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师姐,你听说了吗?”进入万象殿时候,成于思兴冲冲地找上羽挽情,“我听那边人说,昨天晚上皇甫绪被人袭击,本命直接被斩,恐怕以后只能做术修了。”
术修,除非在同阶之内实力高于羽挽情,否则绝不会被纳入行云宗未来宗主道侣的考量之内。
羽挽情谈不上高兴与否,只淡淡回道:“他与我无冤无仇,有什么值得开怀的。”
成于思道:“那倒是,我也是才知道这厮之前与别人有婚约,还瞒着我们巴巴贴上来,可真不要脸,呸。”
羽挽情皱了一下眉头:“竟是个负情之辈,当真是恶有恶报。”
“呃……”成于思被她脸上的杀气吓了一跳,“师姐对道侣还是那么苛刻哈。”
羽挽情回道:“剑修要么潜心修炼,要么从一而终,舍此之外,皆不可取。”
成于思和其他弟子都“喔”地表示受教,这声音引起了走在最前方的肃法师司闻的注意,回过头来横了他们一眼。
“别人丧仪上如此嬉皮笑脸,像什么话!”
弟子们顿时神色一整,齐齐告罪。
“他们年纪尚轻,又是切金境这样的锐气年华,倒也不必太过拘束。”
在花云郡时,鳞千古与司闻起了冲突,今日御龙京负责接待行云宗使团的又是另一位“四大长老”迎上来连连拱手,“司闻道友还是这般严苛。”
“还欠些修行。”司闻说着,被那位长老引入坐席后,看向这处广场四周,开口问道,“泽蜃长老,今日怎未见蒲幻容道友?”
泽蜃长老捋了捋胡须,顿了顿,笑道:“今日事务纷杂,蒲兄应在尊主那边听用。”
提到御龙京尊主,一向严肃的司闻也不得不正色道:“算算已有十数年未见太上侯了,前次还听闻宗主说他老人家正在闭关,没想到今次现身,却是因爱子噩耗,实在令人同感痛心。”
泽蜃长老脸上露出复杂之色,叹着气摇了摇头:“老夫素知司闻道友是个实心人,不似这些个宗门,听了些风言风语,便齐聚于此想试探我御龙京的底细。”
他意指之处,都是些御龙京下辖的一流大宗门,一个个状似熟稔地同扫霞城修士交谈,言语间却频频瞄向扫霞城最高峰的龙首,炼化。
“你留在门口,随时支应一声。”
李忘情就在门口看着唐呼噜进入殿中,顺着她进入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满地盘坐着的炼器师。
和昨夜幽明殿的状况差不多,十几个结丹期以上的炼器师围坐在一个被锁链捆缚住四肢的老者周围,每个人都并拢双指,不断散发出各色真火,试图炼化这位老者。
与其说是炼化他的皮肉,倒不如说是以真火注入他体内,正在尝试焚毁什么东西。
很快,李忘情就看到了人群角落里的魏鹤容。
魏鹤容此刻满面冷汗,他的修为在这一干炼器师里不算高,此时连续输出真火,灵力已至油尽灯枯。
但他身后的人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