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飞沉默一瞬,忽然转过身背对着许鹤,“高二就要分班了。”
傅应飞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许鹤反应半晌,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反问,“嗯?分班怎么了?”
傅应飞背对着许鹤,脊背随着呼吸起伏,没有吭声。
许鹤等得昏昏欲睡,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睛彻底闭上的一刹那听到傅应飞似有似无极其缥缈的声音,“你选文还是选理?”
理。
许鹤动了动嘴皮子,意识一片昏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复了没有,他窝在松软的棉被里,彻底失去意识。
傅应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翻身回头一看,与他仅有一床之隔的少年睡得正香,半张脸缩在被子里,眉头却微微蹙起来,
他看了半晌,抬手够到床头灯的开关摁下。
黑暗笼罩,傅应飞轻声道:“晚安。”
次日早晨五点,许鹤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懵逼的按了按身下的席梦思。
运动员专供宾馆的床就是不一样,他怀疑自己不是睡过去的而是晕过去的,不然怎么一点睡着了的记忆都没有。
而且傅应飞昨晚睡觉之前是不是还问事情来着?他后来回复了吗?问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分班?
许鹤双眼迷蒙地站在镜子面前用一次性牙刷和牙膏刷牙,感觉身体虽然已经起来了,但是脑子好像还在床上。
他呼噜呼噜将漱口水吐进洗手池,看到傅应飞也许鹤了。
sh男排的目光如有实质,许鹤猛地抬头,就见盯着自己的几个队员猛地回过头,十分心虚。
许鹤收腿盘坐。
这些人难道是在观察
他?
赛前拉伸阶段有什么好观察的?
他不明所以地躺下来,开始侧身伸展腰部。
两天没来,话的。”
“哇!早知道就我去了,还能喝偶像说说话。”
“你在场上打好一点,然后挑衅他,吸引他的注意,就可以跟他说话了。”
许鹤哭笑不得地听着不远处sh男排的议论声,原来刚刚他们不是“推搡”着不愿意来捡球,而是推搡着让人来要他的微信?
但是……就是……
你们的密谋声真的可以小一点。
有了这个小插曲,所有人的心情都明快了许多。
但自家队长被其他球队觊觎这点实在让人不快,这导致傅应飞在网前活动的时候频频大力扣球,把排球当成了sh男排队长的头来搓。
sh男排队长脊背发寒,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傅应飞。
总不至于是因为他要了许鹤的微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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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就位,比赛开始。
许鹤作为首发,照例根据新战术站在了一号位。
他接过二裁扔过来的球,压在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