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走后,姜冉抱臂望着北皎,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你这个三番两次、随便炸毛的冲动性格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夭寿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
网上说了,要远离那种刚认识就说你这不好那不好并让你改改的人,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北皎在心里疯狂腹诽,表面不动声色,极其敷衍:“三番两次还不是都被你拦下来。”
“不拦下来你还不得闯祸?各种事物占据上风的方式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用拳头解决。”
“可我就会这个。”理直气壮的反驳,“而且这样最快。”
“说的什么鬼话?”
“你怎么又骂人,那天跟我道歉是假的吗?”
没等姜冉说话,少年手一划拉指着不远处酒吧老板的鼻子,不服气地说:“我还以为经过上次你已经知道成年男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不信你问他!他请我来当安保人员的!”
酒吧老板有苦难言,苍天有眼,安保人员的定义难道是有人要点酒你说好的不做然后把桌子掀人家脸上再跟他打一架?!
姜冉看北皎一边反驳她,一边气哼哼甚至有点委屈,一副“我已经没动手了我很能干”的鬼样子——
突然觉得,要不算了?
……可不是么,好歹真的一喊就听,没动手呢!还要求他那么多干嘛?
愣怔片刻,姜冉心生感慨,她好像多少有点儿被他拉入同等领域再被他丰富的经验打败的感觉。
造孽。
不再追究北皎差点儿又跟人家闹起来的责任,姜冉抬手拽过酒单拍到他身上,绕回了原本那个话题:“你到底还做不做生意?还是准备在这跟我对峙一个晚上?”
其实北皎想说的是“好啊我有的是时间”。
但是酒吧老板的目光快滴血了,他有一种但凡敢开口,”副驾驶的人前所未有好脾气地说,“不会有哪个中国人死于早上八点半起床的……哦,九点,你还睡了半个小时回笼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摸出个鸭舌帽,戴好,压低帽檐。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着略微尖细的下巴尖尖。
他浑身上下唯一讨人喜欢的那张脸也隐藏在了黑暗中……
现在他没有讨人喜欢的地方了。
于是姜冉忍不住想攻击他:“……戴什么帽子啊,你还知道晒?”
“太阳那么大,”他像是根本没读懂她的嘲讽,“我又没瞎,都刺眼了还能不知道晒么?”
“……”
十分钟后,姜冉再次见识到了早高峰的广州。
二十分钟后,堵在大马路上,她发誓下次北皎再偷偷进他房间,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经过了几条拥堵路段,她没直接把车开到融创,而是拐上了一条不同的岔路,最后他们在一条类似滑雪装备商业街的地方落车。
一下车,北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每家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