镛弄得一愣,纳闷问周围伺候的明春,“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怎么这样了,谁惹夫人不快了?”

明春不敢应声。

还是姜归宁把岑文镛拉到床上,小声耳语。

岑文镛:“嗯??!真的假的?”

姜归宁不满:“……我还能诓你不成?”

再有玩笑的心思,也不会拿这种事乱说吧。

岑文镛惊到说不清话:“……不是,我……聿儿,他、他——你哪知道的消息?”

“我特意派明春去听的,我还会拿这事编排聿儿不成?”

姜归宁隐晦问起:“你说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岑文镛惊了许久,猛回神,“这怎么行呢!你找大夫,孩子的脸往哪放。”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不行下去吧,他日后可怎么在懿儿的面前抬头?”

岑文镛:“……”

这话倒是真的。

可那能怎么办,总不能他替岑聿上吧?

姜归宁思考许久,“你说,我明儿弄点鹿血什么的,给孩子补补?”

岑文镛压低声音:“我听说江南那边有新药,尤其是这事上,对男子有奇效……我托人买点?”

姜归宁心动,也迟疑:“可聿儿有心疾,这药能吃吗?”

“听说没事,前几天我好像听到有御史们言辞间提到了那东西。”

都察院与刑部挂钩,又监督天下百官,各种小道消息极多,五花八门的。

不然每日怎么递上的一厚摞弹劾折子。

姜归宁听见没事,放下心来,意动道:“那就试试,东西好买吗?”

“不好买也得买。”

这可是大事。

就算内里门路再复杂,也得托人捎带回来。

“那就多买点,在家里备着,若是真不好使,再寻人卖出去就是。”

听岑文镛的意思,这药还是稀罕物,京里不常见,不然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着。

岑文镛:“药好不好用还需验证,食补的东西不能落下,多给聿儿吃点。”

姜归宁心里琢磨起来。

明天早上就得补,还得看着,让聿儿都吃下去。

……

东院。

已是两个时辰后。

乔昭懿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困得迷糊糊。

古代最好的点就是晚上睡觉时候,不是同盖一被子,而是一人一床,不管怎么睡,也不用担心半夜被人抢了被子去。

虽然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让她不大习惯,但身体累、精神却异常满足的状态下,完全能忽略这点。

而且这药也太好用了。

竟然能将一个不行的人催到如此行,发明此药的人,简直是华佗转世。

她临睡着,又想起岑聿刚才的样子。

她未料到,这般冷性冷情的人,也会有情/动至此的一面。

乔昭懿挣扎着睁眼,鼓了鼓掌,告诉他,他很棒。

都这么行了,多少要给些表示才是。

依然感觉体内很热的岑聿,听见本要睡的人突然开口,还在那拍个不停,却会错了意:“你……是要再来一回?”

乔昭懿想了想,语气真诚:“你行吗?”

仔细去听,还有一丝担忧。

岑聿:“……”

云雨复起。

再歇。

乔昭懿满脸餍足地昏睡过去。

岑聿却是看着帘帐,久久没合眼。

……他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事?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爱惨了乔昭懿,看见她就停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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