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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惊鹊24

作品: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作者:尧鹭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86万 更新时间:2024-04-25 06:43

乔昭懿在家躺到晚上,药效才散勉强褪去八分,不再是软绵无力的样子。

她从床上下来,原地跳了两下,发现还挺稳当,走路也不是控制不住方向的歪扭,就喊方嬷嬷,让她点盏灯,两人去正院。

今日一遭,算是给雍王得罪惨了。

刚过酉时,天色微黯,乔昭懿一路快行。

到的时候,林氏刚和乔朗用完饭。

姚晖为了在朝廷众人面前摆阔,寿宴操办的那叫一个奢靡,稀罕物流水般地向众人眼前递,为了地道,还请了当地的厨子来京,比如熊掌鹿茸,都是胶东的厨子来做。

晌午饭菜太腻,晚间便清淡许多,除了正中用来祛火的玉米筒骨冬瓜汤,剩下的皆是家常素菜,配着半碗清粥。

林氏和乔朗今日心情不错,饭后闲聊,直到乔昭懿满脸萧瑟地进来。

一幅活要下一刻马上就义的模样。

方嬷嬷本也要跟着进,却被乔昭懿推搡出去。

不止推方嬷嬷,房里其他伺候的也被乔昭懿赶了出去。

林氏和乔朗:“……”

林氏见她风风火火的动作,无奈道:“你都要许亲了,能不能注意下言行。你要是嫁到婆家去,这般做事,传出去还以为我没教过你规矩。”

乔朗不赞同地看了林氏一眼。

懿儿都开始议亲,还能在家做多久的姑娘,纵容下又怎么。

林氏:“?”

她教训懿儿,关他什么事。

后宅的事,男人插什么手,怎么,前朝还不够他忙的?

林氏觑眼乔朗。

乔朗摸摸鼻尖,说不动林氏,转头去看乔昭懿,对上对方酡红中带着苍白的异样脸色,关切起来:“嗯?怎么回事?酒还没醒?”

乔昭懿沉默稍许,表情悲伤:“女儿今天没喝酒。”

乔朗一愣,林氏更惊:“不是酒醉得不省人事的吗?”

还是公主亲自送回来的。

乔昭懿:“……没。”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也不确定是哪位好心人替她遮掩,但事情实在太大,绝对不能瞒家里。

不然来日事情被捅出来,打个家里措手不及,便是塌天的大祸。

不单乔府,连本家都要被牵连进来。

乔昭懿组织下语言,把白天高叙给她下药的事简单说了下。

林氏:“…………”

乔朗:“…………”

二人都被骇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林氏登时起身,捂着胸口颤声道:“你说什么?”

乔昭懿:“……雍王设计,给女儿下了药。”

林氏当即跌坐在凳子上,全身的血霎时冷下。

乔朗也是一拍额头,直接从凳子上起身,指着乔昭懿半晌,焦急转身,背手在屋内徘徊走了几圈,又定在乔昭懿身前,双目通红,艰难开口,“……雍王他…他真对你——”

后面几个字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乔朗浑身都抖起来,只觉全身的血都向头顶涌,眼前阵阵发昏。

雍王这个畜生,他竟然罔顾人伦理法!!

刚封王,就这般无法无天?!!

乔朗手指哆嗦着,嗓音直接变了调。

乔昭懿被骇到,怕乔朗气出个好歹,忙扶人坐下。

乔朗攥着乔昭懿的袖子,看着她脸上未散的酡红,死死咬牙。

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姑娘,就连婚事都百般筹划,生怕嫁去受了委屈,雍王这个混账,竟使出如此下流手段!

他如何能忍,他恨不得直接去御前告上一状。

可这么做,懿儿该怎么办?

本家又要怎么来闹?

乔朗气血翻涌,被气的全身尽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林氏比之乔朗更是难受,气后便是心伤,眼睛红着,起身拉住乔昭懿的手,眼泪控制不住地向下掉:“娘……娘对不起你,雍王他……他真的……别怪娘心狠,晚些娘给你送去一碗药,切记要喝,不能留丝毫的祸患。”

避子药定然要喝,不然来日……更伤身体。

乔朗听到林氏的话,又是一番神伤,偏过头,用袖子掩住眼角。

乔昭懿:“……娘,他没碰女儿。”

林氏不断掉下的泪珠子都停下,在眼眶上一颤。

林氏:“?”

乔朗:“?”

乔昭懿还没讲到后面,现在看二人伤神太过,忙把后续说出来:“我趁他不备,将人放倒……后面不知发生什么,醒来便回到家里。”

林氏:“…………”

乔朗:“…………”

他们尽数愣在原地,乔昭懿说的每个字他们都识得,可联在一起,大脑却反应不过来。

片刻,乔朗忽地一笑,全身骤软,放松下来。

林氏则是大哭,扑进乔昭懿怀里,“你这孩子,真要吓死娘。”

两人大喜大悲,良久都没平静下来,各自坐在凳上,心神不定。

林氏心忧:“你可记得后面那人长什么样?”

乔昭懿摇头,说得斟酌:“只知道比我高许多,人也清瘦,不知怎么的,整个人似乎很凉……若不出错的话,八成是个男子。”

她当时意识不清楚,只隐约间记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座冰凉凉的薄山。

她最初怀疑是太子,可细细思索,身量又对不上。

林氏一口气又悬起来,男子……

“他当真没碰你?”林氏小心问。

乔昭懿:“没有。”

她醒后除了头疼,再无别的感受,若是经历过那事,不可能全身上下一点痕迹没有。

林氏心惊。

一个正常的男子,温香软玉在怀,周遭还燃着催情香,竟然无动于衷,只是抱着乔昭懿字面意义地睡了一觉。

林氏不敢相信地去看乔朗,心里升起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乔昭懿样貌生得不错,身段也好,在那种意乱情迷的氛围里,对方怎么可能忍得住……

莫不是对面压根不是男子——

林氏脑中不敢相信般浮起一个人的身影,差点脱口而出,发出声音前一刻,理智短暂归拢,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它发出丝毫声音。

林氏脸色悚变,一只手死死攥在身旁的桌子上,脸色瞬间白下去。

此时,外面的嬷嬷来报,说丹翠回来了。

林氏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哑声回复:“……知道了,让她进来回话。”

说完去看乔昭懿,努力扯出笑:“懿儿你先回去,等下娘让你给你炖碗安神药送去。”

乔昭懿走后,丹翠进门。

林氏闭眸,让丹翠把知道的前因后果全说出来。

丹翠说的和乔昭懿所讲相差无几,只她去了高蓁在宫外的一处宅子,醒来已酉时。

丹翠:“宅子里的一位管事姑姑给奴婢送来两匹锦缎,说是公主赏的,旁的倒没讲。”

这是圆了丹翠消失的谎。

至于其它的,她是和乔家签了死契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林氏挥挥手,让她出去,好生歇着,近两日不用在院里伺候。

屋内重归寂静,林氏心沉在湖底,嘴唇蠕动,满心木然,头一次感觉到凄惶,下意识去拉乔朗的手,抖着声音:“老爷,你说后面进来的那人,是不是……邓仪?”

最后二字,吐的分外艰难。

她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那种氛围,也只有没了根的太监才忍得住。

林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神伤不已:“常人如何求的动那两位主子。”

先是太子,后又是公主。

放眼当时的整座姚府,确实只有这位,能在两位面前得来三分面子。

“那可是太监!”林氏身体发抖。

就是在宫里,宫女和太监对食,都是大罪。

乔朗闭目,嘴唇轻颤,惶然中生出穷途末路之感。

若真是邓仪,懿儿怕是再无婚嫁之望……

邓仪这种奢遮人物,自己得不到的,怎么会允许其他人得到。

气从心肺一路顶到嗓子眼,乔朗第一次觉得进退不得,向前走是绝路,向后退是断崖。

乔朗尽量摒弃掉所有的私人情感,声音却轻抖,“……不行就让懿儿去山上做姑子,或者假死,送得远远的。”

雍王和邓仪,哪个是好惹的。

一旦二人中的某个,将事情抖出去,乔昭懿都必死无疑。

雍王下套,却让邓仪得利,前者是皇家丑闻,后者是和太监有染,无论哪个,懿儿都要被扒下层皮。

就算不传出去,这也是一把悬在颈侧的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乔昭懿的命。

高叙被辱至此,动不得邓仪,还动不得懿儿吗?

林氏哭得不能自己,“老爷,你再想想办法,我舍不得……舍不得啊……”

……

此时的岑府。

姜归宁坐在花园,不断地用扇子扇风。

其实已过秋分,天越来越凉,怕冷的已经在衣裳里面再加一层,哪还用得着扇子,但夫人气急,谁也不敢劝。

姜归宁想到寿宴上的事,就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愤愤道:“还早些给侑之做打算,打算什么?!一个个的长舌妇,自己家没管明白,就开始管我们家的事了!”

打算二字,说得轻巧,只是拐着弯要让他们家给岑聿准备棺材。

这话真是戳到姜归宁的肺管子了。

姜归宁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那几户人家闹上一番。

她忍了又忍,扇子扇得快出残影,还不解气:“不就是我拒了他们家的女儿,对我怀恨在心吗?真是气死我了。”

她在湖边喋喋不休,将几府家眷说了个遍,还没说够,就有丫鬟来找,“夫人,少爷找您。”

姜归宁烦得要死,连带自己儿子也吐槽:“找找找,找什么找,不是给我添堵,就是给我气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爹!”

“谁家尚书夫人做成我这样?简直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但嘴里说着,人还是起身,快步向正房走。

自打过了十二,岑聿便不像小时和她亲近,她想给人抱在怀里亲亲都不得,既如此也就罢了。

偏长大后,也不知道这个家谁是长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自己生个活爹。

不就是嫌她做事脑子不够用吗?

她气着走到正房,摆着高门娘子的款坐在凳上,只贴了个边儿,动作娴雅极了,只语调拉长,表露不满:“大忙人还知道有娘在呢,头一次见有事不找你爹,来找你娘的。”

说完,她想起下午回来,岑文镛拉着她小声耳语的话。

对方说她给儿子逼得太紧,本来儿子身体就不好,小心再给脑袋逼出病来。

姜归宁不满,有什么事不能和她说,找他爹告什么状。

岑聿:“……此事父亲办不得,还是母亲出面稳妥些。”

姜归宁难得听岑聿的恭维话,撑着样子看过去:“既如此,你便说说看,母亲说不准就给你做了。”

岑聿:“还请母亲明日去乔府提亲,儿子想娶乔家四姑娘。”

姜归宁:“……?”

她坐在原处,一时脑子都没转过个儿,就愣愣地任凭声音在脑中盘桓,她儿子要去岑家提亲。

……提亲?

提亲?!

提亲!!!

姜归宁被喜悦冲昏头脑,都顾不得还要摆娘亲的谱,唰地从凳子上起身,不敢置信地问:“你要母亲做什么?”

她连后面的乔府二字都给忽略了,满脑子都是“提亲”。

姜归宁活像青天白日地见了鬼,她儿子竟然有想通的一天,她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儿媳的影。

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信儿!

姜归宁都不敢讲“提亲”二字,生怕刚才听见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岑聿:“……请母亲去乔府提亲。”

提亲!

真的是提亲!

姜归宁被巨大喜悦冲昏头脑,再绷不住自心底迸发的喜悦,激动之下,连刚才生气的点都想不到,宛如焕发第二春。

她急急走过去,站定在岑聿身前,压抑着声音小声问道:“这没有旁人,你再跟娘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岑聿:“…………”

岑聿只好再说一遍,末了,慢慢道:“还请娘礼重乔家。”

姜归宁听见儿子重复三遍,人仿佛置身云端,走起路来脚下轻飘飘的。

“放心,放心!娘明天就去!”

东西早在裴绾一来之前,就备下了,姜归宁差嬷嬷去整理一番,怕对方觉得不够重视,又额外添了许多。

这时,她想起儿子要提亲的人家,喜悦的心凉了不少。

乔家素来不喜欢岑家。

乔家四姑娘,近来京中又颇有名声,许多人家抢着要,若是看不上岑府……

姜归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呼吸都缓慢下来。

晚上,岑文镛夜钓回来,见姜归宁抱着一张红礼单,坐在床上,患得患失。

岑文镛左右一看,见除了姜归宁自娘家带来的贴身嬷嬷,左右再无一人,忍不住笑问道:“这又怎么了?难不成又和母亲生起气来?”

姜归宁抱着礼单,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满脸纠结:“侑之让我明天去乔府提亲,可你知道,乔朗和你关系不大好,对方要是不同意可怎么办。”

岑文镛:“……?”

什么东西?

提亲?

哪门子的亲???

他猛地想起岑聿下午在马车里说的话:“太子说为我得到的幸福表达最真挚的祝福。”

当时他以为岑聿是被姜归宁催得太紧,今日开个玩笑,就没接话。

现在来看,竟然是动真格的?

“怎么回事?”岑文镛真惊了,外袍都顾不得脱,直接向床上坐,拿过姜归宁怀中的单子,粗粗瞧看几下,发现真是提亲的份额,人彻底懵了。

前几天不还说没关系吗?

姜归宁:“我也不知道,晚上侑之忽然来找我,让我去乔府提亲。”

“你什么也没问?”

姜归宁:“……”

她就顾着喜了,忘了问了。

岑文镛:“…………”

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岑文镛起身向外走,姜归宁原本想跟去,但她白日累极,已经卸下钗环,再装扮上太麻烦。

而且,子女的嫁娶向来都是嫡母做主,凡是要脸面的人家,都需嫡母带着媒人去姑娘家下聘,方才妥当。

姜归宁难得能摆摆谱,反正事情最后都要她出面,她还不如在这等着。

往常都是她百般伺候,现在也要让她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

姜归宁啪——

一合礼单,指挥嬷嬷伺候自己睡觉。

岑文镛此时来到东院,岑聿还没睡,身边摆着个雕花檀木盒,正在清点银票。

岑文镛:“……你干什么呢?”

岑聿:“看看能下多少聘礼。”

他入职缉查院后,得到的所有银子都在这了,属于个人私库,大概有七千两。

他还是挺清廉的,邓仪和丰楼都开起来了。

岑文镛:“……?”

他把门反手一关,看着桌上的一叠银票,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又怕外面听见,只能压下去,愣愣发问:“你认真的啊?”

岑聿:“?”

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岑文镛见他动真格的,提袍子走过去,心中的惊诧压都压不住,“你怎么忽然转口风了?难道是太子和你说了什么不成——”

岑聿听见太子,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不是。”

事不光彩,他不打算告诉家里。

“那你这么大仗势做什么?”

岑聿面不改色:“我今天看见乔姑娘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岑文镛:“?”

????

“你、你……我,不是,乔家知道吗?”岑文镛凌乱了。

他儿子性子向来清简,怎么突然这样了,难道真爱惨了乔家女?

岑聿:“……不确定知不知道。”

他瞧着乔昭懿当时没什么意识,不知道事后能想起多少。

岑文镛:“你都不确定,你就直接上门?被拒了可怎么办?”

“乔家应当会同意的。”

乔昭懿早说过想嫁他的话。

岑文镛:“……你、我……你怎么就如此确信,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岑聿诧异看他几眼,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对方非要理由的话,他也可以现编。

岑聿:“那我就强娶。”

岑文镛:“…………”

我的老天爷啊,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直到第二天上朝,岑文镛都没想明白。

吏部乃六部之首,在朝堂的排位只在两位宰相之后。

姜归宁听见岑文镛昨日回房后的话,说岑聿爱惨了乔昭懿,今天起床是精神抖擞,只等一过巳时,就去乔家提亲。

岑聿的婚事已成姜归宁心病,根本劝不得,岑文镛今日上朝,心情极差。

没想到,刚到朝堂上,就见脸色比他还黑的姚晖和雍王。

雍王不仅表情难看,还跟大病一场似的,站在朝堂上,见岑文镛进来,陛下还未到,面沉如水,盯着岑文镛的眼神,就像盯着杀父仇人。

与之相反的是太子,一脸的春风得意,见他进来,左右瞧看了下,眼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朝他笑笑,一脸热络。

之前从未和太子有过私下联络的岑文镛:“……?”

这个世界确实有点问题。

高叙昨日事情大败,根本没脸提,姚晖也怕乔朗闹上御前,将消息死死压住,全当无事发生。

高叙气得牙痒痒。

他为乔昭懿好一番谋划,最后自己不仅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命,连人都没得到,白送给了岑家。

高叙气压低得要命,脸色沉沉,本来就不想理岑文镛,现在见对方作为得利者,还一脸不快,更是来气。

装什么装?!

姚晖脸色也差,多少年没吃过这种哑巴亏了。

一个左相,一个吏部尚书,双双表情奇差无比,皇帝上朝时心里霎时咯噔一声,还以为休假三日出了什么大事。

……

邓仪昨日未见乔昭懿,回宫后问高蓁,对方一脸悲意,说话含糊其辞,他就知道事情不对。

到底和对方有点交情,这事怎么看还和姚家有联系,就和周绮摇说了声。

周绮摇听后微微蹙眉,姚家和高叙有勾连,她自然关注。

昨天就听闻太子和雍王间发生了什么,但没闹大,政事又多,就没太注意,如今听邓仪说可能还牵扯进乔家,高蓁又亲自出面,寻思出不对味的地方。

周绮摇:“你挑两件缎子送过去,就说本宫赏的,看看什么情况。”

邓仪得了话,动作也快,最后和岑家一前一后地进了乔府。

林氏昨日哭了一夜,精神疲惫得厉害,早间乍听岑家来提亲,懵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满脸不敢相信地去前厅,发现不仅姜归宁来了,岑聿都到了。

林氏:“……”

怎么回事?

要是没发生昨天的事,她现在真是要在菩萨面前好好上三炷香,祝贺懿儿终于如愿。

但现在——

林氏禁不住又想哭。

怎么偏出了昨晚的事。

可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听前院刘管事来报,说邓仪来了。

林氏差点晕过去。

邓仪来了?

她迟疑着看门口,不到片刻,身着朱衣的邓仪当真现身,身后还有随从捧着一箱子东西。

林氏心悬在胸口,视线在岑聿和邓仪身上转了又转。

邓仪来倒能解释,对方昨日对懿儿做不轨之举,但凡是个有心的,今天都要来看看。

但岑聿——

她不禁想起偶尔在乔朗口中听到的前朝要闻,缉查院和皇后关系微妙,岑聿既和邓仪同属缉查院,莫不是被对方指派着前来探口风的,看他们家有没有将乔昭懿许出去的心思?

林氏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想也不想地拒绝。

林氏努力维持住脸上的淡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继续装模作样道:“你们来晚了,懿儿……懿儿已经看破红尘了,剃度了。”

姜归宁:“……”

嗐,果然看不上他们家,她就说事情不会太顺,不然儿子也不会低头求她。

岑聿:“……”

难道乔家知道了昨天乔昭懿在姚家发生的事,怕他不认,所以出此下策,保全门楣?

邓仪:“……?”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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