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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托付

作品:我爸煤老板 作者:傅延年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313万 更新时间:2024-04-17 20:32

林仙鹤这才觉出,师父是真的老了,记得以前他经常握住在里的大铁球比现在的要大了一圈,师父留在脑海中的是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形象,而此时,却是个容易动情的普通老人。

在这位老人家身上,林仙鹤学到了很多,除去武术之外,还有很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诚信,比如正直,比如惩恶扬善、善恶分明等等,足以影响她的一生,是她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所以,才因为他身上有了瑕疵而耿耿于怀。

但转头想想,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的人生中没有犯过错误呢?

不过,林仙鹤能接受,能理解,但心里头总是像扎了跟刺一般,不疼不痒的,就是梗在那里,不舒服。

刘燕生询问师父:“我原计划准备明天回燕市,让威威跟我一起走?要是来不及收拾的话,我留两天,等等威威也可以的。”

高江流看看刘燕生,又看看张臣。

张臣忙说:“我也跟着燕生师兄一起回去好了,有我们两个保护着威威,肯定没问题的。”

高江流:“这样,张臣你回趟家,几十里的路,来师父这里却不回家成什么事儿了?你回家待两天,完了回这里,将你师弟带上,正好给他妈留两天帮他收拾东西的时间。”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张臣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高江流转头和颜悦色地对刘燕生说:“你明天先回去,你们三个都出来了,两个公司老没人管也不行。你师弟,以后就靠你们三个照顾着了。”

刘燕生和林仙鹤又赶紧保证,一定要照顾好高威。

高江流忙说:“我说的照顾也不是让你们把他供起来,让他和其他员工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一个大男子,总要成家立业的,顶起事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管别人家的孩子跟管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一样。心疼、下不去狠手,虽然明知道是为了孩子好,也不行,所以高威虽然也是从小就练功夫,但照他的师兄师姐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这孩子从小就胆小,心眼好,性子也软,他是恨不能把孩子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地护着。可他已经七十多岁了,顶好的情况下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不可能护得住一辈子,还不如早点把他放出去,多长长见识、见见风雨,将来就是自己走了,也能放下让他自己生存下去。

高威的事儿,存在他心里头很久了,几乎每晚都在想,终于,借着黄杨想要给他操办七十大寿的事儿,借着张臣、刘燕生和林仙鹤等徒弟回来的机会,将自己最珍爱的小儿子镇重地托付给他们。

张臣就别说了,是自己养大的,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恐怕比亲生父母还要高,这人心肠好,重义气,是自己最信任的,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张臣优点很多,缺点也很多,多亏了刘燕生的到来,教了他很多东西,带着他一起做生意、开公司,要是没有刘燕生,恐怕张臣也就只是个给人打工的份,所以他最指望的其实是刘燕生。

这个人,虽然在他门下不长,但聪明有头脑,懂人情世故,却不过分圆滑,最主要的是心眼正,人品好,不自私,大气,愿意提携别人共同进步,一起发财,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还有林仙鹤,心思单纯,对他们这些师兄弟们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又有他父亲强大财力支撑着,他们三人的公司只会越来越好。

挨个分析过自己这些弟子们,高江流心中升出了强烈的自豪感,为自己的徒弟们骄傲。

他这个人,收徒弟,其实很挑剔的,人品底子好,心思正,是收徒的基础。即便是那时候的张臣,有点小坏,也是被家庭环境所迫,稍微一纠正,便能走上正途,认识到自己从前的行为是错误的,从而感到羞耻。

这也是他为什么后来那么热衷于做好事,抓坏人的原因。

就比如现在,高江流谈完了高威的事儿,让大家各自去休息,张臣抓着自己的包跟着师父进了他的房间,献宝一般将这些年获得的奖状、证书原件都摆在师父面前。

说道:“以前您光听我讲了,没看见这些证书到底啥样,这回我寻思着都拿过来给您看看,也算是我送给您七十大寿的另外一份礼物。”

门外面正经过的林仙鹤一脸的惊愕,看向刘燕生:“他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也装上了?”

刘燕生做了个我也不知道的手势。

林仙鹤听着屋里面像是跟大人献宝讨夸奖一般,介绍着每本证书由来的浑厚声音,和时不时发出真心赞赏和夸奖的老年男声,嘴角不自觉牵动起来。

第二天,林仙鹤、刘燕生赶上午的班车离开,高威的妈妈专门过来送他们,给带了不少好吃的。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多年来的辛苦生活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纹路,面相柔和,看得出年轻时候长相不错。虽然在昨天的寿宴上,已经跟高江流过了明路,但她还没有正式搬过来,据说准备寻个好日子,举办个小型的仪式,高江流说欠了她的,想给她补偿。

林仙鹤收下了她给带来的东西,道了声:“谢谢。”但“师娘”这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从左州市到承宁县,火车提速后,只需要4个小时的时间,晚上8:30多一点,林仙鹤在承宁县火车站下了火车。

她这次回来得突然,林家富和司机小黄都不在县里,说是去了省里办事,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本来想找别人去接她的,可林仙鹤嫌麻烦,说又不是找不到,自己回家就好了。

林家富有些不放心,说:“最近县里头不太平,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林仙鹤:“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抢劫犯要是遇见我,算他们倒霉。”

林家富笑了,说:“行,那你小心些,不能大意,我这边有点事脱不开身,得后天才能回去,你在家多待几天。”

林仙鹤答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走出了火车站。本来想着,要是有正规的出租车就打一辆,天太晚了,便是自己有武艺傍身,也还是早早回家为妙。

可惜,在火车站门口没有看见正规的出租车,倒是有不少开摩托、三轮子的过来拉客。这种车林仙鹤可不敢坐,安全不安全的且不说,太颠了,坐一回人能散了架。

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孤身一人,不免就起了些歪心思,想要伸手来抓她,同时嬉皮笑脸地说:“小妹妹,哥哥载你嘛,不要你钱。”

林仙鹤一把打掉他还未伸过来的胳膊,恶狠狠地瞪他:“滚蛋!”

那男人被带得身体一偏,险些跄倒,这让他恼羞成怒,捂着胳膊皮笑肉不笑:“你个小女娃娃力气还挺大,怎地,练过?要不跟哥哥比划比划?”

林仙鹤轻蔑地看他,个子没有自己高,瘦巴巴跟个小鸡仔似的,身上肌肉少得可怜,瞧他眼神闪烁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头怯得很,只不过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才强撑着这么说的。

周边人哄笑一片,都看好戏一般地看向两人,恨不能立刻起哄,让俩人真就比划一场。

林仙鹤才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些人将出站口团团围住,只留下一条非常窄的,只容得下一人通行的道路,其他下车的乘客也没有敢坐他们车的,都挤着从这条小路上迅速通过,要是男的,他们便不吱声了,要是有女乘客经过,他们便和刚刚一样,必然会调戏、取笑一番。

林仙鹤站在出口处,居高临下地看了这些一脸戏谑的男人,下巴点点那挤窄的路口,“让不让?”

先前那个瘦巴巴的男人见战火转移,心下立时一松,不敢跟着凑热闹了,而站在路口两边的男人看了同伴一眼,大笑起来,嘲笑着林仙鹤不自量力,居然敢指挥他们。

后面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张三,李四,你们两个还怕个小娘们,赶紧的,让她见识见识咱们爷们的厉害!”

林仙鹤目光立时锁定那人。

这几个人中也有帮着劝的,“咱们就是拉活的,又不是小流氓,人家不坐车就放走呗,犯不着口花花的。”

这话有人赞同,有人不以为然。林仙鹤将这些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挡在前面两个人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林仙鹤迅速地估量了一下如果真要打起来,对方会出动的人数,自己能不能打赢他们,而后后退半步,迅速出脚,踢向右边的摩托,紧接着如法炮制,踢向左边的摩托。

两辆连人带摩托车以一个干脆利落的姿势往后倒去,后面的人反应倒也快,赶紧弃车而逃,最后砸倒了另外一辆摩托车,倒在最外围的三轮车上。

林仙鹤在这样的惊慌之中,扬长而去。

她本来还想趁机抢了那个说要让自己见识见识男人厉害的坏蛋的摩托车骑骑,让他来追,遛遛他的,可一想到自己要骑这种恶心男人骑过的摩托,瞬间反胃,就放过了他。

这帮子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没用,一个追上来的都没有,只敢在她走远了之后,装腔作势的骂一顿,说着“你等着”、“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之类的片汤话。

不是他们不敢动手,而是看见了她的实力,怂了,这要是换成另外一个小姑娘,你看他们敢不敢,这些窝囊又恶心的男人!

一下火车就遇到这种事,让她很不舒服,记得以前承宁治安还是可以的,不过,她之前都是白天到站,周围有火车站的保安巡逻。也许,这里一直都这样,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嗨!”

承宁县火车站不算大,林仙鹤几步便出了火车站的地界,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转头一看,是个坐在三轮车上,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骑车的是个四十来岁,有些胖的妇女。

“叫我吗?”林仙鹤问。

女孩子笑着,说:“是啊,刚刚我就走在你后面,那群人真是吓死了,就是一群小流氓,幸好你把他们给收拾了,不然我就只能等着我妈进去救我了,谢谢你啊,你可真厉害!”

林仙鹤打量着这对母女,那位骑在三轮车上的妇女也对她感激地笑着,她对着他们点点头,“不客气”。

“你要去哪里啊,要不要上来,我们捎你一段?”女孩子真诚地说道,妇女也跟着点头。

林仙鹤目光看向那辆三轮车的后轱辘,大概是改装过的,比原装的轱辘要大了一圈,便是再大,自己这一百四斤的体重加上去,这轱辘恐怕也难以承受。

她婉言谢绝:“你们先走吧,等下有人来接我。”

女孩子有些遗憾,只能跟林仙鹤挥挥手,跟着三轮车走了。

有了这段小插曲,林仙鹤心情好了许多。走了几步后,碰上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招手将自己载回了家。

出租车只能停在别墅大门口,不允许进去,林仙鹤便在门口下了。别墅门口的灯光比火车站门口的还要明亮,给完车钱,车子开走后,正看见一辆三轮车朝着自己驶来。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有些兴奋地喊:“姐姐!”

正是林一鸣。

林仙鹤对他笑了笑,三轮车驾驶位置上的人也跳了下来,走到林仙鹤跟前,正是高凤英。双手交握着,面带笑容,“仙鹤,你回来了?我还问你奶奶,要不要去接你呢,她说你爸会安排的。”

林仙鹤对她笑了笑,叫了声:“二婶。”

目光不由得落到那辆三轮车上,不知道是以前没注意,还是三轮车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地忽然地冒出来。

林一鸣热情地给介绍:“这是改装过的,加了发动机,靠柴油驱动,节省了人力。现在咱们县城可流行这种三轮车了,买辆三轮车再一改装就行,比买烧油的三轮车便宜多了,只要把轮子再一换,就能拉人拉货了。”

林仙鹤点点头,她对机械啊,发动机啊,都不了解,就是想着,这些人还挺厉害的,能把人力车改成动力车,就是不知道安不安全,能用多长时间。

林一鸣继续热情:“姐,我研究过,原理可简单了,我也会改的。”

林仙鹤点点头,对林一鸣投以赞赏的目光。

高凤英笑呵呵地说:“晚上凉,别缠着你姐姐说话,进屋了再聊。”

林一鸣“哦”了一声,热情邀请林仙鹤上车。

林仙鹤围着三轮车转一圈,说:“我载你们吧。”

高凤英有些犹豫,林一鸣已经跳上了车,同时催促他妈赶紧上来,说:“我姐车技可好了,摩托骑得那么好,三轮车肯定没问题的。”

高凤英:“三轮车的打把跟自行车的不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林一鸣打断,他被林仙鹤有种盲目的自信,说:“我姐肯定行的,你放心吧。”

高凤英只好上来,想当初她可是练了好久才能上路的,到现在转弯的时候还有些费劲,平时只骑车去去菜市场,熟悉了的路段还好些。

最近县里头不太平,学校建议有条件家长尽量能在晚自习后来接一下孩子,她被硬着头皮上路了,幸好晚上车少、人少,即便是这样,也时刻提心吊胆的,唯恐一个刹车不好,冲到沟里去。

高凤英的这辆车,不光装了发动机,后轮胎改换过,就连车后斗也改装了,加宽、加深,加了栏杆,还在两侧的位置上焊装上了人坐的座位,并且绑上了小垫子。

学过物理知识的林一鸣一开始非常担心这辆车的主体结构支撑不住,又催着让高凤英去加固了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四不像的柴油三轮车,丑是丑了点,但很结实、方便,省了不少钱,高凤英非常满意。

林仙鹤坐上驾驶座,找到了油门和刹车的位置,便开始发动了。一开始油给大了,车子迅速冲了出去,吓得高凤英大叫一声。但林仙鹤很快就找到了手感,车子开始变得平稳起来,拐弯、上坡毫不费力,比高凤英的驾驶技术好多了。

林一鸣理了理被晚间春风吹乱了的短发,向高凤英炫耀:“我说我姐没问题吧!”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自家别墅门前,停得非常整齐,高凤英不得不点头,承认林仙鹤确实有这份本事。

李广妮还没有睡,她知道林仙鹤今天回来,特别忍着困意等着她。

林仙鹤被她嘘寒问暖问了几句,催促她去休息,李广妮看看守在一边的林一鸣,欲言又止,最后抵不过困意,先去睡了。

高凤英给他们热了晚上蒸的羊肉馅大包子做宵夜,又给做了两碗浓稠的鸡蛋汤,才被林一鸣催促着去睡觉。

姐弟两个一边吃夜宵,一边聊天。

还有不到3个来月,林一鸣在承宁一中的学业就要完成,转到燕市的学校去上学了。对于他来说,转到首都,到更好的学校去上学固然值得高兴,但更值得高兴的是,他可以脱离家庭,脱离令人厌恶的父亲和令人失望的母亲。

他以前总想着,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可以帮着母亲,让她不再被父亲欺负,可是某一天,他忽然醒悟,她的母亲并不想脱离这样的生活,甚至她的天平是倾向于父亲那边的,如果让她在自己和父亲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她会犹豫、迟疑,但最终,还是会走向父亲那边。

这个认知,让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心灵遭受了很大的创伤,那时候,他拼命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这个时间好似遥遥无期,他每天都很绝望,对学习、对生活都失去了兴趣。

直到姐姐林仙鹤说,可以带自己去燕市上高中,那时候,他的天空重新蓝了,可以听见这世上的欢声笑语,重新对学习、对生活燃起了兴趣,虽然并不是立时就可以离开,但离开的窗户已经打开,只要日子到了,他就可以走出去。心中有了希望,暂时的困难也就可以忽略了。

他重新变回了原来的他,那个自信乐观、热爱学习,热爱劳动,对同学友好,爱帮助人,有很多好朋友的林一鸣。

自己这一系列变化,一开始的时候,林一鸣并不能有个深刻的理解,可等他变好之后,心情愉悦放松了,才有意识地去反思,得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结论。

因着这份模糊又清晰的认知,他更加感谢自己的姐姐,他拯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救世主。

听说姐姐要有回来,林一鸣晚自习都没上好,要不是有强大的自律性,想让自己在承宁县的高一生涯有个圆满的句号,他早就跑去火车站了。

“姐,我们前两天做了分班之前的模拟测验,你猜我考了多少分?”

林仙鹤哪儿能猜得出来?有些科目满分是150分还是从林一鸣那里听说的。

林一鸣也没有卖关子,得意地报了个数字,紧接着又解释说:“全班第六,全校前二十,比一开始入学时候的排名前进了十来位!”

“你真棒!”林仙鹤毫不吝惜地夸赞着。

两只大包子下肚,舒服地呼口气。

高凤英包的包子薄皮大馅,用的最新鲜的羊肉,只加了些大葱作为调料,肉味十足,却没什么羊膻气,十分美味。她这份手艺是跟饭店大厨学的,在林家富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她去县里有名的包子铺做过帮厨,那时候学会的手艺。

不意外地得到了姐姐的夸赞,林一鸣成就感加倍,也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真好吃!”

林仙鹤:“是啊,二婶包的包子,绝了!我在燕市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林仙鹤说着,又拿起了一个包子,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你要不要先跟我去燕市,先玩玩,熟悉熟悉环境?”

林一鸣瞬间心动,但很快就摇摇头,说:“我想把这几个月的课程上完,能多学习一点知识。我考完试了再去了,到时候你再带着我玩儿。”

“好”,林仙鹤很欣赏地对他笑了下。

林一鸣啃完了一个包子,用纸巾擦擦嘴巴,说:“对了姐,那个夏明远你还记得吧?他这次考试考得不太好,听说退步了好几名。”

夏明远?林仙鹤顿了下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她“哦”了一声,对这个跟自己没关系的人的事儿没什么兴趣。

“我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有一次,我俩在厕所里碰见,他阴阳怪气的,说我是鸠占鹊巢,说我不要脸。我当时就不干了,问他,我占了谁的巢,他就说不出话来了!他莫不是以为我抢了他的东西吧,真可笑,你是我姐,又不是……虽然是有一点关系吧,但是,反正我不是抢的!”

林一鸣有点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但很明确的一点是,自己没有抢别人的东西,姐姐是自己的,不是他的!

林仙鹤赞同地点点头,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后说道:“他要是再敢挑衅你,不用让着他。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儿,要是敢动手就揍他。我教你的那些招式还记得吗?”

林一鸣忙点头:“都记得的,我经常练习的,还教给了班里的同学,同学们都知道我会功夫,不敢惹我的。姐我记得你的话,谁敢跟我动手,我就揍他!”

林仙鹤满意地点头。

吃完了饭,回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林仙鹤接到了梁迎春的电话。

她知道梁迎春今天肯定会打过来的,却没想到这么晚,已经快要十点了。

林仙鹤赶忙接通电话,梁迎春沙哑低沉的鼻音传来:“仙鹤,不好意思,我今天收工太晚了,一回到宾馆就赶紧打电话。”

昨天上午,梁迎春抽时间从片场跑出来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打到了林仙鹤的手机号,当时时间太紧,只顾得上遥祝师父七十大寿快乐,匆匆跟林仙鹤说了今天再给她打电话就挂断了。

昨天林仙鹤就听出她的声音不对,今天更严重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怎么这样?”林仙鹤很担心地问着,昨天就听出声音不对,可惜没来得及问。

梁迎春吸了吸鼻子,说:“原来就有点发烧,昨天拍了一天落水的戏,晚上就感冒加重了,嗓子肿了。”

“那你吃药了没?”林仙鹤关切地追问,独在异乡生病的滋味有多难受,她可太知道了。

梁迎春:“还没有去买,等下我就出去买。”她身体很好,一年到头,几乎从不生病,所以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没想着买些药品带过去,可昨天大概是泡冷水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水土不服,心情不好,感冒一下子就加重了。

她没有去买药,一是买个药太困难,店员明明能听得懂普通话,却又装着不懂的样子,反复让她讲英文,她觉得好累,索性就不买了,二是吃了感冒药就犯困,拍摄的进度有要求,万一因为她耽误了,又得被导演、副导演、武术指导等人大骂,虽然她听不懂他们骂的是什么,但那表情、语气都让她非常难受。

内里的种种心酸,她没打算和林仙鹤说,便是说了,只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难受而已,何必将她拉下水呢。

“还是要吃药的,小心小毛病拖成大毛病,要是得了肺炎就不好了。”

梁迎春拉拉自己的嘴角,露出牙齿来,说:“没事,得了也不怕,这边的医院据说可先进了,肯定能治好。”

梁迎春岔开话题,开始问昨天师父寿宴的情况。

林仙鹤便详详细细的给她讲了一遍,梁迎春有些遗憾,说:“我要是不接这个工作就好了,这回咱们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给师父过生日,多好啊!”

挂上电话,林仙鹤看了看通话时间,整整十分钟。虽然不知道从港城打过来一分钟是多少钱,但肯定不少,她想着,得怎么把这些费用补贴给迎春师姐才好。

躺在床上,林仙鹤难得地又失眠了,就像是之前为林一鸣担心,为林家富担心那般,她又开始为梁迎春担心,她猜出来了,师姐肯定在那边过得不好。

第二天,林仙鹤睡到了八点多才起来,家里只剩下李广妮在。林一鸣去上学了,高凤英骑着三轮车去买菜了。

李广妮等了林仙鹤许久,见她终于下了楼来,赶紧迎上来,一路跟着她来到餐厅。林仙鹤吃饭,她坐到对面,开始跟她讲自己听来的事情。

“……我就说那个女的要跟你爸爸结婚,肯定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被我说着了!我听你二叔说,那个女人还有别的男人!我就是你爸不可能有别的孩子嘛,马仙姑怎么会出错!”

李广妮一时间都不知道先跟他说哪个为好了。

林仙鹤一时间听得有点发懵。

又听了几句,才终于听明白,归结起来就是两个意思:张晓娟有别的男人,却坏的这个孩子不一定是林家富的,林家富准备跟张晓娟分开,但是给张晓娟在市里买过房子,李广妮不想便宜了那个女人,想让林仙鹤把那套房子要回来。

另外,还充分地表达了对林家富随意花钱的不满,对于自己当时强硬阻止两人结婚的得意,颇有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

“我跟你爸爸说过了,让他把房子要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可你爸爸让我不要管了。你也知道,我说话你爸爸一向不听的,咱们这家里,他也就只听听你的话了。”李广妮说。

林仙鹤点了下头,敷衍地答应着:“等我看见他,跟他聊聊。”

但林仙鹤再见到林家富时,并没有按照李广妮的意思行事,只是问了问:“你和那位张晓娟,还好吗?”

听到这个名字,林家富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快,说:“已经分开了。”

张晓娟已经是昨日黄花,林家富已经有了新欢。

那一天,林家富和司机小黄把张晓娟和那个男人堵在了床上。他当时非常的平静,看着张晓娟裸露在外,凸起老大的肚皮,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没有执着追问张晓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是或者不是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甩给了张晓娟五百块,允许她带上自己的衣服离开。

穿上衣服的张晓娟很快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抓起那五百块钱,理直气壮起来,说这套房子是她的,要走也是林家富走。

林家富冷笑一声,非常庆幸没有将房子落在张晓娟名下,李广妮的强烈反对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交款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把这一事实告诉给了张晓娟。

张晓娟完全不能相信,一脸受伤地指责林家富欺骗她。她说不相信林家富是这样的人,非要看见房产证才放心。

因着房产证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林家富就没有给张晓娟看过,一直用还没有办下来的借口搪塞着。张晓娟没买过房,也不知道房产证办下来到底要多久,而且,林家富答应过要给她买房子,从来未曾怀疑房产证上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被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都白演了,陪着老头子上的这么多次床也白上了!她本来还想闹一闹的,但是看着身材高壮的林家富和他身边更为年轻力壮的司机,也不敢闹了,只好带着自己的东西和那五百块,恨恨地离开了。

很快,林家富便把这套房子给卖了,打算彻底跟张晓娟断了关系。

就在去燕市钢铁厂那次,跟着韩玉良去他朋友组的饭局上,认识了一个叫王雪珂的女演员。

她是个演员,在一些没有在电视台播出过的电视剧里演过不少角色,毕业于一个明星办的影视学院,交了高额的学费,学了两年,毕业后推荐到剧组,演一些小丫鬟,路人甲之类的角色,之后的造化就靠自己了。

王雪珂是同学中混得比较好的,因着外形还不错,人也开朗外向,被一家港城经纪公司在内地的分公司看中了。正有一部古装戏,预计让王雪珂出演里面的女三号,还缺一些投资,便攢了个局,找了些老板过来,看看能不能拉些投资。

林家富还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场合,非常激动。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身价上亿的那种,自己跟他们相比就是个小弟弟,他为自己能跻身到他们的行列而倍感自豪。

而带他过来的韩玉良跟那些人都很熟,称兄道弟的,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林家富努力模仿着他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大方,不露怯。

在座的除了王雪珂,还有这部剧的导演,还有另外两名女演员,分别是女主角和女配角,光彩照人的女主角,林家富在电视剧里见过,觉得真人没有在电视上好看。

她坐在座中最有钱有地位的那位身边,帮着倒酒、夹菜,全神贯注的。而女配角,林家富也看着眼熟,她坐在韩玉良身边,特别熟悉、亲昵的样子,用自己的筷子喂韩玉良吃饭,喝交杯酒,好似男女朋友一般。

这让林家富大开眼界。以前他们的聚会中,也少不了女人相陪,可那些ktv的小姐,把陪笑当生意做的,又岂能和这些明星们相比?

瞧瞧这气质,这说话的调调,跟演电视剧似的,这要是有个演员在身边,多么的增光添彩!

自己果然跟韩玉良之间的差距还挺大,他吃过、见过的太多了,以后还得继续跟着他长见识!

林家富胡思乱想着,没注意身边有人坐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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