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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金风玉露

作品:把酒话桑麻 作者:欣欣向荣 分类:历史军事 字数:42万 更新时间:2022-12-21 14:48

五更天蕙畹就被折腾了起来,蕙畹不禁暗暗叹气,这古代的结婚真累啊,宫里的送喜嬷嬷已经到了,香汤沐浴过后,伺候着蕙畹梳头着吉服,还有一些琐碎的规矩,更是比前几日还忙乱,却都是围着蕙畹一个人转的,头发梳好了,厚重的吉服穿上,就是及笄礼和开脸了,大燕的女子一般都是及笄和大婚是凑在一起进行的,倒也省了不少事。

及笄还好,开脸却令蕙畹有些胆战心惊,看着凑近自己的五彩丝线,不禁想躲,却被大嫂和娘亲一把按住了头,小婶这才一点点的开始,看着可怕,倒也不是很疼,弄好了,蕙畹瞧了瞧,镜子里的脸还真感觉却比刚才细腻了一些,接着就是化妆,蕙畹平素几乎不施脂粉,但却很注意保养,经常做些简易的面膜用来敷脸,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的皮肤异常水嫩,给她化妆的嬷嬷笑道:

“世子妃这一身嫩白的肌肤,竟比宫里的主子们都光滑几分呢,真真世子爷的好福气”

蕙畹脸一红,心道这些嬷嬷简直荤素不忌,信口胡说,折腾了不知多久,蕙畹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才听见外面一阵喧闹,秋桂跑进来道:

“花轿倒了,世子爷在外面候着呢”

刘氏急忙打量女儿一眼,见上下穿戴齐整,带着朝冠穿着吉服的蕙畹,竟是透出了些许陌生来,美丽之余,更有十分的尊贵气韵,刘氏心里一酸,暗道,这一去可就真的是别人家的了,想到此,竟忍不住眼角湿润起来,旁边的一个嬷嬷捧过来朝珠,刘氏上前亲自给蕙畹戴好,整理妥当,露出一个勉强酸涩的笑容道:

“要记得为娘说过的话,不可使了性子,爹娘不在身边,凡事多思量”

蕙畹答应一声,已经有些哽咽,看着娘亲极力忍住的难过,眼里瞬间盈满泪花,两个嬷嬷上来扶着蕙畹道:

“吉时已到,世子妃该拜别父母了”

蕙畹依依不舍的放开刘氏,盈盈一拜道:

“蕙畹拜别娘亲,还请娘亲多多保重身体,莫以孩儿为念”

起身时,眼泪已经唰的落了下来,秋桂急忙上前,给她仔细整理好妆容,一个嬷嬷把销金盖头,轻轻盖在蕙畹头上,才和几个嬷嬷一起道:

“世子妃大喜”

说着扶着蕙畹缓缓走了出去,透过眼前的红罗盖头,却也模糊的看的出外面的情境,到了正堂,拜别了父亲,才被搏武和博峻搀着,伏在博文的背上,从正门出了侍郎府,蕙畹还没看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就已经坐进了偌大的花轿里,锣鼓一响,鞭炮齐鸣,一声起轿,花轿缓缓前行。

蕙畹坐在轿子里,并不知外面的情景,她这一嫁,却令满京城的百姓都记住了这位张家的小姐是如何的风光体面,随着花轿一起的是庞大的的送嫁队伍,比那日完聘时更多出几倍不止,大件的家具,床、桌、被褥,帐幔,首饰,绸缎,摆件,器皿等等......一应俱全。每样都精致的难得一见,令围观的百姓大大开了眼,也终于晓得,这张家别瞧着平常,却真真是个有家底的。

从长乐坊到尚德芳只见一担担、一杠杠的都朱漆髹金,流光溢彩,浩浩荡荡的仿佛是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洋溢着吉祥喜庆绵延开来,这边都已经到了平安王府的大门,那边的箱笼嫁妆还没有出完,真真是不折不扣的十里红妆,不止百姓震惊,就是各府宗室贵戚都吓了一跳,本来还都以为张家虽腾达了,毕竟是个穷底子,体面不到哪里去,可是一瞧今儿这架势,人家平常那是不显山漏水,有的是银子。再瞧瞧头先高头大马上,俊秀挺拔的世子爷,自家有闺女的,都不禁又嫉又羡。

到了王府大门,杨紫安翻身下马,送喜的嬷嬷把蕙畹扶了出来,大红绸子的一端塞到她手里,蕙畹紧紧握住,紫安几乎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嘴角上扬,牵起另一头,缓缓跨进府里,一路是不绝于耳的道喜声,透过盖头,蕙畹看到两边站着不少官员,却个个恭立如肃,进了银安殿,瞧见正中而坐的杨紫青,蕙畹才忽的想起皇上答应主婚的。

看着进来的一对新人,杨紫青顿觉百味杂陈,如此佳人,终是嫁作了他人妇,到了这个节骨眼,杨紫青自是不会再为难他们了,按照礼节一一行礼叩拜,礼毕,送入洞房,蕙畹被送进了紫雪斋里的喜房,喜娘念了喜歌,端上鎏金秤杆,紫安拿起来轻轻挑开蕙畹的盖头,随着盖头落下,一张皎若朝阳,灼如芙蕖的光润玉颜,呈现在眼前,不禁令紫安惊艳的很。

蕙畹匆匆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直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不禁脸一红,旁边伺候的小丫头低声笑了几声,紫安才回过神,接着撒帐,饮了合卺酒,紫安侧头低声道:

“待一会儿回来陪你”

蕙畹脸一红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紫安依依不舍的出去应酬酒席去了,秋桂放了喜钱给几位嬷嬷喜娘小丫头,几人也都退了开去,喜房中只剩下主仆二人,蕙畹神情一松,伸手摸摸自己的朝冠道:

“秋桂,快来帮我把这劳什子摘下来,真真怎么这般重,险些把我的脖子压折了”

秋桂忙道:

“小姐暂且忍耐一时吧,一会儿还有闹洞房的呢,这于理不合”

蕙畹一挑眉:

“闹洞房”

眼珠一转道:

“无妨,闹洞房的也还不是就那几个人,都是自小一起进学读过书的,有甚要紧”

秋桂无法,只得帮着蕙畹把朝冠卸了下来,蕙畹又摸了摸头发,不知使了多少头油,粘腻非常,遂想着要先洗个澡,秋桂一瞧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打得主意,急忙道:

“这可使不得,说不得世子爷一会儿就回来了”

蕙畹撇撇嘴道:

“你哄我呢,现在外面天还没黑,他呀!早着呢,你去备热水我要洗澡,这一身行头,我身上都是汗侵侵的,难过的很”

主仆两个正在这里交涉,门推开,一个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蕙畹和秋桂同时一怔,却是春花,春花上前来一道:

“奴婢春花,给世子妃道喜”

蕙畹急忙站起来一把扶起她道:

“春花姐,真的是你,你怎么进京了”

春花笑道:

“是世子爷把奴婢唤来的,说奴婢毕竟熟惯些,伺候得也顺手”

蕙畹拉着她的手道:

“我想起来了,他原是和我说过的,这一程子忙乱我竟忘了,这些年你还好”

春花点点头。春花自来就是个稳重得体的,又和蕙畹熟的很,不过一会儿工夫,就丢开了一开始的陌生,自在的和蕙畹秋桂说起话来,春花的变化不大,只比旧年丰润了一些,春花瞧蕙畹有些坐立不安,不禁微微一笑道:

“世子妃若想沐浴,奴婢伺候着去吧”

蕙畹面色一喜,又一怔道:

“去哪里”

春花站起来道:

“请随奴婢来”

原来喜房里侧有一个四扇的琉璃屏风,后面相连的稍间,不知何时改成了一个浴室,中间砌了汉白玉的池子,不是很大,但比木桶可强多了,旁边几个出水龙嘴,不知道春花扳动了哪里,龙嘴缓缓流出温热的水来,蕙畹不禁大喜道:

“这个好,怎么弄的”

春花抿嘴一笑:

“世子爷晓得您的喜好,寻了工部的能工巧匠弄的”

说着上前服侍蕙畹宽衣,衣衫落尽,春花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真不枉世子爷一心一意等了这些年,不说别的,只这具玲珑白皙,凹凸有致的身子,就值得,春花遣了秋桂出去,自己服侍蕙畹沐浴,水波缭绕间,春花不禁细细打量蕙畹,这几年过去了,昔日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如今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个绝色佳人了。

十指芊芊如笋,肤如凝脂,珠晖流转,双唇如丹,即使脂粉不施,也找不出半点瑕疵,春花掬起水给蕙畹轻轻揉搓头发,洗净了,寻了干帕子来一点点的绞干。洗了澡,蕙畹觉得通体舒畅,秋桂拿出一件大红织锦缎的绣衫服侍着她穿戴妥当,头发也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别了钗环。

才折腾清楚了,就听见院子外面一阵笑闹声传来,转眼刘言鹏、贺家兄弟和宗民、宗伟、就簇拥着一身酒气的紫安迈了进来,几人扫眼见洞房里的情境都是一愣,贺伯之忍不住叱一声笑道:

“今天博蕙做了新娘子,却还如此不守规矩,没等着新郎来,就换了衣服,这可是个什么道理啊”

几人一阵大笑,蕙畹白了他们一眼道:

“你们说的轻松,穿戴上我那身试试,保管你们也是支撑不住的,比盔甲还重几斤去的”

众人不禁一阵失笑,这一打岔,几人也清楚,今儿这洞房是闹不成的了,博蕙他们可是知道,自小鬼心眼子就多了去了,自己几个人拧到一块,恐也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她年龄最小,耍赖淘气,他们也没辙,故此,不过简单的走了几个过场,就退去了。

出了紫雪斋,贺仲之瞥了宗民宗伟一眼道:

“你们两也也太不够意思了,博蕙的事情,竟是瞒了我们这些年,若是早知道博蕙是如此的俊俏佳人......”

后面的话被贺伯之打断道:

“仲之,不可胡言”

贺仲之才自毁失言,遂嘿嘿一笑,宗民回头一望,脸上瞬间闪过暗淡,深深一叹道:

“就是早晓得,也要无用”

宗伟目光一闪,一拍他道:

“咱们这次难得聚到一起,走,去我哪里接着喝酒去”众人一哄而散。

却说喜房这里,紫安刚才还掂量着寻个什么由头把几个来闹洞房的打发了去,却不想博蕙三言两语就成了,遂心里暗喜,春花和秋桂道了喜,也出去了,轻轻掩上房门,夜色已深,房中红烛高烧,映的屋内喜气阵阵,紫安这时才按下心思来仔细打量蕙畹,灯光氤氲出的光影下,一张明丽的小脸如梦似幻,紫安觉得此刻心里的喜悦,仿佛要爆发开来。

从今天起,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生怕一个恍惚,就错失了去,伸出手轻轻捧住蕙畹的脸柔声:

“畹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说着,手指上移,抽出蕙畹头上的明珠发簪,一头如瀑的青丝,瞬间披散下来,蕙畹顿感双颊通红,浑身发热,却一时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放在何处,有些无所适从的慌张,这难得的情绪,却取悦了紫安,他低低的笑了几声,凑近她耳边道:

“畹儿,不用怕”

听到他安抚的声音,蕙畹略略定了定神,其实也晓得下面发生的事情,可是心里上还是有点别扭,紫安伸手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只留了白色里衣,伸手来解蕙畹腰间的宫绦,蕙畹不禁更是紧张,伸手不由的抓住,抬起头却望进紫安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此刻,他的眸子深处仿佛潜藏着危险的火种,却也有她熟悉的温柔怜惜。

蕙畹不禁松开手去,衣襟渐渐解落,看清了眼前的美景,令紫安不禁暗暗抽气,衣襟下却不是平常的肚兜胸围,而是水红色隐着银线的两块窄小布料,紧紧扣在胸前,中间挤出深深的沟壑,水红映着白皙,勾魂摄魄,紫安目光下移,眼中的幽光大涨,嘴里低喃一声:

“你这个爱作怪的小妖精,让我”

后面的话隐没在蕙畹的唇边,紫安的吻大异于平常的温柔轻缓,一开始就如狂风暴雨一般,激烈的仿佛要把蕙畹整个吞进肚子里去才罢休,蕙畹被他吻的意识迷离,浑身发软,从喉咙间溢出细细的低吟,听在紫安耳中却真如天籁一般,薄唇沿着她美好的颈项一路吻了下去,到了胸前却不免急躁起来,只因蕙畹这个玩意虽好看,却难解的很,解了半天没解开,紫安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头的汗,汗水滴在蕙畹□□的皮肤上,蕙畹瞬间回复了些理智,睁眼却看见紫安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一笑,酥胸更是上下颤动,勾得紫安再也顾不得,所幸下死力一拽,撕拉一声,蕙畹好不容易寻来的内衣就报销了,蕙畹还没来的及恼他,就被紫安重新吻住,跌入他设下的情障中不能自拔,紫安已经颇通调情技巧,加上成婚前,寻了不少绝版春宫研究,也是无师自通,把蕙畹折腾的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一阵剧痛传来,蕙畹才从天上瞬间跌落下来,睁开眼睛大声呼痛,眼泪也忍不住滑落下来,紫安也是满头大汗,却闷哼一声,停住了动作,伸手抚弄身下僵直战栗的身子,嘴唇细细的吻着她的眉眼,一叠声的哄道:

“畹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我轻一些......”

蕙畹顿时觉得委屈非常,自从穿越来了这里,哪里受过一丁点的疼,可是这种撕裂的疼痛却是难忍的很,蕙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强行的撕开,即使紫安没再继续深入,依然疼痛难耐,遂伸手推了推他,软声道:

“紫安哥哥......我疼......你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很疼”

紫安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冒出来,如今自己都快爆炸了,况且箭在弦上,哪里能不发,可是畹儿的表情,却真真令他怜惜非常,忽然想起大婚前燕喜嬷嬷给他的东西,眼睛一亮,抬手在床里侧的暗屉里,寻出一个精致荷包来,倒出一颗晶莹的红色丹药,放在自己嘴里低下头吻住了蕙畹,蕙畹正难受呢,遂也没主意他的动作,只觉得嘴里一阵甜丝丝的,仿佛什么东西送进了自己的嗓子里,不禁一惊道:

“紫安哥哥,你......你喂我吃的什么”

紫安却没顾上回答她,只越加的抚弄她的身子,不一会,蕙畹就感觉好像不那么痛了,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是真的好了很多,脸色也渐渐和缓,身子被紫安抚弄撩拨的动情起来,喘息声急促而细弱,紫安再也忍不住,张口深深吻住她,身下一挺,蕙畹的痛呼,全数吃进了紫安嘴里。

销魂紧致的触感,令紫安的理智彻底飞离而去,手碰到床帐上的金钩,轻纱幔帐缓缓落下,遮住了帐内激烈的起伏缠绵,只余浓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爱语,以及柔丽婉转的告饶声......

这真是:珠联璧合洞房春暖,月圆花好鱼水情深。花烛光中莲开并蒂,笙簧声中带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