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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晋江文学城

作品:当万人迷成为黑月光[快穿] 作者:秦朝雾 分类:科幻传奇 字数:13万 更新时间:2024-02-14 21:38

校医室是单独的建筑,要穿过教学楼,走到没暖气的外面去。

夜晚寒冷,宋清没想到自己担心她会冷,提前准备的大衣恰好派上用场。

大衣裹挟着宋清身上的清冽梅香,兜头将沈曦照盖了个严严实实。

可这气息一萦绕在她鼻尖,宛若烈火烹油,沈曦照稍稍恢复的理智,瞬间被烧干净了。

她从大衣中拱出脑袋,满脸潮红,不自觉往宋清身上蹭。咬不住她的手指,就忍不住去啃咬她的脖颈。

肌肤相贴,滚烫热意如火舌撩过,烫得宋清身体一颤。能轻松承受沈曦照重量的手,这一刻突然有些发抖。

大衣差点滑落,宋清眼疾手快勾住,给她重新盖好。

她步履维艰,尽力后仰,试图避开她的唇舌,艰难开口:

“姐姐,先别……”

她单知道人在生病时十分粘人,却完全没想到过,居然会黏人到这种地步。

那好像无心无情、不在意铲屎官是谁的小猫咪,此刻,清清楚楚表达了对她的渴求和需要。

“宋清,”她一直在躲避,饥渴得不到抚慰,沈曦照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在沸腾,理智全无,难过地快哭出来。

即便如此,她仍固执问:

“你为什么不肯摸摸我?”

校医院所在的地方方位偏僻,路上基本没人。

夜幕如盖,将沈曦照难得黏人的模样笼罩。除了宋清,再无人能见到她这难得的一面。

宋清忍得也很难受,被她的模样蛊惑吸引,疯狂想亲吻她,爱抚她,吻到她浑身发颤,颤抖□□,在她怀中娇声喘/息。

她艰难吞咽了下,强迫自己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现在不行,姐姐。”

生病的人,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都有可能,沈曦照越反常,她越担心她的身体。

发烧烧坏了怎么办?

宋清见过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病恹恹的,细长的眉痛苦揪成一团。咳嗽声闷在胸腔,猫儿一样细弱。

喘气喘得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这口气就会松懈下来,化为一具苍白冰凉的尸体。

使看者的心冻在冰水里,不断下沉,被恐惧和绝望淹没。

控制不住抓紧她的手,拼命感受她脉搏的跳动,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清滚烫的神智冷却,步伐重新稳定,她手指移动,手背贴上沈曦照脖颈,仔细感受她颈动脉跳动的节奏。

宛如刚剧烈运动后的人,血液循环加快,心率明显增加。跳动迅疾却有力,完全没有病患奄奄一息的模样。

宋清稍微松了口气,见她皱眉,难耐扭动,半阖着眼,眼角溢出一点晶莹圆润的水珠。

没忍住垂首,轻轻吻住她的眼皮。

咸涩泪水在滚烫的舌尖上融化,被宋清卷入口中。

太烫了,犹如火星跳上脆弱的眼皮,沈曦照颤了颤,垂落的睫羽像颓靡的枯叶,即将在赤红的火焰中灰飞烟灭。

“有点疼。”

她的声音柔软,小小的,甜到快要化了,黏黏糊糊,像极了撒娇。

咕噜。

宋清吞咽了下,声音喑哑,答非所问。

“姐姐,再忍忍。”

不知是在劝沈曦照,还是在劝自己。

她拉高大衣,将沈曦照露在外面的肌肤遮挡地严严实实。动作温柔如水,眼眸却像化不开的墨,比黑夜更为暗沉。

仿佛凶残的恶龙小心守护住自己的宝藏,大衣一点点掩住沈曦照绯红的脸颊、妩媚的眼。

凛冽寒风的呼啸声轻了下来,似乎感受到她的珍视。

夜风擦过被掖住的衣角,轻轻吻过沈曦照滚烫的脸颊。

宋清将这份珍贵的礼物,悄悄藏进墨染的黑夜里。

只有风知道。

冬城大学校医院的规模不大,比不上外面的医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层小楼,各种科室一应具备。

这会儿天色已晚,校医院内除了寥寥几位值班医护人员外,几乎不见人影。

宋清要挂急诊,一进校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压下了宋清身上的香味。

沈曦照总算清醒一些,烧得浑浑噩噩的理智回笼,扯住她的衣角。

“别宋清,我不是生病。”

宋清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姐姐,别说傻话。生病了就要看病,不能讳疾忌医。”

眼看她还要往前走,已经能看到导诊台的值班人员。

沈曦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羞耻感,无意识贴住她的脖颈,咬牙说:“宋清,我没生病……你碰下我,摸摸我就好了。”

更多更直白的话难以启齿,但就这一句,宋清不自觉停住脚步。

她垂首,一动不动看着怀里乱扭的沈曦照,眼眸深沉,下意识滚动了下喉咙。

嗓音低地像是呢喃:“不是病?”

不是病。

是姐姐需要她了。

姐姐需要她。

宋清凑近她,黑沉的眸映着头顶的白炽灯,光在其中跳跃,明亮如星辰,清晰地兴奋和激动,揉碎了所有冷静。

沈曦照不自然扭脸,往旁边躲了躲。

总有种这该死的狼崽子,下一秒就会将自己吃干抹净的错觉。

宋清看出她的情绪,笑容温和,动作依然稳定,手背抵了抵她额头,试探温度。

“好像是没那么烫了,不像发烧,姐姐稍等片刻,我先去借个体温计。”

她的语气平静如常,只有尾音带着一点控制不住的颤抖。好像一座不断积蓄的火山,正在等待彻底爆发的那刻。

目光平静扫过沈曦照颤抖的指尖,烧红的眼尾。

漂亮的红霞撒满白雪,她追逐着她的手指,眼含渴望。

仿佛希望被抚摸的猫咪,偏眼神不甘示弱,睨着她,冷淡和病弱皆被生动的嗔怒取代。

太漂亮了,太美了,太媚了。

活力满满、生动活泼的姐姐。

宋清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逐步攀升,好像是被沈曦照的滚烫感染。

或者只是单纯的,“姐姐需要她”这五个字代表的含义将她击中。

她像是喝多了酒,酒意微醺,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颠倒翻转,被切割成无数方块。

可她的步子仍然很稳,生怕摔到她磕碰她,小心翼翼弯腰,将怀中娇软的人儿放在等待区的椅子上。

动作温柔之至,毫无攻击性,只有自己感觉到,身体已经激动到发抖。

“真的……要去吗?不用去,我真的没事儿。”

沈曦照窝在椅子里,不安地拢紧大衣,仰头看她。如同猫咪被突然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本能依赖住自己最熟悉的人。

“好乖啊,姐姐。”

发丝柔顺垂落下来,修长脖颈肉眼可见的红,连眼神都透着极淡的羞赧。

宋清还是没忍住,捏起垂落的发丝,将它认认真真掖在耳后。

果不其然,她手指一靠近,就像猫碰到猫薄荷,沈曦照不由自主贴了上来,脸一点一点蹭过去,挫败又嗔怒地咬红了唇。

“乖什么乖?快走。”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欲拒还休。

由着人去猜。

宋清想了一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手上僭越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用大衣将她围拢严实。

她找护士小姐借了体温木仓,仔仔细细消好毒。

沈曦照垂着眼,恹恹看着她,体温计的红外光在额上一扫而过,屏幕显出健康的绿色:“说了,我没发烧。”

宋清扶正她的脑袋,换了一只,仔仔细细测量三遍,数字大差不差,但都在一个健康的数值范围内。

她不由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还好。”

宋清一离开,沈曦照的理智逐渐恢复过来。校医院大厅暖气开得太足,她浑身虚脱,心里酥麻难忍,却意识到,不能再靠近宋清。

越靠近才会越渴望,不靠近,那股难耐反而容易平息。

“你回去上课吧,麻烦帮我跟老师说一声,我回家休息休息。”

沈曦照往旁边挪了挪,舌尖被自己咬出血,血腥味弥漫开来,却在刺痛中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理智。

宋清很好,在她面前一向温驯。可她再好,这两日的经历也在不断提醒沈曦照。

剧情无法更改,她现在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宋清,未来未必不会。

而宋清终有一日,会将她现在珍视的东西砸得粉碎。

这是她们扮演的两个角色,注定要经历的命运。

“姐姐,我不能陪你吗?”

宋清收好体温枪,感觉到她突然冷下来的态度,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

沈曦照仰头看她,与她保持了一人左右的空隙。

这张平日总挂着甜蜜笑容、伪装无辜的脸,如今无甚表情。

冷冷淡淡,像一团抓不住的云雾,任何人都走不进她心里。

系统艰难提醒:【崽崽,跟宋清搞好关系,会更有利于你的任务。】

沈曦照没有说话,睫羽微颤,慢慢垂下眼帘。

宋清试图去握她的手,沈曦照下意识躲开,宋清锲而不舍,执着追了过去。

折腾几次下来,沈曦照累了,随她去了。

她的手被宋清紧紧握住,像是生怕她消失一样。

沈曦照抬眼睨她,眼尾通红,眼眶还湿润着,光看着,就能想象出刚经过怎样的旖旎。

可她的眼神却很冷静,“宋清,放你走,不好吗?”

现在是这样说的,可能下一秒她就反悔了。对沈曦照而言,没有什么比她的健康和生命更重要。

只是在这一刻,这一秒,脱口而出这句话时,她真有想过放弃任务,放宋清自由。

宋清将她的手抬到唇边,轻柔吻了一下。

答非所问。

“那天,我带妈妈去听讲座。姐姐当时似乎刚成年,大夏天里,跟着忙前忙后,额头全是汗,对谁都笑容灿烂。

在死气沉沉的病人和家属当中,在对生死司空见惯、波澜不惊的医护人员当中,姐姐的热烈就像一束光。

像盛夏的炽阳,像黑夜中的灯盏一般耀眼夺目,我被你吸引,完全转不开目光。”

宋清没有坐在她身旁,而是在她对面蹲下来,落到她的低位上。

下巴搭着她的手掌,仰头看着她,回想起曾经的美好场景,不受控制弯眸,笑容幸福绚烂。

“我问姐姐很多问题,姐姐一一给我解答。很温柔地安慰我,还给了我一个鼓励的拥抱,最后,居然轻轻亲了亲我的脸颊。”

“姐姐将很珍贵的礼物,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我这样一个麻烦。”

“那一刻我就在想,姐姐一定是上帝派下人间的天使,是圣母玛利亚在人间的代行者。上帝说要有光,姐姐就是光本身,我真的爱死姐姐了。”

喉间的血腥味更深、更重,沈曦照呼吸间也尽是熟悉的铁锈味。

这味道压过了宋清身上的香味,压过了她皮肤饥渴症buff的作用。

她抿唇,声音很轻很淡。

“宋清,你把记忆中的我美化了,你给我套了无数层滤镜。那些都是你想象中的我,才不是真实的我。”

宋清仍旧笑得灿烂,看着沈曦照纤细的指捏住自己下巴,优雅抬起她的脸。

她乖巧温顺,一点也不反抗。

“姐姐,没有哦。”

沈曦照垂下眼帘,眼神带着审视,视线并不锐利,可扫过人的时候,仿佛能连皮肉和灵魂一并看穿。

她温声说:“宋清,我可不是你的救赎。”

她还说:“宋清,别把我想太好了。”

她说:“宋清,我救不了你。”

一字一句,一句比一句更贴近现实。

仿佛要戳破宋清美好的幻想,将她从梦幻的五彩泡泡里拉出来。

宋清乖乖点头,安慰小孩子似的,温柔道:“嗯嗯,我知道的,姐姐。”

她知道的。

就像她清楚看到,病人靠近她时,那精致漂亮的女孩眼底流露的不耐。

清楚看出她无辜眼神下,潜藏的轻蔑厌恶。

清楚知道她安抚她时的虚伪,明白她拥抱她时的敷衍。

她知道她的恶劣,一眼看出她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皮囊下,是怎样一副虚假的面容。

从始至终,清清楚楚。

可那又怎么样?

知晓她坏,明知她坏,在她吻到自己时,心脏仍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她又不是圣人,怎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

她宋清就是天底下最俗的大俗人,再俗气不过了。

宋清慢慢咬住捏在下巴上的手指,眼神妩媚动人,像是对她精准抛来的钩子。

她诚挚发出邀请。

“姐姐想玩我吗?”

校医院空空荡荡,夜班值班人员沉迷手机,无暇他顾。

只有沈曦照垂着头,安静看她,无声感受着她唇舌的灼热,蔓延至她的皮肉,撩起她心底火焰。

热意又翻腾上来。

沈曦照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思考有些好笑。

没必要想那么多,也不用去想那么多,未来怎样都好,她要做的,就是抓住现在这一刻。

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明天和死亡,谁都不知道哪个先来。

唯有抓住珍贵的每一秒,抓住当下每一个绚烂的瞬间,方为正道。

细细密密的啄吻自指尖始,又逐步散落到指腹和关节。宋清如此贪婪,不知满足,不愿放过丝毫遗漏。

“姐姐,你应该对我说,宋清,我要玩你。”

用命令地、高高在上地,理直气壮地语气。仿佛她是她的所有物,她被她系着链子,拴在她手中。

想怎样对她都好,只要不赶她离开。

别抛弃她,别放弃她,别赶她走。

她咬着她,吻着她,眼神娇媚。

“姐姐,你需要我。”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赤/裸裸的挑衅。

沈曦照微微抿唇,手指插进她秀发中,无声阖眼。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潮湿液体从眼尾溢出,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氤氲,打湿了蝶翼般的睫羽。

宋清已经不满足于现状,站起身来,轻柔揽住她的肩膀。

唇舌落了上去,将咸涩的液体温柔吮进口中。

沈曦照搂住她的脖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声音略显不稳,发着抖,眼神迷离潮湿,语气却像极了发号施令。

“宋清,吻我。”

是赏赐,是褒奖,是赞许。

是奖励她听话的甜头。高高吊着她,让她再接再厉,为下一个甜头不断努力。

宋清粲然笑开:“太棒了,姐姐。”

唇舌滚烫灼热,扫过她泛红的眼尾,吞噬掉一切液体。跟着又撩过她的眼皮,滑过她挺翘的鼻尖。

宋清不紧不慢,半点也不着急。

沈曦照呼吸急促,难耐捏紧她的衣角,布料被攥出大片褶皱。

她下意识抬头,纤长脖颈的曲线完全展露,犹如天鹅濒死前最后的仰首。

“宋清,你再这么慢……”她禁不住瞪她一眼,妩媚撩人的眼神牵走宋清神智。

“你要是不行,我就换别人来。”

这话一出,宋清的理智立刻回笼。

恨恨咬了下她唇角,声音喑哑。

“换谁?”

语气夹着狠意。

“不管是谁,来一个,我咬死一个,来一对,我就咬死一对。”

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做?

想都别想。

热意烧红了沈曦照的脸颊,烧红了她妩媚的眼,烧光了苍白病弱,只余令人神魂颠倒的生动。

她的舌尖探出来一点,抵了抵上颚,低低笑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她,姿态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宋清,那你到底行不行呀?”

理智是欲望的燃料,啄吻是欲望的具象化。

宋清按着她的肩膀,湿漉漉的气息顺着她的唇到颈,濡湿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无暇回话,一刻未曾停歇。

姐姐魅力全开,大杀四方。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姐姐撩疯了。

宋清的唇舌是画笔,沈曦照的脖颈是最完美的画布。她在上面挥毫泼墨,认真耐心,立志创作出一副最漂亮的早春盛景图。

沈曦照下巴的软肉被她吮吸到发麻,瓷白的齿也不甘落后,在觊觎已久的肌肤上刻下一道道红痕。

宋清已经极力控制力道,脖颈上留下的暧昧印记,却明晃晃彰显了她的兴奋。

被推开时,她还在想,等姐姐发现了,肯定要生气的。

说不定下一次,就没有这样好的奖励了。

皮肤饥渴症的躁动,在宋清卖力的抚慰下,终于得到满足。

沈曦照撑着膝盖,微微弯腰,慢慢平复呼吸。

宋清的掌心贴了过来,沈曦照下意识避开,嗔怒瞥了她一眼:“还不够?”

皮肤上但凡被宋清啃过的地方,都透着火辣辣的疼。

宋清委屈巴巴开口:“我只是想量一下姐姐的体温,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带着颤抖,压抑潮湿:“我都快被姐姐玩坏了。”

沈曦照:……

“恶人先告状这一招,你算是学透了精髓。”

她下意识抬手,蹭了下下巴,登时一股钝痛传来,忍不住“嘶”一声。

宋清心中警铃大作,心脏猛然提起,凑近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晌,方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敢作怪了,乖乖站着,心虚垂头:“没破皮……姐姐放心。”

像一头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猛兽,收敛了所有爪牙和攻击性,又对她露出乖顺无害的一面。

都是假的。

沈曦照瞪她一眼,手脚发软,撑着扶手,两次都没站起来。

不由抿紧唇,脸上红晕还没散去,不知是在气宋清,还是生自己的闷气。

可爱到宋清搂住她,明知是火上浇油,却还控制不住在她眼角吻了吻。

吻很温柔,皮肤光滑,被泪水浸湿,黏糊糊湿哒哒,仿佛被她好好欺负过一样。

姐姐的火气兜头撒下来,揪住她耳朵的爱抚力道同样温柔。

沈曦照腿软到站不起来,被火气刺激到,拧她耳朵的力道却毫不客气。

“想回去上课吗,宋清。”

简简单单的名字,在她唇舌间辗转而过,好似在舌尖轻轻吻住她的名字。

无形的细线牵住宋清心脏,引得她眸子泛出潮意,不知满足的渴望顷刻再涌上来。

她艰难吞咽了下,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明知这时候应该装乖,示弱,让姐姐消气。

湿漉漉的吻舔舐过去,“姐姐,太好听了,再叫两声。”

啊呀,姐姐果然又炸毛了。

清洗完毕,沈曦照披在大衣在前走。

大衣很长,将她整个人拢在里面,她从内到外都被宋清身上的梅香染透,明明白白地彰显占有。

大衣像宋清的分/身,将一只气鼓鼓、浑身炸毛的小猫咪亲密环抱住。

沈曦照完全没有留意到,自顾自在前走,鞋用力踩过冰面,残冰咯吱作响。

连高冷的背影都透着怒意。

宋清乖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忍着笑,温声细语哄她。

“姐姐,我错啦,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羞耻,我太不该了,我太不是人了……”

可说着说着,到底没忍住,又笑起来。

笑声激怒沈曦照,面前那人就猛然停下,蹲下抓起地上一捧雪,朝她撒来,恼羞成怒。

“你可闭嘴吧。”

雪花满天飞舞,又被风轻柔托起,乘风散开。

路灯的暖黄光遥遥映射下来,沈曦照站在光里,精致的眉眼被光晕染得柔和,画面异常唯美。

这样浪漫的场景,似乎只能在梦里出现。

宋清想,那一定是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她上前,顺势握住她的手,将手心残留的雪沫认真仔细抚去。

“姐姐别因为我气坏自己身体啦,不值得不值得。这手都冻红了,很适合让我给姐姐暖暖。”

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耐心细致呵气,试图暖热她的手。

手是冰的,她一靠近,内部火燎燎的躁动又开始了。

熟悉的冰火两重天侵袭而来,沈曦照渴望她,又本能想逃避这种失控。

欲拒还休。

想要却又维持着傲气,骄矜地不开口明言。

越这样,就越是想要让人去逗、去玩弄,打碎她的矜持,让她在灭顶的快感下,颤抖着吐露心中所想。

宋清爱死她这种口是心非的模样了。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玩闹。

“姐姐只要张口,不用姐姐动手,我自己就顶着一团雪,乖乖给姐姐罚站。”

沈曦照面无表情,将手从她脖颈插入衣物内。

冰凉手掌触碰到温暖的肌肤,冰得宋清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宋清的身体,果然暖意堪比暖炉。在这种严寒的温度下,太适合抱着了。

宋清小心调整姿势,让她的双手全部贴上自己肌肤,笑眯眯看她,“姐姐,我是不是很有用?很棒?”

这是想讨赏了。

吸取上次的教训,话说得十分委婉。

她试图引导沈曦照踩进自己布下的陷阱,沈曦照可不愿被她牵着走,手从里面伸出来,轻柔捏了下她的耳垂。

“很好,很乖,很棒。”

奖励只有这些。

再多的、再过分的,想都别想。

宋清委屈巴巴蹭她:“好无情啊姐姐。”

再蹭下去,火又要烧起来了。

沈曦照揪住她的衣领,高冷瞥她一眼,端得是清心寡欲。

“好好走,别乱动。”

沈家司机在门口等着。

一开始沈曦照体温过高,但确实没到发烧的温度。等后面亲密过后,烧红的脸颊也逐渐平息下来。

宋清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替沈曦照拉开车门,口中却贴心说:

“先送姐姐回家,我不着急。”

沈曦照没有生病,皆大欢喜,可她的身子骨确实孱弱,多休息总是好的。

给老师报备过后,不用她说,老师便主动批了她的假。

晚课已经进行一半,送沈曦照到家后,宋清也没必要再回学校。

两人家都在本地,沈曦照不习惯没有私人空间的住校生活,宋清为了贴补家用,平日兼职较多,同样申请外宿。

她是为了沈曦照辛苦跑这一趟,大晚上的,沈曦照自然要确保她安全到家。

先后顺序没什么可争的,沈曦照看她一眼,见她态度坚定,就冲司机颔首:“听她的。”

回到家后,沈曦照仔细嘱咐司机几句,又跟宋清核对地址。

宋清看她认真执着的表情,心都软得快化了,当着沈家司机的面,不好表现得太亲密,就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压低声音,笑着说。

“姐姐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要不然,我就以身相许吧?”

沈曦照的注意力从司机身上移开,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压着她仔细嘱咐:“到家记得给我报平安。”

宋清点头,跟着下车,一直目送她进屋。

沈曦照踏进门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院子外面,宋清孤零零站在车旁,漆黑的眸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安静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她回身,才从望妻石般的状态下活过来,冲她露出浅淡微笑。

沈曦照忍不住对系统说,【小狗这样子,看着还真有点可怜。】

系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轻轻嘀咕一句。

【可怜?看来你完全没意识到,宋清的负面情绪值,涨的速度快的太不正常了。】

【嗯?什么意思?】

这是沈曦照第一个任务世界,这种细枝末节,不靠谱的系统也未曾跟她明说。

每次做完任务,宋清负面情绪值稳稳+5,除了今天这次,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突然增加外,一直很有规律。

【我这么跟你说吧,负面情绪值相当于是黑化指数。在原剧情中,到50左右,就是宋清受尽磋磨,伪装乖顺,忍不住咬断原主手指时的程度。】

【但现在剧情才刚刚展开真不知道发展到那时候,简单咬断手指还能不能让她满足。】

沈曦照:

【这么重要的设定,为什么你没在一开始跟我着重强调?】

系统心虚道:【你的狗狗,看起来不是很乖吗?】

沈曦照深深吸气,声音冷漠。

【原主翻车之前,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她已经走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将大衣放好。

淡淡的梅花香味无孔不入,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左右。

沈曦照拎住大衣,仔细打量半晌,终于意识到,这大衣看着跟沈家平日为她准备的很像,却不是同一件。

是宋清的衣服。

这家伙,还真是费尽心机,半点刷存在感的空隙也不落下。

【如果宋清的演技一直这么好原主能被她骗过去,我真的不奇怪了。】

系统戚戚然应和:【坏狗狗。】

佣人敲门,垂首站在门边:“小姐,大少爷在家,有事请您过去商谈。”

不用听就知道,肯定还是要聊与宋家订婚的细节。

沈曦照心生厌烦,面上没有表露,只淡淡道:“我马上就去。”

这一趟想也知道,不会持续太久。她将大衣挂好,灯没着急关。

她去的时候,兄长沈星河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低头看下面的花园。

花房没开大灯,花匠别有用心地用各种小灯装饰。

整个花园的姹紫嫣红沉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乍一看,反而比白日的热烈夺目,来得更有韵味。

沈星河倚着栏杆,声音沉郁:“我跟阳羽一起长大,拿他当亲弟弟看待,不知道他怎么就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沈曦照走到他身边,跟着看下去,没说话。

她和宋阳羽的婚约还没解除呢,宋阳羽倘若当真一心一意喜欢宋清,他能舍得下两家的合作解除这份商业联姻,坦坦荡荡去追求宋清。

无论结果如何,沈曦照倒也能敬佩他的这份勇气。

可一方面,他舍不得这份婚约带给他的利益筹码。另一方面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又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真爱。

两方都舍不下,当断不断,反复纠结犹豫,对两边都不公平,还将两方一起得罪了。

妄想着左拥右抱、好处全占,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沈星河拳头抵着下颚,有一瞬恍惚。

“曦曦,”他扭头看她,“妹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曦照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望着黑暗中轻轻摇曳的花朵,漫不经心说:“订婚呗,那是我的东西,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他身上还贴着[沈曦照]未婚夫标签的时候,以[沈曦照]的骄傲,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或者说,宋阳羽越炙手可热,她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愈发旺盛。

可归根结底,在她心里,宋阳羽只是刻着她标记的“东西”而已。

沈星河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在妹妹出院以后,经过宋清和沈疏风的事情过后,他一直觉得妹妹长大了。

但现在看来,这还是那个被他们宠在掌心里长大、骄傲固执的妹妹。

“也行,反正你想要的,爸爸妈妈和我总能帮你得到。”

毕竟这可是他们沈家的掌上明珠,在爱和关怀中浇灌长大的孩子,要星星要月亮,要什么东西,总有人心甘情愿为她捧来。

“就算阳羽真不是个东西,咱们把他踹了也就是了。”

沈曦照淡淡一笑,“谢谢哥哥。”

沈星河话风一转,又问:“你和宋清.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关系很差吗?”

说到宋清,沈曦照不禁皱眉,想起宋清和她兄长、和宋阳羽之间的纠缠。

宋清说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但具体细节,她没细问,宋清似乎也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都是些小事儿,不值一提,说开了就好了。”

她心不在焉回了句,突然觉得偌大的会客厅竟十分狭小,压得她心口发闷。

她顺着落地窗远眺,外面的园林漆黑一片。黑夜沉沉压下来,仿佛一张巨网,将其中庸庸碌碌如蚂蚁般奔波的人们一网打尽。

“曦曦,你.别离她太近了。”

沈星河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明明距离近在咫尺,那声音遥遥悬在天边,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扭曲。

“妹妹,我不想干涉你的交友情况,但宋清她真不适合做你朋友。”

声音飘忽在天际,兄长清朗的声线被剪断切碎,拼凑成七零八落的刺耳噪音。

沈曦照突然凝神,手按住栏杆,身体下意识前倾,专注望向院外。

视线捕捉到,院外某棵树后,安静立着一道人影。

打火机在她手中旋转,偶尔迸出一道微弱的火光。火焰被她的手掌遮掩,只从指缝的间隙中,漏出一缕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暖色。

黑色的树,黑色的影,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眼。

她沉在黑暗中,身影影影绰绰,似乎要被黑暗彻底吞没。

近零度的天气下,人呼出的气体都能凝结成雾。

按理说早已到家的宋清,披着一身寒凉夜色,悄无声息立在暗夜中,深深凝视沈曦照房间的窗台。

透过沈家别墅的朦胧亮光,隐约看到,一个圆柱形的物件挂在她手腕上。

冰凉镜片反射出一点不起眼的淡光。

似乎是望远镜。

作者有话要说

曦曦(意味深长点头):“喔~坏狗狗,被我抓住露出来的小尾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