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小军,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周洋想了又想,看赵军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有事,跟几个队员对了一下眼,准备撤退。
不管赵军刚刚到底是在方便,还是在撒尿,他们好像都没有必要靠近。
“……嗯。”
赵军紧张地看着周洋好几秒,然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他原本是想把手里的纸条交给对方的,但突然又不想交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东西不太适合交给外人。
“小盛,小盛,你等等我。”
赵军拨开豆禾,就向朱英盛追了过去。
周洋看着慌里慌张差点踩到豆禾的赵军,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对几个队员说道:“你们留心点,我过去检查一下。”
结果还没轮到他检查,分散在豆田里抓豆虫的一群大院小孩突然也有了动静。
“小盛,小盛。”
好几个孩子一边在豆田里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纸,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慌张。
“过去看看。”
周洋立刻察觉到,孩子们手里挥舞的东西应该是闹出动静的关键,也不去检查赵军刚刚蹲的地方,而是往朱英盛冲了过去。
此时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也跟着小孩们跟朱英盛汇合。
朱英盛原本在远处等着赵军,此时看着跑向自己的小孩手里都挥舞着纸,就明白什么情况,几乎是下意识就大声说道:“我等你们,别着急。”
他没说不该说的话。
因为他相信小伙伴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纸上的内容,在见到自己之前,就更不会乱吐露什么。
小孩们见朱英盛站在原地等,才没那么着急心慌。
“周洋哥,让人去请我妈来一趟。”朱英盛提醒跑向自己的周洋,他是小孩,有些事处理不了,只有他妈才能。
周洋这队少年军人跟王蔓云去过西部,也见识过王蔓云的厉害,更跟朱英盛默契配合过,立刻猜到肯定是出了大事。
他看一眼跟在自己左边的梁二,对方立刻去找王蔓云。
至于周洋,还在带人往朱英盛身边赶,他们都是少年,爆发力强,就算是后跑,也比赵军先到一步,赵军还是周洋提到朱英盛身边的。
“小……小盛。”
赵军把手里的纸条塞给朱英盛。
他已经发现了,纸条不止自己一人捡到,这种情况下,隐藏的意义已经没有了,干脆也就当着周洋的面把纸条递了过去。
朱英盛没有藏起来,而是直接看纸上的内容。
只一眼,他就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跟自己捡到的那张一模一样,平静着脸,他把纸条递给了周洋,然后又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一张。
一直紧张得直冒汗的赵军震顿时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他之前看清楚纸上内容时,吓得呼吸都停顿了好一会,没想到当事人的朱英盛不仅早就捡到了纸条,还能这么平静。
就在赵军担忧地看着朱英盛时。
周洋也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同时庆幸朱英盛很冷静,没有闹腾,不然早就惊动了周老太太那边,老太太身体不好,要是出点意外,他们今天的任务那就是失败。
“吴三,你赶紧去叫队长过来。”
周洋看出事情太大,自己做不了主,准备把朱英华叫过来主持。
只是话刚出口,又马上改口道:“不能叫朱英华。”纸条上的内容不仅牵扯到朱英盛,周家,还有朱英华,他担心朱英华知道真相后伤心,又或者是不理智。
“让我哥来,他知道这事。”
朱英盛及时说明情况。
这下周洋看向朱英盛的目光不仅仅是复杂了,还有敬佩。
一个不满八岁的小孩,不仅能冷静面对如此危机,还能及时协助他,他非常敬佩,因为他知道这事要是落在自己头上,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有此时的朱英盛冷静。
因为有了朱英盛的提醒,吴三迅速去找朱英华。
“小盛,小盛。”
豆田里,别看周洋跟朱英盛已经交流了好多内容,但时间还没到一分钟,从豆田各处跑来的小孩,这时才刚刚赶到。
他们都把手里的纸条交给了朱英盛。
哪怕看到了周洋还有另外一名少年军人,小孩们仍然固执地把纸条交给朱英盛。
“谢谢。”
朱英盛非常感激地看着小伙伴们。
大家都没有乱糟糟地发出闹腾声,也就没有引起骚乱惊动江滩上来春游的大人们,这样一来,他外婆才不会受影响。
“小盛……”
大院今天来了不少小孩,十几个,这些小孩这会都已经不再抓豆虫,而是担心地看着朱英盛,有心思细腻柔软的,眼里已经含上了泪水。
“我没事。”
朱英盛不需要小伙伴们的同情,但也感谢大家真心担心自己,于是轻声解释道:“这件事我跟哥哥昨天就知道了,也知道坏人早就被抓。”
“难怪你昨天的眼眶红红的。”
有小孩回忆起昨天不一样的朱英盛。
“嗯,真相让我跟哥哥很伤心,但我们却不想让这份伤心影响我们的生活,也不想被坏人利用,所以在发现纸条后,我就知道背后有坏人在算计我家,我跟哥哥都不能上这个当。
”朱英盛说得非常理智,但眼眶还是微微红了。
看着这样的朱英盛,最心软的那个小孩忍不住轻轻哭了起来。
他一哭,朱英盛赶紧把即将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抱着小伙伴安抚,“你别哭,我外婆在呢,外婆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好……我……我不哭。”
小孩结结巴巴回答,哭声是控制住了,但眼泪却流淌得更快。
其他小孩也都一脸快哭的难过表情。
大家在心疼朱英盛的同时,也无比敬佩。
“我请大家帮个忙。”朱英盛趁机提出要求。
“小盛你放心,我们向-主席发誓,保证谁都不说,打死都不说。”都是经常一起玩的小伙伴,朱英盛的话还没出口,大家就领会到了。
这下不仅是朱英盛放心了,周洋也放心了。
“也不知道这纸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豆田里的。”周洋看着一望无际的宽大豆田忧愁,要是早就存在,说不定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了纸条内容。
他知道大院孩子绝对不是第一波来抓豆虫的。
就拿现在来说,一眼看出,豆田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个个陌生的小孩脑袋,他们有些是城里的小孩,有些是滩外郊区的农家小孩。
“周洋哥,外人知道就知道,没什么,只要我外婆不知道就行。”
朱英盛知道周洋的担心。
堵不住,那就护住外婆,这样一来,相对容易很多。
“这……”
周洋想了想家属区里的组成人员,他做不到这么自信,大院那么大,什么性格的家属都有,有些老实本分,但也有一些特别爱在背地里说小话。
要想彻底控制言论,非常难。
“周洋哥,别担心,我妈来了,她肯定有办法。”朱英盛指向一旁正跟梁二走来的王蔓云,心情彻底平静下里。
坏人想让他跟哥哥伤心大闹,想外婆受到刺激,他们偏偏就不上当,只要他们不上当,生气的人就是背地里的坏人。
梁二是最先领命的,周洋让他去找王蔓云,他立刻就往江滩冲。
为了不引起骚乱,在靠近江滩后,才改为快步。
很快就来到了王蔓云身边。
这会王蔓云跟夏乔,已经领着喜娃跟范问梅烤了不少食物出来,老太太跟叶文静几人在一旁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梁二很机灵,没有惊动大家,而是走到王蔓云身后耳语几句。
王蔓云面带笑容地把手里的烤串交给其他人打理,又自然地跟老太太几人打了招呼,才跟梁二往豆田走,路上,梁二把纸条的事说了出来。
听说纸条内容牵扯到自家两个孩子生母的死因,她就知道背地里的人目的是算计。
算计朱家,周家。
王蔓云回头看一眼有警卫员守护的老太太,接着往豆田走。
“妈。”
朱英盛看到王蔓云,立刻冲了过来。
周洋跟大院的小孩们也都赶紧走了过来,大家都知道王蔓云的身体不怎么好,为了减少王蔓云走路距离,所有人都很自觉靠近。
“小盛,你们把具体过程说一遍。”
王蔓云要了解事情的全部。
朱英盛跟孩子们立刻排着队,一个个把情况说明,周洋又把自己的担心也说了出来。
流言确实不好控制。
王蔓云觉得要是换个家属区,肯定很难,但在他们家属区,就不是事,就像上次,朱英华几个孩子在家属区门口抓到歹徒的事,老太太至今都不知道。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在她耳边说过。
“妈。”
朱英华也跟着吴三赶到了,他脸上神情很平静,从外表看,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没有太过快速。
反正他跟王蔓云一样,赶来豆田都没有引起他人过多注意。
“周洋,把情况跟小华说说。”
王蔓云看着宽大的豆田吩咐周洋。
当周洋跟朱英华小声汇报时,她视线也落在了十几名大院孩子的脸上,孩子们脸上此时的神情担忧又紧张,还又难过。
他们在为朱家两兄弟难过。
“谢谢你们一心为我家两个孩子着想。”王蔓云作为家长,郑重跟孩子们道谢,然后又说道:“我请你们吃烤鱼。”
早十几分钟前,朱英华带着蔡文斌,还有个刚学会游泳的周正江,在江里抓了不少鱼,那么多鱼,今天就算是请现在所有小孩吃一顿都没有问题。
“吃……吃烤鱼!”
所有小孩都瞪大了眼睛,嘴里甚至疯狂分泌着口水。
江滩离豆田并不太远,这时代又没有什么污染,王蔓云他们烤肉的香气早就四处弥漫,有风时,微风吹过,豆田里都能闻到那诱人的鲜香气。
闻到这么诱-人的香气,孩子们会忍不住停下来陶醉深呼吸。
口水都偷偷吐了好多。
这会王蔓云说请大家吃烤鱼,孩子们才这么震惊,震惊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幸福。
“我需要大家帮我演一场戏。”王蔓云还有要求。
“婶娘,你说!”孩子们已经彻底被美食吸引。
“坏人想让我们家伤心,我们就偏偏不伤心,坏人想让江滩乱起来,我们就偏偏不乱,我们不仅要不乱,不伤心,还要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幸福快乐,气死他/她!”王蔓云把真实目的说出来。
所有孩子在短暂的愣怔后,立刻同仇敌忾,“气死他!”
“对,气死他!”
朱英盛跟着用力一挥手,脸上都是坚定。
“所以我需要你们笑,就跟平时一样,该怎么玩闹就怎么玩闹,忘记纸条的事,也忘记纸条上的内容,我们去吃烤鱼。”
王蔓云彻底挑动起孩子们的情绪。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她就要反其道而行,最好能把背后的人气吐血。
“走,吃烤鱼去。”王蔓云一招呼,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然后跟在王蔓云身后,浩浩荡荡往江滩走去。
朱英华看着豆田,知道没有必要搜查,也没有必要封锁。
于是命令道:“周洋,你赶回大院,把情况跟领导汇报,让人守住这片农场外围,留意与排查可疑人员,让人联系这片区域的公社领导同志,有人要是上缴纸条,一律就地销毁。”
“是,队长。”
周洋敬礼,但并没有马上走。
“给你留烤鱼。”自己的队员,就算什么都没有说,朱英华也是明白的。
心满意足的周洋迅速跑了。
朱英华再次看了一眼宽大的豆田,带着梁二、吴三,慢悠悠跟在了王蔓云的身后。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
庆幸王蔓云早一天就跟他们说了真相,不然今天这一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愤怒,也不知道弟弟能不能不闹,更没法想象要是周家外婆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幸好,幸好他们有个睿智又聪明的妈妈。
朱英华现在已经非常期待,期待背后之人在见到精心布置的局,被这么轻而易举破解,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与心态。
他想,肯定很精彩,精彩后,说不定会被气吐血。
朱英华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他在心里发誓,别让他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千百倍报复回来。
江滩上,王蔓云跟朱英华接连的离开,还是引起了叶文静等人的注意。
大家表面没说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嘀咕。
特别是之前跟王蔓云去过西部,在西部见识过王蔓云厉害的几人,心中多少有点担忧,担忧豆田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连老太太的目光也时不时往豆田的方向移动。
她知道外孙去那边抓豆虫去了,担心是不是朱英盛出了什么事,不然王蔓云跟朱英华为什么接连往那边去。
江滩上的现场气氛看着还算热闹和谐,但因为王蔓云不在,还是有了些许变化,只能时间还短,还不明显,但要是王蔓云长时间不回,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小五这是当了孩子王吗?”
就在此时,夏乔突然指向豆田方向,神情有诧异,更多的还是忍俊不禁的笑。
只见王蔓云身后跟了一串小孩,所有小孩都蹦蹦跳跳地喜笑颜开。
叶文静看一眼围着火堆烤的七八条鱼,立刻就明白王蔓云干什么去了。
“小五就是心善,今天小华几人抓的鱼多,我估计她是去邀请大院的孩子们来吃鱼。”张舒兰主动帮王蔓云解释一句。
“肯定是,看看孩子们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只有玩跟吃,才能让他们这么开心。”夏乔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大家把篝火再弄大点,再串些鱼烤上。
这么多孩子,烤少了不够吃。
孩子们都很有礼貌,跟着王蔓云到了江滩,先去江里洗了洗手,又把装豆虫的布袋挨个放下,才走到火堆旁叫人。
孩子们都是之前跟着王蔓云一行人过江的,大家都见过。
“小宝,今天抓了多少豆虫?”
徐大娘问蹲在自己身边的小孩。
“一百零一个!”小孩回答得响亮又得意,他是孩子群里年龄最小的,但在抓豆虫这件事上,绝对没有拖后腿。
“不错,才这么会时间就抓了这么多,回家够你奶奶炒顿菜了。”张舒兰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以示鼓励。
“大娘,大娘,我抓了一百三十个!”
“我!我抓了……”
孩子们见小宝被夸,立刻一个个主动汇报起自己的成绩,此时的他们根本就不用王蔓云与朱英盛调动情绪,‘表演’得特别好。
也特别自然。
“谁抓得最少?”叶文静他们听了一圈,好像数量都挺多的,然后看向一直没有说话,但憋红了脸的赵军。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赵军的脸上。
“小军,你抓了多少?”
朱英盛也好奇起来。
布袋子不透明,他也看不出赵军的袋子里到底有多少,不过看那松散样子,估计没上百。
“六……六十只。”
赵军无奈汇报了实际数。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就连大人们也有点吃惊,之前孩子们的数量就没有下百的,这还是第一听到有人指抓了六十只。
朱英盛也吃惊,质问道:“不对啊,我早前问你时,你那时候不是说有六十三个了吗,怎么转了一圈,还少了三个!”
他绝对不信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我做证,小军之前确实跟小盛说过抓了六十三个的。”小宝站出来当证人,那时候他离赵军近,是听到两人对话的。
“弄虚作假?”
朱英盛神情严肃起来。
赵军虽然是他的小伙伴,但他也是对方的长辈,晚辈做错了事,他有教导责任。
“没有……没有弄虚作假。”
赵军吓得赶紧摇晃着手,解释道:“我一激动,捏死了三个。”说完,脸都绿了,他至今记得豆虫死在手里的那种感觉。
肉乎乎变软绵绵,回忆起来都浑身冒鸡皮疙瘩。
“今天晚上你跟豆虫一起睡。”说这话的人是朱英华。
朱英华参加工作后,自认为已经算是大人,平时朱英盛这年纪的小孩玩闹时,他已经不再参与,但这会听到赵军的话,忍不住惩罚人。
其实也不是惩罚,他是训练赵军克服对虫子的恐惧心理。
不然今后可能没法在部队里好好发展。
一个好的兵,是不能有能被人拿捏的缺点。
“小盛,小盛!”赵军差点哭了,急忙找朱英盛。
“小军,你就认命吧,你忘了小盛之前警告你的话,他说你要是没抓到一百个,今天晚上就让你跟豆虫一起睡。”徐建忠好心提醒。
赵军顿时如被雷劈。
“哈哈哈——”
赵军天塌地陷的表情,再加上朱家兄弟两对赵军一样的惩罚,让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好几个大人更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些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所有人都笑,只有喜娃懵懵懂懂,她还没有领会到笑点在哪,只能拉着范问梅的胳膊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叶同志,你不心疼小军吗?”
夏乔见叶文静也笑得欢乐,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文静擦了擦眼角,摆摆手,笑道:“有什么心疼的,豆虫又没有什么攻击力,最多就是咬几口,它们的嘴那么小,又咬不坏。”
她跟老伴一直担心孙儿害怕虫子的事。
作为军分区的领导高层,他们俩都明白军队今后的发展方向,他们家赵军要想在军队出人头地,就一定要克服这个毛病。
“奶奶,我……”
赵军想晕过去,他是真的害怕。
“哥,别怕,我陪你。”囡囡很讲义气地一拍胸口,主动表明要帮忙。
“你可拉倒吧。”
赵军一着急,就冒出一句东北话,他们大院里的家属来自五湖四海,哪的人都有,很容易就学到各地区的经典方言。
“哥,你咋不识好赖!”
囡囡生气了,气鼓鼓看着赵军。
“我担心豆虫半夜被你吃完了!”赵军是真不敢让妹妹陪,他家这堂妹胆子特别大,别说抓豆虫了,估计生吃都干得出。
“哎哟,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孩子们怎么能这么可爱。”老太太被赵军跟囡囡的对话逗得不行,笑得歪倒在夏乔身上。
她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心情愉快过了。
今天出来走走,真是明智的决定。
王蔓云他们见老太太笑,也乐得不行,然后一群人围坐在宽大的火堆边,一会吃烤鱼,一会吃烤蔬菜,笑声更是远远传了出去。
引得无数视线看来过来。
江对岸,有不少老年人在散步,听着河对岸的开心笑声,又闻着时不时随风飘过来的各种食物香气,不少人已经在偷偷吞咽口水。
肚子饿了。
相熟的两个老头更是行动起来,“走去面馆吃面去。”这不吃点东西实在是难以压下胃里的馋虫。
“走走,我早就饿了。”
相熟的两人结伴走了。
但他们并没有去面馆,而是在巷道里七拐八拐,最终一个灵活的闪身,进了一间角落里的房子。
“怎么回事?你真的行动了?”
几分钟后,黑暗的屋子里,刚刚的两人正蹲在地上小声说话。
不过此时的两人已经没有了老态龙钟的老人样,而是一副中年面容。
“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的忠诚,接到命令后,我立刻就去豆田里撒了纸条,比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被问的人气愤无比。
但也一脸的莫名其妙,按照正常情况,此时江滩那边不应该闹腾起来了吗。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另一人也想不明白根源,刚刚在江边,听着江对面传来的清晰笑声,那瞬间,他不仅浑身汗毛直竖,还恐惧得打了个寒战。
他担心任务失败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