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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他脑门子上写着呢

作品:八零嫁大佬后的吃瓜日常 作者:雨中花慢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64万 更新时间:2024-05-29 20:34

颜若因为没能看到反派跟女主掰头而遗憾,回大杂院的路上,颜若问:“你跟陶蔷之间一定有爱恨情仇,说给我听听。”

秦审墨看甜宝还黏在颜若身上,想要把她摘下来自己抱着,可小家伙不肯,他只能作罢,看了颜若一眼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颜若点头:“嗯,她看你的眼神很复杂。”

见他不答,颜若说:“妈对陶蔷的评价特别差,她一定跟你家有仇有怨,要不一会儿你告诉妈陶蔷回京城了?”

颜若想听听宋如惠会说什么。

“我去了解情况,再告诉你们。”秦审墨说。

“好,一定要告诉我。”颜若说。

不知道他要去了解什么,但既然他这样说,说明一定有瓜可以吃,说不定她就能知道这小说到底是什么内容。

看着颜若上扬的唇角,秦审墨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晚上俩娃八点多就睡觉,夫妻俩坐在桌旁各看各的书,颜若说:“今天甜宝又黏着我让我抱,我看是因为她看到陶蔷,她认识陶蔷吗?”

会引起甜宝紧张、不安情绪的,在她眼里一律不是好人。

“应该认识吧。”秦审墨说,他偏头,语气认真,“我了解清楚会来告诉你。”

颜若点头:“嗯。”

甜宝躺下的时候还挺正常,可九点多钟颜若再去房间听到她的咳嗽声特别怪异。

甜宝依旧睡着,长睫颤动,发出的咳嗽声像是“嗷”或者“汪”,反正就粗哑得就像狗叫。

小丫头喉咙很难受,小脸上的表情皱巴扭曲,醒了。

“甜宝。”颜若用手探她额头,并未发烧。

“舅妈。”声音粗哑到让人害怕。

虽然带娃经验不多,可是夫妻俩都知道这样的咳嗽声不对劲,“去医院吧。”颜若说。

“走。”秦审墨边说边换衣服,换完睡衣抱起甜宝就走。

颜若赶紧往挎包里装了钱、水壶、卫生纸跟钥匙,两人马上出发。

秦审墨推了自行车,颜若抱着甜宝跳上自行车后座,车子蹬得飞快朝胡同外行驶。

颜若看甜宝咳嗽声怪异,但精神还挺好。

小孩生病只要精神好,一般来说问题就不大。

医院离得很近,出了胡同再走一二百米就有一家医院。

无巧不成书,两人把自行车暂时停在医院门口,抱着甜宝急匆匆往里走时,迎面遇到陶蔷,她旁边还有一个穿军装的男的,怀里抱着她儿子。

之所以能认出是她儿子,因为这个小孩头顶的头发被剃成了爱心形。

匆忙中,颜若看到那军装男头上的大字“男主”。

颜若倒是很喜欢吃瓜系统这种简单粗暴的提醒。

男女主走在一起,那感觉当然像是两口子,不,一家三口。

双方迎面而过,秦审墨明显也看到对方,那军装男明显想说什么,但夫妻俩脚步实在太快,已经走到拐弯处,拐过弯去就是急诊处,离正门并不远。

值班的医生只简单地听了甜宝的心跳,看了她的喉咙就诊断说是喉炎,说急性喉炎会造成窒息非常危险,夫妻俩做得很对,这种情况就应该马上送医院,还说很多家长提不起重视。

不过她还是开了单子让甜宝去验下血,验完血等出结果的工服,他们找了座位坐下,那军装男来打招呼。

“甜宝生病了?”他问。

颜若:?男主认识甜宝?

秦审墨语气很不好:“你说呢。”

甜宝本来在秦审墨怀里,转头看了军装男几眼,鼓鼓的小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伸出小手让颜若抱。

颜若把她接过去她,小丫头就把头埋在舅妈颈间不理那军装男。

军装男脸色尴尬,就在他们面前站着,听甜宝又咳嗽一声,神情略紧张地说:“甜宝这是喉炎?喉炎的话应该及时送医。”

颜若说:“对,等化验结果,看来你对小孩的病症很了解,平时没少带娃吧,很少有男的愿意带娃。”

军装男听到这话,脸色更尴尬了。

颜若趁机观察他,只见他长得高大魁梧,微黑,国字脸,脸部线条冷硬,浓眉,眉峰尖耸,让他的相貌多了几分凌厉,符合颜若对军人的一贯印象。

而此时,怎么看他都是柔和的,焦急的,目光一直流连在甜宝身上。

颜若甚至想只要她一个不留意,面前的人甚至想把甜宝抱走。

秦审墨嗤笑:“安报国,你当然没少带娃,白捡一个大儿子,给别人当爸当得挺顺溜吧。”

安报国的眉心蹙成一团,微黑的脸发青发白。

既然秦审墨用这种语气说话,颜若就要添油加醋,说:“你们军官平时训练挺忙的吧,有时间帮别人带娃,有时间带别的小孩出来看病,看来你们营地很友爱,互相帮助,对遗孀烈属很照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秦审墨给了自己媳妇一个赞许的表情,她说话可真犀利毫不嘴下留情。

他借着颜若的话题说:“对,他们营地只有安副团有时间、有精力、有爱心照顾遗孀烈属。”

这时安报国的脸色不只是尴尬,已经是很难看了,甚至是病态扭曲的难看。

颜若看他低着头,身姿似乎没那么笔挺了,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凸起。

秦审墨勾了下唇角,站起身招呼颜若:“走吧,去取化验单。”

两人没再理安报国,甜宝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本来颜若以为喉炎很严重,但医生治疗起来却简单,给甜宝打了一针,开了药,让回家观察,说第二天有好转就行。

俩人放下心来,带着甜宝回家。

甜宝享受到了高级待遇,躺在大床上睡觉,等她睡着后,颜若开口:“在医院遇到的安报国是甜宝爸爸。”

秦审墨朝她看:“你猜对了。”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陶蔷、安报国还有三姐的事儿了。”颜若说。

秦审墨默想,颜若果真聪慧,她猜的大致方向是对的。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一会儿说:“二姐下乡去东北卫东生产建设兵团,兵团附近有个炮兵团,安报国那时候还是个连长,俩人情投意合,恋爱结婚生子,感情一直很好。

一次执行任务,陶蔷的丈夫去世,安报国一直很照顾他们母子。”

“怎么照顾?”颜若问。

“打雷下雨,孩子哭闹,安报国赶紧赶过去。孩子生病,不顾甜宝也在发烧,还是赶紧赶过去。”秦审墨说。

颜若眉心微蹙,说:“安报国有家有室,这样照顾别人遗孀合适吗?不怕二姐多心?部队没别人能照顾陶蔷吗?不会被人说闲话吗?”

秦审墨的语气平静,一点起伏都没有:“他认为合适,照顾战友遗孀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他问心无愧,按照他跟战友的意思,没有家室孤男寡女才不方便照顾。”

“二姐对这事儿怎么看?”颜若问。

“二姐不乐意,认为他们的来往超出一般的界限,于是跟二姐夫撒泼打闹,拒绝为陶蔷提供帮助,所有人都指责二姐,认为她作为军嫂,不懂得谦和礼让,不懂得守望相助,小肚鸡肠,嫉妒成性。”

颜若的额角突突跳了几下,秦审墨的声音很平静,几乎不带感情色彩,可她代入秦文扬后生气了,语气很不悦:“秦审墨,这些我听着都生气,你在婚姻存续期间如果这样去照顾别的女人,我上来就给你一个大比斗。”

好好聊着天,突然要挨大比斗的秦审墨:“……”

他媳妇平时的温柔娇弱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彪悍得很。

“婚姻存续期间是什么意思,你还要离婚?”

颜若哼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想要搞外遇,离了婚再搞。”

秦审墨的眸光黑沉得像暗夜:“你要离了婚再搞外遇?”

颜若哭笑不得:“你别打岔,接着说,后来呢。”

秦审墨担心自己挨大比斗,往旁边挪了挪,接着说:“后来森林山火,所有人都去救火,二姐跟陶蔷都被围困,安报国腿受了伤,他只能救一个出来,他把陶蔷拖了出来,二姐困在火场。”

颜若激动得坐直身体,连拍几下床板,她生气了。

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宋如惠不让安报国跟甜宝联系。

能理解为什么秦审墨跟甜宝、法宝都是反派。

秦审墨下床,从书架上找到一本硬皮日记本,递到颜若手上说:“你看看,二姐的日记。”

笔记本内页发黄,字迹工整,娟秀。

7月13日,房子漏雨,小龙哭闹害怕,安报国被叫走,我很担心房子塌了。

8月21日,小龙过来玩儿,甜宝关门不让他进来,被她爸狠揍了两巴掌。

9月7日,陶蔷做了小鸡炖蘑菇,叫我们一家三口过去吃饭,我不愿意去,安报国自己去了。

颜若合上笔记本,实在看不下去了。

可以想象,秦文扬到死都在怨恨安报国,当安报国把陶蔷救走,而她自己被大火吞噬时她该有多绝望。

可是安报国跟陶蔷是男女主,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看今天晚上医院的情景,那不就是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吗?

颜若把笔记本往秦审墨手里塞,说:“生气,不看了,改天再看。”

说完,转身背对着秦审墨躺好。

她现在在幻想要是能把安报国揪过来啪啪给俩大嘴巴该多好。

秦审墨把笔记本放到书架上,重新回到床上躺好:“颜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以前没告诉你就是觉得你会生气,果然……”

颜若冷哼:“我就是觉得男人没好东西。”

秦审墨很委屈:“你胡乱挥大棒别打到我。”

颜若入睡倒是很快,传入大脑中的信息流告诉她,其实这是一部中年玛丽苏小说,陶蔷,本文女主,烈士遗孀,在成为寡妇后反倒成了香饽饽,得到清冷禁欲军医,部队军械大佬,高级干部等多人爱慕,但跟男主相爱而无法说出口。

因为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人命,所以男主纠结、不安,追悔,愧对亡妻,女主善解人意、柔弱,用温柔善良抚平男主内心的伤痕,最后男主高升少将,俩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颜若对梦中的剧情简直无语,醒来后刚好对上秦审墨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睛。本来两人之间隔着甜宝,现在他跑到颜若这边来,就在床边挤着,法宝这个小家伙正躺在他的位置。

“甜宝生病了吗?”法宝着急地问。

颜若说:“法宝啊,你可别离甜宝这么近,她得了喉炎,有可能传染。”

一听这话,法宝赶紧伸小手捂住鼻子,麻利地下床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洗脸了。”

一家人呆在同一空间,没法避免不接触,只能让俩娃别离太近。

秦审墨眸光黑沉沉的说:“你可别把对别的男人的看法强加到我头上。”

颜若无法控制自己对男主的恶感,说:“你不会这样吧。”

秦审墨跟她保证:“我绝对不会对我媳妇之外的女人有一丁点好,当然,亲人是不算的。”

颜若冷哼:“大概安报国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秦审墨无话可说,也许颜若说得对,自由恋爱结婚的两个人山盟海誓不正常么,最开始甜,后面啪啪打脸。

颜若嘴角带了点笑:“你不能说只会对你媳妇好,你要说只会对颜若好。”

秦审墨唇角勾起,她既然肯抠字眼就说明还有药可救,他答应得很痛快,说:“我答应你,只对颜若一个人好。”

他的声音格外动听,像是大提琴的悠扬音符缓缓流过。

他从来都不愿意说这些话,觉得毫无用处切肉麻,但现在这句话脱口而出,他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知道这保证毫无用处,但男人愿意说甜言蜜语,总比不愿意说强。

原来被大帅哥哄着的感觉很好。

甜宝平时醒得早,今天听到舅舅舅妈说话才醒,想起昨晚舅妈着急忙慌带她去看病,甜宝说:“舅妈,我喜欢你。”

小丫头的咳嗽声已经不像昨晚那样可怕,变得相对正常。

颜若摸摸她滑嫩的小脸说:“别用狗子的声音说喜欢舅妈。”

甜宝气色不好,鼻翼两侧跟眼窝处都带着点青,小脸枕在枕头上,弯着唇角:“什么是狗子的声音。”

颜若说:“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不像狗子吗?”

甜宝呵呵地笑,小家伙的笑声像火车裹着风呼呼掠过。

“别笑了,这几天你不用上学,尽量不要说话。”颜若制止她说。

她侧躺着搂着小脸上满是笑意的甜宝,她感觉已经发自内心喜欢上俩崽啦。

秦审墨等到两人对话结束,也没听到甜宝说喜欢舅舅,难道他昨晚没出力?

好吧,认命。

——

现在买啤酒的人来得早,四点多钟就来人,颜若三点多在屋里坐着,听见田春兰喊她,走到酒铺门口一看,有福酒铺的冯掌柜来了。

颜若打量着来人说:“冯掌柜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里边请?”

他们当然认识对方,但冯掌柜找上门来还是头一次。

冯掌柜头上头发不多,头顶锃亮,脸上胡须也刮得干净,下巴上乌青一片,这让他的头看上去像土豆。

看上去挺精明,但颜若觉得只是表面而已,真精明的人会把茶摊开倒闭,酒铺经营得半死不活的?

他在原地站定,双手拎着裤腰带往上提了提,腆着肚子派头十足地说:“就在这儿聊几句。”

冯掌柜一看伙食就不错,身材想当圆润,将军肚也很有存在感。

颜若早就猜出他的来意,脸上带笑:“冯掌柜,您请说吧。”

见颜若不想寒暄,冯掌柜只能开门见山:“你们店铺也搭售凉菜呗,这样我们两家店都能趁着夏天挣点钱。”

颜若不想曲里拐弯的说话,她说:“我们店不搞搭售,就跟平时一样,该怎么卖就怎么卖,没有搭配的必要。”

颜若不想搞这种策略,这不就是后世的捆绑销售吗,虽然她经常痛快掏钱,但是分析起来,这种手段非常让人反感。

再说她做的是熟客生意,顾客都是附近的熟人,口碑非常重要,何必为了那点凉菜牺牲口碑。

她对酒铺的利润满意,没必要搞这种降低口碑跟顾客满意度的手段。

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不会搞搭售。

冯掌柜觉得颜若这个人一点都不圆滑,说话也不中听,也不知道为啥顾客愿意到她店铺里来,他说话时眉毛上下左右乱飞,颜若的注意力被那两道眉毛吸引时,只听对方说:“你们酒铺不搞搭售,顾客就不愿意到我们那去,都来你们这儿。”

颜若笑容不变:“多简单啊,你们不搞搭售不就行了。”

冯掌柜心想也是,他们酒铺从掌柜到伙计都为竞争的事儿焦虑,而颜掌柜一点都不在意竞争,还大方给他提建议呢。

也是,只要取消预售,他们门口也有排队的。

不过他还是说:“你说你那么轴干嘛,本来是大伙都能多挣钱的事儿,你非不愿意。”

话不投机半句多,颜若主动切断聊天进程:“冯掌柜,我要去厨房忙了,就不陪您闲聊。”

冯掌柜:“……”

——

秦审墨一大早上班,本来想直接去项目组办公室,可他被同事拉回原来的办公室八卦。

郑工说:“冯工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也没请个假。早上我去宿舍找他,没人,住隔壁的也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工程师待遇好,普通工人住八人间,工程师住单人间。

大家都是彼此熟悉的同事,同事没请假就不来上班的话,一般会有人去宿舍查看是否出了问题。

张工说:“冯工也挺奇怪,二十七八了还没找对象,住单身宿舍,擅自不来上班也没提前打个招呼。”

有人压低声音:“前段时间泄露那事儿是不是他?要不他怎么突然不来呢。”

“是不是被带走调查了?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少了个人。”

“冯工平时不太爱说话,看着挺正常的呀。”

秦审墨知道的比别的同事还多点,工会会长崔正这些天也没来上班,对外宣称是出差,别人没留意到,可他在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没跟同事说这些事情,他的猜测是崔正跟冯工是同伙,俩人正一起被调查。

秦审墨的猜测是对的,俩人正分别在接受调查。

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只有一桌两椅,崔正完全没有平时的领导派头,脸色灰败。

“运动中我还是小厂职工,家境贫寒,小厂工作朝不保夕,这时我接触到国外组织,加入其中。”

“我不想把我儿子卷进来,可他资质平庸,我想送他出国留学,给我儿子提供奖学金,给他办理出国留学的人是国外情报联络人员,我儿子出国既能镀层金,传递情报也方便。”

“机械厂保密制度严格,我只能拿到厂里的各项政策跟机械工业部下发的各种文件,拿不到更重要的军工车辆数据,于是我在工程师团队里物色了帮手,就是冯员。”

另一个房间,冯员逐步吐露了陷入罪恶深渊的实情。

“最开始崔正接近我,提拔我,让我有参与重要项目的机会,我只把他当做和蔼的领导,他跟我打听工作情况时我并未设防,等我发觉不对时已经深陷其中。”

“崔正是华北区站长,让我担任华北区首席联络员,第一笔就给了我五千块钱,这笔钱相当于好几年的工资,我被金钱诱惑,还感觉到了来自组织的认可跟荣誉,便一发不可收拾。E27的数据就是我透露给崔正的。”

“另外他们还说能安排我去国外留学镀金,我处处比不上秦审墨,大学成绩也远不如他,我想在专业技能上超过秦审墨,我想去国外留学。”

调查人员猛拍桌子:“专业技能上超过别人,回来再透露更多的数据信息是吗,你开始还试图把屎盆子往秦审墨头上扣!”

——

颜若的补习班现在在期末考试,用的是重点高中的试卷,她还是非常重视,检验自学成果,成绩保持领先的话她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课,颜若坐上公交车回家,现在是十一点多,工作日,还没到上下班高峰期,颜若等了一站地,成功坐到座位上。

本来就是平平无奇的坐一趟车,可是等一对抱着小孩的夫妻上车后就变得不平常了。

颜若很快站起来给女人让座,站在旁边拉着扶手站着。

女人在座位上坐好,男人在她旁边站着。

那女人抱着的小婴儿嚎啕大哭,女人忙着哄她,无果后又想去捏那小婴儿的嘴想让哭声轻一些。

夏天本来就热,车窗开着,燥热的灌进来,车厢里各种汗味儿混合,又热气味儿又难闻。

后排的乘客格外不耐烦,嗓门响亮:“能不能哄哄孩子啊,哭得我耳朵疼。”

立刻有人帮夫妻俩说话:“孩子那么小,大家就体谅一下,孩子小管也管不了哇。”

颜若旁边还站了个女同志,胸前挂着个照相机,车子一拐弯,女同志站立不稳,胸前的照相机差点磕到扶杆。

女同志第一反应不是去抓扶手或扶栏杆,而是去保护相机,眼看失去平衡的她往旁边歪去,颜若伸手拎住她的手臂,手臂用了点里,把她拎回原位。

女同志没想到这个拽她的姑娘力气那么大,赶紧抓住扶手,站好后对颜若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颜若说。

公交车上燥热还有汗臭味儿,她本来想下车走两站地回家,到现在为止,今天的经历还是平平无奇。

没想到就在车快到站,在她准备往中间门走的时候,她看到抱孩子的夫妻俩,头上冒出几个大字“人贩子”。

她的吃瓜系统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这不是提示她要行侠仗义抓人贩子吗。

颜若停下脚步,内心一阵翻腾激动。

她这才去观察那夫妻俩,都是四五十岁,现在人生孩子早,又已经实行计划生育,颜若最开始就以为他们是小婴儿的爷奶,没想到是人贩子。

这两人的长相都很平常普通,掉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男的穿灰色工服,寸头,四方脸,眼睛小得只剩下一条缝,女的膀大腰圆,满脸雀斑,看起来很质朴。

可以确定的是,这俩人贩子没有同伙。

可是,怎么抓?先控住住男的?

窗户开那么大,女人坐的是单排座,她就坐在窗边,窗户开那么大,成年人出入都没问题,她狗急跳墙把小孩扔出去受伤怎么办?

正当她心念急转时,听男人贩子叫那妇女:“起来,下车。”

说完,男人贩子就往车中间走,妇女连忙站起来跟上。

颜若下意识赶紧跟上,过道里稀稀拉拉站着乘客,颜若不让也要下车的乘客插队,就跟在男人贩子后面,她身后,就是抱着孩子的女人贩子。

到了车门口,颜若抓住扶栏,抬起一脚,猛地踢向男人贩子的屁股,防止撞到前面乘客,她是斜着踢的。

她这一脚用了五成力气,那男的斜着向前扑去,“噗通”一声狠狠摔在马路牙子上。

被他连累的也往前扑倒的乘客骂骂咧咧:“瞎了吧,看着点路。”

颜若来不及多想,回头抓住身后女人贩子的胳膊,那女人立刻扯开喉咙大叫:“打人啦,救命啊。”

颜若边把她往车里推边大声说:“别让这俩人跑了,他们都是人贩子,快,把趴地上那男的也抓住。”

最先相应她的是那名女记者,她的动作比一般人都快,马上招呼众人下车去抓那男的。

“一定要把那男的抓住。”颜若说。

女记者对颜若有好感并且格外信任,说:“交给我,跑不了。”

颜若推搡着把那妇女推到前面宽敞处,颜若伸腿勾那妇女,那妇女立刻带着孩子跌在在地,坐在地上好啊,省得把孩子从窗户扔出去。

颜若蹲下,一手压在妇女肩上,那妇女肩上似有千斤力量,压得她根本就起不来,只能杀猪一般的嚎叫:“救命啊,打人啦,她诬赖好人,我根本就不是人贩子。”

“司机,不要关门,人贩子的同伙还在车下呢,等会儿也抓上来直接开车去派出所。”颜若声音急促。

司机都懵了,就开个门的工夫怎么就有人贩子了呢。

颜若语气笃定,本来司机应该关车门出发去下一站,他没动,反而号召大家下车把那男的带上来。

车内乘客全都躁动起来,有的下车,有的吃瓜说你怎么知道是人贩子呢。

女记者他们抓那男的简直太容易了,就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几人控制着他,上车。

男人贩子摔得骨头快碎了,根本就反抗不了。

司机关了门,有点迟疑:“这位女同志,你确定是人贩子吗?咱们这么多人呢,可别冤枉了好人。”

颜若语气肯定:“对,他们俩就是人贩子。”

这俩人已经被乘客团团围住,再加上车门已关,现在是插翅难逃。

司机想的是绝对不放过坏人,姑且相信颜若,边发动车辆边说:“那我就开车去派出所,前面两站地,耽误不了大家多少时间,着急赶路的体谅一下。”

乘客们都很激动,毕竟他们或见证或参与了这么一件大事,他们也想去派出所看个热闹,想知道这俩人到底是不是人贩子。

公交车很顺利地直接开进派出所不大的小院,司机把头探出窗口喊了一嗓子:“公安同志,车上有人贩子。”

派出所总共才十来人,还未到饭点,这时候都闲着呢,看到有公交车来,全都围过来把两名人贩子带下了车。

呼啦啦,不少乘客下车跟着凑热闹,急得司机大喊:“我可马上开车走了,不等你们了。”

公安喊司机下车做笔录。

颜若当然也被要求做笔录,公安问她:“为什么觉得这两人是人贩子?”

颜若回答:“察言观色。”

她反问道:“他们俩肯定是人贩子,你们不会随便问几句就当好人给放了吧。”

公安大叔说:“小同志,你要对人民公安有点信心。”

做完笔录离开,女记者跟颜若亮了亮记者证说:“你放心,我会跟进,公安不会轻易放了这两人,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

颜若说:“那最好了,可别把他们俩轻易放走。”

两人一块往派出所门口走,女记者问:“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俩是人贩子的?”

在公交车上,女记者就站在颜若旁边,她看颜若看着窗外目光完全放空,可突然在下车时踹了那男的一脚,然后抓了那女的。

颜若说:“那男的脑门上写着人贩子几个字。”

女记者:“……”

她认为这是颜若开玩笑的说法,其实她观察力敏锐,智勇双全。

眼看走到派出所门口,记者又问:“发现他们俩有异常后,你有什么想法?”

颜若说:“你可别采访我,我不想上报纸,人贩子肯定会有同伙,我怕遭到打击报复。”

记者觉得颜若非常坦诚,跟别的高大全的榜样很不一样,好感度飙升,笑道:“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我不采访,一是公安还没确定他们是人贩子,二是要是他们是人贩子,他们拐卖了多少人口,有多少同伙?作为记者,我们有职业素养,不会在公安结案前进行报道以免影响公安办案。”

颜若哦了一声,看对方对她很感兴趣,就趁机推销自己的酒铺说:“你们要想找新闻报道的话,不要报道我,能不能报道下我开的小酒铺,我是个体户,现在国家鼓励个体经济,个体酒铺没有新闻价值吗?”

女记者看颜若长得俊俏谈吐文雅,笑道:“真看不出来你是开酒铺的,有空一定拜访。”

交换过联系方式,俩人分开,颜若看快到饭点儿,又站在站牌下等公交车往家里赶。

——

下午在酒铺听着顾客闲聊,颜若听说陶姜在陪着陶蔷在附近找房子。

“陶蔷是烈属,部队肯定可以给她安置工作,有了工作不就有住处吗,还用她自己找房子?”

“高风亮节呗,她说部队已经很照顾她了,到了京城工作机会多,不想再麻烦部队。”

颜若能猜出陶蔷为什么不想麻烦部队,是想在男主面前展示她的独立自强清纯不做作?赢一波好感?

反正拉拉扯扯间,还是要靠部队还有男主给她提供帮助。

越是坚韧顽强自谋出路,得到的优待就越多。

夜里,颜若又做了个梦,梦很长,之前的那个梦只是未来,而这个梦是关于这个世界形成的前因后果。

没想到她还获得了世界重置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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