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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他这一生 所有最好的,都是戚柏给的。……

作品:最强Alpha重生后 作者:像野 分类:恐怖灵异 字数:76万 更新时间:2023-04-15 21:10

——陆谴死了。

——陆谴是否还会复活?

星际联播每天上演着相同的追踪报道,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陆谴究竟有没有可能再次创造奇迹。

但研究院的首席拉厝郑重声明:他们没有像六年前一样接手陆谴的遗体。

陆谴好像真的消失了。

他为五大星系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阻拦了一场末日的发生。

直播影像传出去以后,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一场特效演习。他们很难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波谲云诡的巨型能量场,席卷一切的暴雨狂风,看上去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制造的灾祸程度。

甚至在民间开始组建起针对那次事件的研究组织,他们很难接受全星际最强的男人,竟然在一阵光芒中消失不见。

然而三个月后,新星联官方发出讣告,证明陆谴是真的在那场战斗中牺牲。

当他们亲眼目睹了陆谴用他们所恐惧的力量去抵抗天灾**,为他们驱散天空的黑暗,他们才真的明白,哪有什么凌驾于全星际的独.裁野心,陆谴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捍卫五大星系的和平。

一时间,全星际悲痛万分,举世哀悼。无论是陆谴过去的拥趸者,抑或后来的反对派,他们集结在联盟学院门口,振臂高喊要为陆谴举办一场足够配得上他伟大牺牲的星际葬礼。

人们呼吁为了陆谴的牺牲,禁战十年。

新星联也借此机会,重新巩固联盟政权。

所有人似乎都在陆谴力量的余威中,得到了最后的庇佑。

随着越来越多的相关报道和研究,有关惩戒之力和复苏之力的秘密也被揭开。

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神秘的alpha,他身上的力量也开始为人们正视起来。

但同时,人们也知道,他这次再也不会奇迹复活了——因为诅咒之石灰飞烟灭,不死不灭的平衡被打破。而陆谴身上的复苏之力却诡异的消失。

他们想,传说终究还是会沦为历史了。

几个月后,据传陆谴家属的某个omega,突然当着星际联播的采访镜头的面,果断拒绝了新星联的各种大型慰问。

更加坚决地反对进行星际葬礼。

“陆谴不喜欢这样。”

“不必麻烦,他只是卸下了他早就想卸下的担子。”

人们觉得这个omega冷酷残忍,且不识好歹。但他们无法改变这人的心意。

作为陆谴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也是陆谴遗志的代言者,戚柏说的话,全权代表了陆谴的意愿。

即便人们不肯承认,但他们也无法反对。

因为新星联政府以及归属陆谴的所有权势组织,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戚柏身后,为他的发声给予支持。

这几个月,戚柏不眠不休地接受了上百个采访。

他好几次都快累倒,幺兰原让他休息一下,但他坚持要把这些事一件不落地处理完。

当终于一切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戚柏接受了最后一次访谈。

联播镜头下的omega,满脸惨白没有血色,目光中带着疲惫:“感谢各位这么久以来的关心和支持,我想,这几个月足够让大家了解到一个真实的陆谴。这也是我最后的愿望——想让陆谴在不被世人误解的环境中得到安宁。”

屏幕外的所有人都不由眼眶泛红。

“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接受任何有关陆谴的采访。以及,我要借着这次联播的机会,告知诸位,我将带着所有陆谴的遗物,离开五大星系——”

全星际哗然。

但戚柏并不再多作声明。

镜头关闭,院子里里外外的记者们都被陆续请出星岛。无论他们还有多少问题没有追问,里面的人都不再为此作答。

终于清静下来的大厅里,戚柏扶着额,忽然脱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罗伊罗德从偏厅走出来,站到戚柏身边。

他和不远处刚从花园里进来的风思留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罗伊罗德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alpha,今天却表现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与温柔,跟戚柏说话也小心翼翼。

“你真的要走?”

戚柏垂着眼:“嗯。”

负责遣散宾客的幺兰原刚刚走进来,看到他们在说话,表情很淡地耸了耸肩,随后拿起一杯酒走向阳台。

这几个月气氛一直如此沉重,幺兰原似乎不想参与其中。

留在大厅里的风思留问戚柏:“那什么时候?我们送你去。”

“我和你一块儿搬得了,我也受不了五大星系了!”荀朝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但他刚一说完,就被风思留踩了一下脚,于是不敢再说话。

“没关系的,联盟政府已经做好了安排,连户籍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戚柏抿嘴笑了笑,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无力,“就当我是去隐居好了。”

“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你的状态,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戚柏扯了扯嘴皮:“可以的。”

大家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幺兰原是等到房子里只剩了戚柏一个人,才拉开门走进大厅。

戚柏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等着明天联盟政府的人来接他走。

看到幺兰原走进来,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事实上,这几个月,无论戚柏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没有人敢反驳他。

大家在他面前都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甚至是说话音量。

即便像罗伊罗德这样情绪总是大起大落的人,面对陆谴的讣告,也不敢哭的太大声——他得留着精力,去安慰戚柏。

幺兰原放下酒杯,语气很难讲是遗憾或是难过:“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嗯。”

“蓝星上的人类虽然和我们看上去没什么差别,但在生活习性上,应该还是有所不同的。你可能需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

“好的。”

幺兰原停顿了许久,最后才意味不明地问:“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可以?”

“当然。”戚柏垂着下巴,眉梢轻轻扬了扬,“人总有习惯孤独的时候。”

“你最近说话挺诗情画意。”

“采访稿背多了,改不了口。”

幺兰原扯了扯嘴角,又说:“陆谴虽然不在了,但他是为了全人类而牺牲,你作为他的omega,理应受到最高级别的封赏和优待,成为受人敬仰的存在。在五大星系,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为什么走呢。”

戚柏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陆谴都不在了,我还能有什么想要的?”

“你的人生还很长呢。”

幺兰原眯着眼睛,幽幽道,“花十年的时间忘记他,再花两百年的时间,享受余生。这样不好吗?”

“谢谢你的建议,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因为你忘不了陆谴?”

“是的。”

“人都不在了,你怎么确定十年之后,你不会忘了他?你确定你一辈子都能像此时此刻一样爱他?”

“那你又怎么确定我不能?”

两个人的目光交接,谁也没有退避。许久后,竟然隐隐有些对峙的意味。

在空气中的凝重蔓延开以前,他们却忽然同时笑了一声。

带着一些示弱,用这种自嘲的笑容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他们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幺兰原叹了口气,颇为认真道:“蓝星离五大星系虽然远,但却不是不能常来往的距离。日后有什么需要,也请记得找我。”

戚柏忽然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幺兰原连连摆手:“不用这样,我只是尽一个朋友的义务。”

戚柏忽然不合时宜地打趣道:“某种程度上来讲,你还挺靠谱的。”

幺兰原仰头大笑,好一会儿才摸了摸自己依然长出胡茬的下巴。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戚柏的脖子上,那有一枚小小的,完全不引人注意的黑色。

但很快,幺兰原收回了视线,摇头晃脑地背过身去,抬手冲戚柏挥了挥:

“好了,我这位靠谱的朋友也到时候退场了。只希望你以后——”

“好好享受隐居的生活。”——

蓝星公历2030年的这个夏天比以往更加炎热。

八月的城市烈日当头,高温之下,沥青路仿佛融化一般开始在视线中变形。

戚柏刚刚在办公室里大闹了一番,然后辞职不干了。

他的上司,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秃头alpha,在一个月里已经给他发了上百条骚扰短信。

戚柏把所有证据收集,最后检举投诉,结果公司却为了那个alpha把事情按下。

戚柏的小暴脾气当时就忍不了了,直接把聊天记录打印一千份,在整个办公楼天女散花。

HR和主管怒斥他嚣张且不懂为人处世,说他年纪轻轻就会断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未来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工作,人生都会为此葬送。

戚柏当下掏出自己的钱包,一张一张地给他们介绍自己手里的银行卡:

“这是八百万的,这是两千万的,这是二十六万的——哦,这个二十六万是我平时买菜刷的。以及,你们的死对头,犭扬传媒,还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是告诉你们,我上班是为了打发时间,真不缺你们这点儿。”

“对了,还告诉你们一件事,今天你们拿钱公关我,让我别把高管职场性.骚扰这事儿往外传,我给全程录下来了。今晚就送你们上热搜——”

戚柏看了看手表时间,在办公室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打了个哈欠,然后不耐烦道,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办公大楼下的咖啡厅里,戚柏揉着疲惫的睡眼,点了一杯意式浓缩。

咖啡师已经对他很熟悉了,问他:“怎么这个点来买咖啡?”

戚柏神秘地笑了笑:“我今天不能睡。”

“哦?”咖啡师也对着他坏坏地笑说,“难道今晚有约会?”

“不算。”戚柏想了想,忽然又敛了笑,“……总之,要一直睁着眼睛。”

接过咖啡,对方冲他做了个助威的手势。

戚柏受用地点点头,然后挥手转身。

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咖啡馆,下巴扬得高高的,浑身散发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

喝下第一口咖啡的时候,戚柏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很小声地嘟囔了句:“……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夜里十点,戚柏说到做到,把他的前上司送上热搜。

他从五大星系带来的东西,换成人民币,足够他在蓝星过十辈子了。他压根不怕得罪任何人。

只是一个人的日子有些无聊,他才三天两头地找些事儿做。

戚柏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这种触及底线的事,他都懒得自己动手,势必要让对方真正意义上地社死,葬送职业生涯,人生永远留下污点。

事情大体走向都是按他的想法来的。

这家广告公司因为这件事,在股市一路飘绿,那个alpha也成为了网络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戚柏睁着眼,刷手机刷到了日出。

他疲乏地揉了揉眼睛,望着窗外。

原本还雀跃着的心情忽然跌落谷底。

“明明是不见了啊……”

他光着脚跑去浴室,对着镜子照着后脖颈。

那里本来点着的一枚黑色印记不见了。

戚柏隐隐觉得,也许他等到了。

可事实是,一整晚过去,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脏忽然打起鼓来。

难道……

他猜错了?

难道他等了这么久,根本是徒劳?

戚柏的眉心皱起一团褶子,周身都散发出一阵阴郁的黑。

但很快,他就给自己打气。

“再给他点时间。对。”

戚柏抬头再次望向镜子,对自己说,“要有耐心。”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哐哐的响声。

那听上去不像是敲门,更像是有人在踹门。

他穿好衣服,狐疑地伸了个脑袋出去,看了一眼——戚柏在蓝星住的地方是个很普通的小区,物业并不太给力,房门也不太坚固。

他不是没想着搬,但是房间越大他一个人待着越难受。就想着把钱留着,以后再用。

当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戚柏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哇哦”的感慨。

心想对方力气还挺大。

“就是你小子是吧?来,赶紧出来。”

闯入他家里的几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不专业的打手。

对方也跟他把话挑明了,就是戚柏前上司雇来的人。

那家伙显然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的人生都毁了,势必要拉着戚柏陪葬。

戚柏听了他们的来意,撇撇嘴,撸起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考虑着不能大动干戈,免得不小心闹出人命,所以他没有调用精神力。

对方手里握着棍子,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朝着戚柏就要砸下。

这种程度的进攻,对戚柏来说完全不够看,他轻轻一抬手就能挡住了。

但却在那一刻,戚柏忽然心念一动。

他卸了力气,任由对方一棍子打在肩膀上,几乎当时就听见骨头咔嚓了一声。

对方几人显然也没预料到戚柏竟然完全不还手,当下愣了愣。

戚柏嗷的一声,莫名其妙地朝着空气吼道:“救命啊,好痛啊,再没人救我,我就要死啦!”

他还没吼完,那几人立刻上前就要捂他的嘴。

说来也怪,戚柏挨打不反抗,但对方一捂他的嘴,他就灵活狡猾地避开。

在戚柏身上挨了好几闷棍后,确实也痛,额头渗着冷汗,好像撑不住了一般躺在地上,身体轻轻蜷缩。

他面色惨淡,表情凄凉。对打手们来说,就算完成任务。

他们以为戚柏是吃了苦头,却不知道戚柏心里却仍惦记着别的事。

“来都来了,干一票?”

“行啊。你去搜搜卧室,我去书房找找。”

打手们商量着洗劫戚柏,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不被抓到,今天做什么都是赚。

戚柏却一动不动,随他们去。

他瘫在地板上,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眼泪已经淌出来。

戚柏叫了半天救命。都没有回应。这时才意识到,他一直自以为的等待其实是没有依据的。

不死蛛虽然给了他一副健康的身体,帮助他修复了腺体残缺。但不代表它还能还给他一个完整的陆谴。

现在,他身体里的复苏之力忽然消失了。

这并不代表,陆谴要回来了。

这只能说明,不死蛛也从这世上消失了。

就和那场大战中的陆谴一样。

戚柏哇的一声抬着胳膊肘嚎啕大哭。

他所有的信念和希望好像都在这一刻碎掉了。

迟来了两年的绝望,崩溃,悲伤,在这时候席卷了他。

就在这时,卧室里却传来了比戚柏更加惨烈的哀嚎声。

“啊啊啊——”

“别、别打脸!!!”

几个打手此起彼伏的惨叫硬是戚柏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戚柏张着嘴,哭到一半,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望着卧室的方向。

他看到那几个打手依次被人从里面扔出来,摔在地上咚咚几声闷响。

最后,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戚柏说不出那一瞬间心里是什么感觉。

隐秘的期盼和委屈已经被他克制了太久,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抱着什么心情在等待结果。

最后终于得偿所愿,戚柏竟然只是平静地和对方对视。

陆谴的眼睛是黑色的。因为他身体里所有的神祭之力都已经献祭给了惩戒。

但这并没有什么所谓,因为戚柏还是觉得好看。

陆谴走过来的时候,戚柏竟然忘了起身,他还撑在地板上,像只流离失所的小狗般,耷拉着眼角,可怜巴巴地望着陆谴。

“你回来啦。”

“嗯。”

“你嗓子好哑。”

“身体的重塑需要很长时间,现在,还差一点。”

“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陆谴没有说话,附身下去。伸手抚在戚柏的脸上。

他整个人看上去是倦懒的,如他自己所说,现在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完全修复的状态。他连抬手也有些吃力。

“痛不痛?”陆谴问戚柏。

戚柏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他也学着陆谴一样抬起手,指腹摩挲着陆谴的脸。

“真好。”戚柏呜咽一声,猛地扑进陆谴怀里,“你回来了真好。”

这个怀抱姗姗来迟,时隔两年,重新让他们碰到了彼此的体温。

旁边几个被陆谴打到屁滚尿流的打手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们并不知道陆谴和戚柏之间的一切,但他们知道,要是敢吵着这两个人,也许今晚就得交代在这儿。

陆谴抱着戚柏,享受着这一刻的真实。

他垂着眼睫,视线落在窗外的天空。

在这个小小的星球上,没有人认识他们。

在这个遥远的世界,陆谴将不再被任何人投以仰视或不安的目光。

他曾妄想的安宁,在他沉睡的这些日子里,由戚柏亲手为他包揽铺就。

陆谴用力抱着戚柏,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感到喉咙也在发痛。

朝阳已经破开云层,铺满了客厅的沙发。

戚柏忽然说:“你是不是在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我?”

陆谴轻轻一证,随即无声地笑了。

戚柏总是猜得到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话。

虽然现在开口说话仍然有些困难,陆谴还是认真地问戚柏:“所以,我能做什么?”

他这一生,所有最好的,都是戚柏给的。

甜的果子,张扬的偏爱,从不退却的勇敢,绝不气馁的等待。

陆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够抵消这一切。

“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好。”

陆谴安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是长相厮守的承诺,或是与子偕老的誓言,一切都可以。陆谴愿意把自己并不熟练的浪漫都给戚柏。

然而戚柏只是抬手,指着那几个看热闹的打手,对陆谴说:

“他们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

陆谴所有的不安都在这句话以后散去。

他意识到,戚柏从来都不需要他弥补什么。

戚柏只要陆谴。

“好。”

陆谴吻了吻他的额头,答应他,“我给你报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