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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连挑风波去24

作品: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作者:尧鹭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86万 更新时间:2024-04-25 06:43

乔昭懿说完,还深沉地问:“我说的怎么样?”

她滚进岑聿怀里:“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她是不是很贴心!

岑聿:“……”

开心到恨不得现在死去。

岑聿宠溺一笑,把她的脑袋从身前拔出来:“好了,睡觉!”

“哎呀呀!”

贩个剑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一会儿,乔昭懿就睡熟了,呼吸绵长。

岑聿却想到什么——

睡觉?

再想到邓仪说的万箭穿心,和乔昭懿说的万箭穿头。

岑聿宁愿死在床上。

嗯?

好像也不是不行,就是说出去不太体面。

但想了又想,他还是放弃这点。

邓仪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

……

“哈哈哈哈!”

邓仪次日知道乔昭懿的回答,差点笑死在岑聿身边,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不少。

头露着,射头!!

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过这点呢。

等以后高蓁和他说话本子的感动情节时,他就和对方讲,看高蓁还怎么动容。

岑聿:“…………”

你孝一下的样子真好看。

忽然间,他觉得这个死亡结局,不是惩罚乔昭懿,而是惩罚他和邓仪。

他们办了无数案子,见过无数种死法,也自认对世间刑罚了如指掌,如今,竟然连自己的死因都编排不出来。

岑聿面无表情,陷入惆怅:“你还有脸笑呢?”

“?”小邓公公不满,睨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笑——”

等岑聿说完。

小邓公公:“。”

他身影一下虚了不少,好像是有点道理。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

不是。

怎么能如此说?

他眯眼:“别人也没娶乔昭懿啊。”

这件事的问题在于岑聿怎么死吗?真正的关键点,是怎么让乔昭懿相信岑聿真的死了。

岑聿:“…………”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太子回京后的某日。

那日,天气不错,邓仪入宫,得了些消息——

苏淮已有消息,请示过宫中,说要斩杀工部侍郎谭子敬等官员共计三十七名。

折子是汪海递入宫中的,走的官道,八百里加急,听说累死了两匹马,邓仪和岑聿亲自去接。

路上,邓仪冷笑:“姚晖身上又多两匹马命。”

姚晖的罪状草拟得差不多,只待宫中开口,就可大办。

过去几年,弹劾姚晖的折子就不少,内容包括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等十数条,但大半都留中不发,就算直抵御前,也没什么下文。

最多不过是姚晖被叫去御前,私下训斥一番。

姚晖安生一阵,没过几月,盛宠再现,靠着利益、姻亲等一手创立起的文官集团,愈发肆无忌惮,直接截断言路,许多不利他的折子,都无法直抵君前。

言官集团换了不少人。

等姚晖坐上宰相位置,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族人们用他名头做的事,都没怎么想着遮掩,根本禁不起细查。

朝野敢怒不敢言,许多清直臣子,都对姚相一党满腹怨言。

忍不住的被贬离京。

忍得住的在京中也是日子艰难。

许多老臣更是心灰意冷,觉得大邺必定毁在此等佞臣手中,致仕的时候涕泪长流。

……可古往今来不都如此,一个臣子能做到何种地步,不单看政绩,更看圣眷,陛下不想动你,就是三百页罪状,也能烧了,到底是陛下的私库和国库都嗷嗷待哺,姚晖别的不行,刮地皮的本事却是一绝。

雁过留毛,蛇走留皮。

姚家也不知侵吞多少民脂民膏。

老臣常叹常悲。

如果他们想到有这天,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缉查院草拟的罪名是徇私舞弊、草菅人命、侵吞民田三项。

陛下不想动你的时候,三千页罪状都能烧了,陛下想动你的时候,三百两都是扒皮挫骨的铁罪。

两岸夏柳轻摇,远处渐生尘烟,马蹄声阵阵,一队人马现身,由远及近地疾驰而来。

折子沿途由各地禁军与当地缉查卫沿途护送。

自打太子回京,汪海每次自苏淮送来的折子,都由岑聿或邓仪亲自接收。

邓仪接过,向宫中送去。

邓仪手持缰绳,马扬首长嘶,疾驰而去!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岑聿也慢慢回缉查院,直到人至缉查院,一人才重新走进。

正是刚才给邓仪送折子的缉查卫,折子入京,行者昼夜不歇,数日疲劳,自认如老犬疲骡,满身风霜,皮肤黝黑,几处被烈日灼烧得已脱了皮。

他却来不及梳洗,甚至不敢休息,在怀中再拿出一本折子上交。

汪海写的也叫鸳鸯折子。

姚晖在各处的眼线不少,苏淮也有,消息直接入宫,瞒不过姚晖。

如此关头,所有人都不希望生变——

如今的姚晖还未有反意,虽然夜深人静之时,偶尔也会对巅峰龙椅心生向往,但他到底对当今的陛下有些惧意。

陛下登基初年,手段霹雳,朝廷内外,血气盈天。

就算陛下老了,但那些同僚几欲消散的哀嚎,有时仍会在不知不觉间出现。

普通人尚会做困兽之斗,何况姚晖。

真正的折子,向来是怀里的那份。

邓仪送入宫中的,是一份在姚晖看来,自己安然无恙的保命符。

岑聿晚些,带折子入宫。

……

西暖阁。

太子也在其中,面前几份奏折。

人在凄风苦雨的风暴场所历练两月,太子老成不少,一举一动远比之前有储君的影子,大眼一瞧,有时会让人错以为是年轻时的陛下。

当然,这是听最近入宫的朝臣们说的。

陛下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岑聿没见过。

刚闪过念头,太子听见声音,抬眼去瞧,看见来者,如见亲人,差点热泪盈眶。

他在苏淮的两个月,每天都感觉刀光剑影的,到处都是危险,身边的人还死了好几个,吓得他连睡觉都小心翼翼,时间长了,总有种自己随了陛下,有了头疾。

好在回京后睡了几个好觉,状态调整了过来。

苏淮的案子满是疑点,在那杵着的,一个是乔朗,一个是汪海,他哪个也指使不动,沈少傅又因着嫌疑,暂被剥夺了权力。

别看他有着钦差之名,实际就是个光杆司令。

太子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每日在众人面前,就是高深莫测地坐着。

……毕竟不能让人看轻吧!!

岑聿面色复杂地看着太子。

……到底是他想多了。

大邺,还是交给娘娘吧,总比太子看起来让人放心。

陛下留下的这帮功臣能臣,太子可真驾驭不住。

就算陛下已经很尽心的,把愿意得罪姚晖的清直之臣都留了下来,贬去各地,只等来日太子登基,振臂一呼,将人召回来。

他们也可能,不服……

老臣能臣,不是寻常人能驾驭的。

岑聿若无其事地又走了,进去将东西交给陛下。

邓仪尚在,陛下看过折子,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姚党,若有要闹的,都杀了吧。”

话音轻飘飘。

屋内所有人全都扑通声,伏跪在地。

陛下摆手:“不用劝,捏不定主意的,就去问皇后。”

别以为他不知道姚晖怎么想的,他也知道怕做事太嚣张无度,来日宫中与他分说清算,所以尽可能的笼络朝臣,组成庞大的利益关系网。

姚晖分明在说:你敢杀我一个,但你敢杀了所有朝臣吗?

陛下合上折子——

如此谗佞专权、欺上压下的奸臣。

如何不敢?

杀忠直之臣,他会怕无颜去见那位。

可佞臣,为何要惧?

留着接着残害他的大邺吗?

岑聿退走时,陛下忽问:“朕瞧着,你最近脸色不大好。”

岑聿默然半晌:“心疾再犯,无力可压。”

陛下无声良久,长长一叹,闭眼。

你若真少亡,朕定保岑家无虞,亲赐丹书铁券。

你活着,太让朕不安。

……

七月十五。

盆盂兰节到来,不管走到何处,都能嗅闻见香烛纸钱味,民间的规矩,七月十五不烧,凡事给过往亲人焚烧衣裳纸钱的,都要赶在十五之前用火或水化了去。

自打入了七月,许多宴请聚会都少了不少。

乔昭懿偶尔也去,但七月,都没接帖子,祭祀先祖,是孝业,也是大事,不管是清贫人家还是豪绅巨族,或多或少都要表些心思。

乔昭懿忙得晕头转向。

心想,管事也太麻烦了。

岑家这种大户,每天不是在看账,就是在看账的路上,不是正在忙,就是即将忙。

姜归宁因为岑聿不能生的原因,对乔昭懿满是愧疚,把几个营收好的铺子都交给乔昭懿打理,还说除了家里的那份,剩下的都给东院做零用钱。

乔昭懿痛苦并快乐地接受着。

不断充盈着自己的小金库。

想着什么时候能去江南住——

新帝登基,肯定不会允许岑家如此掌权,她总感觉,岑聿可能要自请外放。

嘿嘿。

到时候肯定会带着她。

乔昭懿每隔几日就开始清点财产,看着每月多加的几百两银子,顿觉满足。

这些足够她养岑聿了。

当晚,乔昭懿在祠堂陪着岑文镛和岑聿上香,一则消息忽然席卷开来——

有人在花柳地,看见雍王去看病,寻的大夫还是专治男子隐疾的。

满京:“!!!????”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