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进入教令院没多久,就加入了风纪官的队伍,因此,他虽然年纪小,但资历却一点不比旁人差,从教令院毕业后,几年来的功绩抵过别人十几年……总之,他当上大风纪官,除了明论派一些人不服,其他人都是十分认可的。
至于为什么明论派为什么对他上位颇有微词,因为上一任大风纪官是明论派出身的学者,两个学院的人为此还在留言板互怼了一番。
学者一般不愿见到风纪官,更何况赛诺铁面无私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教令院,可也正因如此,让那位新来的学者更加信任他了。
“你说的那个蓄意扰乱实验进程的人,是叫帕蒂沙兰吗?”气势威严的胡狼头下,赤红的瞳孔紧紧盯着眼前之人,随意一句话,便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青年背后不由渗出了冷汗,他将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看上去确实是担心实验进度。
赛诺微微点头:“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等查明了真相,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回复。”
说完,他便进入营地。
“我带你去找她。”学者还在努力为团队清除这颗“毒瘤”。
“谢谢,不用了。”说完,他精准地找到了帕蒂沙兰的帐篷,门口挂着的狐狸雕像还是他送的。
那名学者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不禁陷入了沉思,突然,旁边有人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在这发什么呆呢。”
这是另一名学者,加入这个课题组有七年了,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上,都是他的前辈。
青年回过神来,神色认真道:“我刚刚向大风纪官检举了。”
年长的学者顿时一阵无语,想到课题研究不易,他只好耐着性子跟这愣头青聊了起来:“小姑娘人还蛮好的,你为什么老跟她过不去呢?”
“前辈,我不是跟她过不去,我只是平等地跟所有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蹭科研成果的人过不去!”说到这个,青年义愤填膺。
闻言,年长的学者对他倒是改观不少,这些年教令院的风气确实不好,年轻人看不惯很正常,指出来却需要莫大的勇气,但是――
“你知道帕蒂沙兰在课题组待多久了吗?”
“一年?两年?以她娇生惯养的脾性,三年顶天了。”
“算一算,应该快有十七年了。”
“多少?”青年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她…她现在几岁?”
另一个学者撇了他一眼:“人家一岁就跟着父母在沙漠里跑前跑后了,可以说是和课题一起长大的。”
“真正算起来,她的资历比我还老,见了好歹要叫一声前辈。”
“而且,你别看她工作简单,要是让普通人接手,一天都可能做不完,我问你,你能在这千沟万壑中找到所有圣金虫出没的地方,并每天记录它们的变化吗?”
听完,青年彻底傻眼了,脸色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以为她是那种人,那种仗着家里的关系,跑来蹭课题的学生。”
他连说带比划,看上去十分羞愧,说完,就要回去:“我得赶紧跟大风纪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