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都市言情 > 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 第 138 章 不好逃

第 102 章 是什么味道?

作品: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作者:煅庚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122万 更新时间:2024-05-30 20:48

不受控的心跳被手臂拥住。

清瘦的、清瘦到令人心惊的胸口,承托住年轻的alpha灭顶的戾气焦灼,单手揽在他背后。

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揉一只亲手养大的狼崽。

这样的纵容——温和到仿佛什么都能放任的纵容,在这一刻,实在起不到半点安抚,反倒成了剖开他的刀。

划开皮肉,撬开肋骨翻找,热腾腾掏出一颗心。

他奢侈地妄想……这样能烫得提尔·布伦丹皱一皱眉头。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跪在这个beta犯人身前,漆黑眼瞳里就快喷出焚天灭地的岩浆:“我不是……你的学生。”

琥珀色的静海映着他。

阿修无法思考,像是有什么骤然烧断了理智,他眼前变成一片琥珀海,朦胧的红雾笼罩一切。

年轻的alpha在怀抱里失控,基因改造和长久以来的严厉规训铸就的深厚屏障,在剧烈的撞击下重重一颤,第一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

仿佛剖骨的、淹没一切的混沌里,昔日的旧神单手揽着他,低下头,回应他刚才的亲吻。

阿修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在紧咬的牙关里重复:“我不是……”

这个可恨的beta犯人还在笑。

他绝不承认他喜欢提尔·布伦丹这么笑。

像是海浪,也像海边傍晚落的雨,不大,覆落在失控的火焰上。

他不是提尔·布伦丹的学生。

他不甘心只是学生,只是要这个人照料、引导的学生,等他把什么都学会了,提尔·布伦丹就可以了无遗憾地迎接死亡。

阿修胸口起伏,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咬住恼人的笑,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感受……他恨不得这时候干脆来个陨石雨,把这片星系砸成宇宙尘埃。

或者是什么别的死法,他和提尔·布伦丹死在一起,死在执法处的枪下,再被例行公事地焚烧。

他一定会记得在咽气前抱紧这个人。

他们一起死,要么化成灰,要么变成两具分不开的尸骸。

……挣扎的狼崽子被拎着后颈,从容提远。

祁纠拎着他,手法熟练到用不着刻意想,往背上一按,怀里的年轻alpha就忘了怎么动弹。

“不是学生?”祁纠低头问。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咬紧牙关,动弹不得,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靠在床头的beta犯人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还被手铐锁着,很好捉,跑也跑不掉,哪怕少年特工眼睛里写了一百个想钻进床底团成球。

祁纠很放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在顺手,又摸了摸有段时间都没摸过的耳朵。

年轻气盛的alpha一动不动,从耳廓烫进脖颈,整个人红得像是发了烧。

“先当着吧。”祁纠慢悠悠说,“还有的学。”

他有点困了,闭上眼睛,掌心盖住阿修的脖颈,把热腾腾的特工拢进怀里:“狼崽子,亲都不会亲。”

/

这话说出来,仿佛给年轻的alpha特工带来了不轻的伤害。

祁纠睡了二十分钟,再醒过来,身旁黑漆漆的人影还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很受打击。”系统帮忙剧透,“这么盯了二十分钟了。”

很难不认为……训练有素的执法处特工,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尝试突破有关亲吻的技巧封锁。

可惜进度相当有限,毕竟像这种技巧,本来就需要练习,不太适合在脑海里强行靠想象凭空突破。

祁纠打算有时间陪他多练习,但局面动荡,现在不合适:“休息好了吗?”

漆黑的眼睛颤动了下,在这句话里醒过来。

阿修看着他,沉默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为什么睡不着?”

这些人一直在给提尔·布伦丹注射麻醉药剂,药量已经加到常人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下去,任何人都可能毙命。

但这个人居然还是清醒的,仿佛只要需要醒过来,就随时都能睁开眼睛。

“我的身体,对这类药剂不太敏感。”祁纠撑身坐起,“它们对我没什么效果。”

阿修问:“止痛的呢?”

琥珀色的眼睛怔了下,像是没料到这个问题,微微笑了笑。

阿修盯着自己的手,沉默良久,又慢慢说:“所以……他们说你受刑的副作用,包括感官过度敏感,是真的。”

祁纠点了点头:“有一点,正好搭配你的易感期。”

“……”阿修把军刀放下,还嫌不够,把它用力推远。

这算是个用来活跃气氛的小玩笑,但效果不佳,冷冰冰的执法处特工咬着牙关,双唇抿得更紧。

年轻的特工抬手,垂着视线,用上训练时排雷的力道,谨慎到极点地拥住面前的beta犯人。

阿修抱着他,仰起头,小声问祁纠:“疼吗?”

琥珀色的海沉静深彻,也不是从来都没有涟漪,偶尔会泛出一丝笑影,真实到烫得人眼睛生疼。

祁纠摇了摇头,摸摸他的头发。

“你该吃饭了。”阿修垂下头,让这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过瘾,低声说,“我……喂你。”

手铐锁着提尔·布伦丹的右手,执法处送来的餐食又是相当精致、绝没法用一个手吃的煎牛排,还真就应了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

阿修用力切着这些牛排,叫它们碎成不能再小的小块,仿佛它们是宙斯。

让这个犯人吃点东西,其实一直很费力气。

绝大多数情况下,提尔·布伦丹进食,仅仅是因为身体需要进食。

阿修用勺子舀起一勺牛肉碎,和着酱汁拌匀,小心喂给他:“你尝不出味道?”

“有一点。”祁纠点了点头,吃下牛肉,仔细咀嚼,确保这些食物能最大限度转化成能量。

阿修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攥得青白。

一个人……如果已经被训练得无法睡觉、无法尝出食物的味道,无法屏蔽疼痛,剩余的感官又无时无刻不在过载——这样的“活着”,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看着眼前的beta犯人,又想起自己在运输舰底的问题:“你为什么现在还没变成反派?”

他本来以为……这个问题还是会被恼人的笑应付过去。

但这次没有,祁纠咽下食物,想了想:“因为我知道,我会有个学生。”

阿修握着勺子怔了下。

他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又或许是不敢——追问的话已经到了喉咙里,又被异常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年轻的特工倏地扔下勺子,也扔掉餐盘,伸手想去够军刀,那把刀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

阿修握紧军刀,抬起头,看着身前的清瘦背影。

他永远快不过提尔·布伦丹。

不过宙斯也一样。

——这个原本还得意满满的执法处处长,现在连脸色都扭曲,铁青森冷,死死盯着这个见鬼的beta犯人。

“你干了什么?”宙斯厉声喝问,“你是怎么侵入的主光脑!?”

明知道这个beta犯人会去删除那些记录,执法处之所以成竹在胸,就是因为记录还有无法删除的备份——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既然是早针对提尔·布伦丹布下的圈套,当然不可能用真两败俱伤的饵。

可现在……连备份都不见了!

不仅是有关beta改造的备份,还有当初那些战争的实况录像和汇报,记录屠杀的影像。

被凌虐折磨自尽的omega特工,被集体坑杀的beta反抗组织,在刀尖断气的alpha婴儿……

有些影像已经太久远,久远到这个帝国建立之前,因为已经过了几百年,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一件事。

这片星系,在彻底成为帝国之前,也是被屠杀、被强迫、被“教化”的。

不服从帝国意志的人,一代被杀绝了,两代被杀绝了,后代一无所知地长大,自幼被国家机器抚养,不知道父母亲人的存在,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工具。

“总有办法。”提尔·布伦丹说,“我只是需要一张通行证。”

做帝国舰队负责人的时候,当然有通行证,但这件事没来得及做完。

系统黑不进水泼不透的防护网,但只要能进去,在里面做什么,就都没了半点难度。

……阿修拔刀的手被祁纠按住。

宙斯手里的枪上了膛,冰冷的枪口抵在祁纠额头上。

这个动作立刻引得守在门外的特工拔枪,数不清的枪口对着他们,黑洞洞冒着寒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宙斯的瞳孔里逼出杀意,声音比枪口更阴冷:“你在毁灭帝国的根基,你在叛国……”

提尔·布伦丹温声说:“没记错的话,我早就在叛国。”

宙斯死死盯着这个beta犯人,喘着粗气,脸色青白,像头濒死的疯牛。

……这样僵持了片刻,宙斯的视线忽然转开,落到阿修身上。

阴鸷异常的青白面孔上,那双眼睛阴涔涔地盯着这个少年特工,忽然渗出得色。

宙斯盯着修·芬里尔,露出笑容,此前陷入绝境的暴怒杀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了。”宙斯低声说,“提尔,提尔……你不会没有害怕的东西。”

他招了招手,工具似的军医硬邦邦走过来。

“修·芬里尔和叛国者勾结,是提尔·布伦丹的同党、从犯。”

“罪证确凿,身为特工知法犯法,罪无可赦,有严重叛国嫌疑。”

宙斯淡声说:“给他注射审讯药剂,就在这审他。”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宙斯看向阿修的眼神,也冷漠得不带波动。

像是在看一样用完即丢、丝毫不值得可惜的工具。

仿佛在这之前,交给修·芬里尔任务、允诺让他做“阿瑞斯”的那个执法处处长,是什么人化妆冒充的。

……

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系统变成的钢笔打了个滚,盖疾尖快扎住祁纠的袖子。

“有用,有用。”系统提醒,“我们不能拦,这是主角的金手指……”

不论提尔是不是利用主角、变不变成“反派”,主角都必须在某个剧情里,被注射审讯药剂——这种药剂对基因改造后的alpha有意外的效果,是打开基因锁的关键。

另一方面,alpha能通过精神力,自主调控感官增幅,审讯药剂给主角留下的副作用,也会成为正传里主角最大的金手指。

袖子的另一边被修·芬里尔拽着。

十九岁的特工年龄的确不大,但还没有这么像是少年的时候,手指卷着他的袖子,眼睛漆黑透亮。

阿修盯着他,唇角抿起的弧度不像紧张,倒更像是笑容。

年轻的alpha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同党。”

不知什么时候,阿修开始喜欢这个词,其实宙斯用不着审,他承认自己是提尔·布伦丹的同党。

——当然,仅仅承认了这个,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宙斯要的是折磨他的结果,想要靠折磨他,击垮提尔·布伦丹的防线,让这个beta犯人招供。

宙斯要找回那些丢失的机密档案。

阿修至少觉得庆幸……提尔·布伦丹从没和他说过这个,他本来也不知道,再怎么拷问都一样。

针尖扎破皮肤,冰冷的药水淌进血管。

军医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漠然的眼睛里有些错愕——这是第一个被注射了药剂还高兴的受刑者。

阿修实在很难控制,他的右手被这些人按着,藏在被子里的左手,却被微凉的手掌握住。

掌心交叠,他被按着动弹不得,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落进温暖的琥珀海。

军医看了看宙斯,注射进第二管药剂。

这药绝对算不上好受,特工常年接受抗药性训练,一样熬不住,年轻的alpha特工没多久就冒出冷汗。

漆黑的瞳孔涣散开,想昏昏不过去、想醒醒不过来,耳边一直是严厉到极点的盘问。

毫无意义的盘问。

“我是。”阿修招认,“我是他的同党,我愿意做他的同党……”

痛快过头的招认,连宙斯也滞了片刻,才沉声说:“继续!”

冰冷的脸色,强行压制住恨铁不成钢的恼火,和丢脸到极点的愤怒。

军医注射进第三管药剂。

少年特工喉咙里咯咯作响,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微微抽搐。

宙斯去看提尔·布伦丹的脸色,可瘦削的身影平静,视线微垂,看不出任何波动。

阿修低声重复:“我喜欢他……”

“我想跟着他,想陪着他。”

“我愿意……做他的学生。”

阿修说:“我想把命给他,他比我该活……”

“可他不领你的情。”宙斯瞄着那个影子,压低肩膀,冷笑着轻声说,“他看着你受苦,看着你被用刑。”

第四管药剂下去,阿修胸口痉挛,呛出血沫,视线陷入失去理智前的散乱谵妄。

他低声说:“我的……”

宙斯瞳孔缩了下,压得更低:“什么?”

少年特工的意识在消散,看着幻觉里的影子,在血沫里呢喃:“我的荣幸……”

只会是幻觉。

真实的世界里,他怎么会肆无忌惮围着这个人撒欢胡闹,赖在膝盖上撒娇。

战神提尔亲手喂养大的巨狼芬里尔——执法处内,这是个人尽皆知的北欧神话,大概是神话扰乱了脑神经,产生了奇妙的谵妄。

提尔·布伦丹是在接受这个代号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代号“芬里尔”的学生来找他吗?

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太幸运了?

幻觉变成谵妄,他察觉到那只手轻轻摸他的耳朵,抚摸他的后背和脖颈,手上的力道温柔亲昵。

这谵妄很好,他下辈子想这么活。

Alpha都是贪婪的,他不仅希望能替提尔·布伦丹受刑,还希望能为了提尔·布伦丹而死。

不知第几管药剂下去,连军医都开始迟疑,宙斯的声音却越发冷冽:“继续!”

现在的程度,离提尔·布伦丹当初承受过的药量,还差得远。

宙斯压低肩膀,几乎已经伏在床边,听着这个丢脸至极的特工毫无逻辑、颠三倒四的微弱呓语,脸色铁青得可怕。

“你愿意为他叛国……你愿意相信他的鬼话?”

宙斯眼中几乎射出火——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芬里尔也是新一代特工里最优秀的。

连续两代,最出色、最优秀的beta和alpha特工,都选择了叛国!

简直荒唐!

“当然。”阿修说,“我……”

宙斯死死攥着拳,身体离得更近,脸上因为羞恼一块青一块白,厉声喝命:“说!”

“……我相信他。”

阿修说:“我爱……”

“他”字未及出口,床头的物品已经被重重掀翻在地上。

宙斯彻底陷入了暴怒——接二连三的挫败,最得意的棋子一个接一个的失控,彻底掀翻了他的理智。

高高在上的执法处处长,脸色因为激怒扭曲,用力扬起手,却还没来得及落在这个丢人的特工脸上,就定在原地。

军医离得最近,看清情形,惊惧得几乎喊出声。

他当然没能喊出声——药箱里的手术刀插入了他的喉咙,精准地避开血管,切断了声带。

干净利落,甚至没流出什么血,alpha强悍的恢复力自行封闭了创口,只要接受手术,要不了多久就能复原。

军医捂着喉咙,跌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脸色铁青的宙斯。

……也看着提尔·布伦丹。

宙斯还站着,脸上的铁青开始转为一种难看的青灰色,手摔下来,并没能甩在芬里尔的脸上。

这个恐怖的beta犯人……把失去意识的年轻alpha护进怀里,从容拍了下巴掌,清脆的一声。

宙斯的身体跌坐下来,硬邦邦地坐在椅子上。

没有软倒,因为药箱里那一盒手术刀片已经不见了——这些刀片避开血管,穿透并卡死了大关节,把这具尸体固定成了某种相当僵硬的姿势。

Alpha天生的强悍恢复力,哪怕是在死亡的前一秒也依然起效,更不要说屡次改造身体的宙斯……这些手术刀片,就像是浑然天成地长在了这具身体里。

于是这具死透了的尸体,也浑然天成地坐着,沉默着,仿佛在和被审讯的年轻特工对峙。

穿透喉咙的刀片不仅夺去了宙斯的性命,也割开腺体,信息素浓烈到铺天盖地,仿佛暴怒。

门外没有任何特工察觉到异样。

琥珀色眼睛的主人垂着头,安抚好怀里被信息素刺激到不安的alpha,看着军医,平静打了几个军用手语。

缓解、神经刺激、用药。

军医脸色煞白,慌忙爬起来,从药箱里翻找出保护脑神经的药剂,斟酌着用量,给芬里尔注射。

药箱里还少了所有催发体力的药剂——这种药是专门研发给特工用的,即使是快死的人,也能靠这个恢复最巅峰的状态。

只是代价同样惨烈,军医不敢抬头,余光瞄着提尔·布伦丹,看着这个执法处昔日最顶级的特工。

提尔·布伦丹靠在床头,依旧是种仿佛浑不在意的散漫态度,随手拭去唇角血涌。

军医倒是按照他打出的手势,滴溜溜来回转,忙碌不停。

提供了暂时止血的内服药、给尸体换了个姿势、弄出些仿佛审讯的动静、搜宙斯的身。

按照提尔的指引,军医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翻出机密装备,把所有翻出的东西交过去。

这个恐怖到极点的前任特工,只是靠在床头,拿着宙斯的勋章,随手摆弄了一会儿,那枚勋章就发出声响。

门外的特工——就连军医也收到了暂时撤离的命令,来自宙斯,命令优先级S,撤离方向在数百公里外。

没有人询问原因。

特工一向只服从命令,不询问原因,所有人安静迅速地离开。

那副手铐自然也被打开,倒是没被丢掉,准备逃脱的犯人看起来对它有兴趣,随手收进口袋。

提尔·布伦丹离开病床,抱起昏迷的alpha特工。

药剂还没失效,他暂时还有这个力气,宙斯进门时随手脱在一旁的披风宽大,正好遮掩。

军医战战兢兢跟着,走到门口,琥珀色眼睛的主人回头,打了几个手势。

军医愣住。

说实话……军医想不到,换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这个将死的“帝国最强beta”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的、alpha、信息素。

那双手苍白修长,稳定利落,打出清晰的军用手语。

月色透过窗户,落在地上,一片银白,像是那座黑山上的皑皑白雪。

日照金山,光流泻下来的时候,雪就会融化。

我的、alpha、信息素。

琥珀色眼睛的主人问。

——是什么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