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上的时间走到了6:50,艾莎沉默地握住了它,她知道那场梦境可能快要结束了。想起家谱树上暗下和被烧毁的两个名字,她忍不住揉了揉变红的眼眶。
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试即将来临,她白天忙于复习,只有晚上才能陪着劳拉在一场又一场的黑暗中挣扎。
梦里塞缪尔经常失踪,他只是偶尔回家几天,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劳拉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她和他谁也说服不了彼此,他们现在就像生活在一个固定旅馆里的两个旅客。
艾莎将怀表放在枕边躺好,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知道一切的结局了。
疲惫奔波了一天的劳拉打开家门,踏入的一瞬间她立刻警惕的举起魔杖指着沙发上的黑色影子,魔杖前端聚起红色的光。
是塞缪尔,劳拉皱着眉放下魔杖:“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食死徒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最近的神经实在绷得太紧了。
“劳拉,算我求你了,别再和黑魔王对着干了,”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屋内的黑暗,屋内的两人却没感到半点温暖。塞缪尔的声音粗糙又沙哑,他痛苦的握住胳膊,“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还是劝劝黑魔王吧,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放下魔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吗?”劳拉的语气讽刺又干巴巴,她对于塞缪尔一直处于一种逃避的心态。
“不,”塞缪尔摇摇头否认,他在无意识的喃喃些什么,“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一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仿佛上面有什么他厌恶又惊恐的东西。
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我该离开了。”塞缪尔站了起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劳拉。劳拉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疲惫没比自己好多少,眼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胡茬一茬茬的冒出,向来梳理整齐的黑色长发也被剪短了,劳拉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他。
塞缪尔走上前轻轻吻了下劳拉的额头,他变成一阵黑烟离开了,劳拉听到他最后在说——无论如何,照顾好自己。
寂静又回到了房间,她的泪还是掉了下来。
劳拉开始不休不眠的和食死徒战斗,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同伴都是同伴,凤凰社里出现了叛徒。她落入了食死徒的陷阱,十几个人围攻她一人,她无路可逃。
等劳拉再睁眼,她发现正身处一个昏暗阴冷的地牢中,她没有死。
“真意外,瞧瞧这是谁,劳拉——”远处的阴影里有人在用夸张的声音说话,拉长的声线让人毛骨悚然。他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是埃弗里,劳拉曾经揍过的某个斯莱特林。
“埃弗里,没想到你还活着,当狗的滋味怎么样?”劳拉不甘示弱的嘲笑道,她现在浑身无力,魔杖也不知所踪。
“哈,力道松懈。”一道红光打在了劳拉身上,她避闪不及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埃弗里抬脚踩在了劳拉身上,他的笑容古怪,弯腰撩起一丝劳拉的金发轻声道:“看看这位泥巴种小姐,我还记得你的拳头,那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