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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030章

作品:大院娇美小媳妇[年代] 作者:舒书书 分类:历史军事 字数:76万 更新时间:2023-07-17 07:47

晌午这阵天气热,珍珍出去后没有立即打猪草,而是找了个树荫浓密有凉风吹着的地方坐下来看书。手里这本书她正看得上头,被剧情吊得心痒痒,想要一口气给看完了。

太阳斜到西半空以后,她合起书起身打了一篮子猪草,然后就地坐下继续看书。

接着看了有三四页,忽又听到薛凡的声音,叫她:“三嫂。”

珍珍抬起头,便看到薛凡朝她这边过来了。

她拿着书站起身来,出声招呼薛凡,“薛老师。”

薛凡笑一下说:“三嫂,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叫老师怪不好意思的。”

珍珍也笑起来道:“你现在也算是我的老师,帮我答疑解惑,叫薛老师没错。”

薛凡还是很不好意思,他的水平和侍淮铭比起来那真不值一提。

他跟珍珍又谦虚客气了几句,顺便夸赞侍淮铭几句。

寒暄完了他刚好向珍珍道明来意,“三哥没在你这吗?”

珍珍摇头,“没有啊,没有看到他来这里。”

薛凡哦一声,“我刚才去家里找他,大娘说他出来找你了,所以我也就跟出来找找看。中午和他说话的人太多,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我想找他聊聊天来着。”

珍珍不知道侍淮铭在哪,便又道:“那你去找找吧。”

说完她在旁边的大树根上又坐下来,继续翻开自己的书。

薛凡却没有走,他想着侍淮铭出来找珍珍,那可能待会就过来了。

于是他就直接在旁边曲腿蹲下了,跟珍珍说:“我看我还是在这等他一会吧,他应该会过来。”

看他不打算走,珍珍就算是逮着他了。

她果断翻几页书,送到薛凡面前说:“那上午没讲完的,你再给我讲讲?”

“好啊。”薛凡接过书,把珍珍指给他的内容默读上一遍,然后认真给珍珍讲解起来。有时候是细讲几个珍珍不懂的名词,有时候是详细讲述特殊的背景。

帮珍珍解答完了疑惑,也没见侍淮铭过来。

薛凡对侍淮铭的事实在是感兴趣,没能忍住,便先拉着珍珍问上了一些。

珍珍也听说了一些侍淮铭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薛凡听。

然后侍淮铭在军校又是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也都给薛凡讲了一遍。

薛凡听得是羡慕又向往,那神情和眼神一看就是把侍淮铭当成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了。

他看着珍珍说:“当时我还没成年,不然我也跟三哥上战场去了。”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珍珍笑笑,开口说:“你们都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像我们,只懂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这话听着话里有话,薛凡看一会珍珍脸上的表情,揣测犹豫着问:“三嫂,你和三哥吵架了吧?”

没想到薛凡会问这个。

珍珍微愣一下摇头,“没吵架。”

她和侍淮铭连正常夫妻都算不上,又哪来的正常夫妻间的吵架。

她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她哪有资格跟他吵架,她根本不敢跟他吵。

她只是想通了,不想再继续委屈自己了而已。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委屈自己,都变不成侍淮铭喜欢的样子。

与其这样在一起继续互相折磨互相耽误,还不如痛快点,分开各过各的日子。

本来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不该在一起。

要怪只怪她当初封建愚昧,脑子里只有旧社会的那些封建规矩,没有自己主动提出退婚,也怪她在过去的五年内没有死心另觅他人,改嫁到别人家里去。

薛凡看着珍珍没说话。

这几天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他也是听到了的。

珍珍和侍淮铭之间的那点事,都快被村里那些妇人嚼烂了。

他不知道珍珍和侍淮铭之间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村里那些人说的,可能也是说中了一部分的,要不然以珍珍的性格,不会这样跑回来。

她肯定是在城里受委屈了,而且委屈在心里还积累了不少。

好片刻,他又开口说:“现在三哥也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珍珍低着眉看书,没什么情绪道:“没什么好聊的。”

薛凡自己还没结婚呢,也不懂怎么劝这些事。

他就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了。

看侍淮铭还没有找到这里,薛凡曲腿蹲这一会蹲得腿麻了,于是他嘶口气慢慢站起来,在旁边大树的树根上坐下来继续等。

而此时此刻,侍淮铭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薛凡和珍珍。

侍淮铭找到珍珍的时候,正好看到薛凡蹲在珍珍面前,拿着书和她在聊天。

后来看着两个人不聊书上的内容了,不知道又在一起聊了什么。

珍珍看着他说话,一会神色认真,一会又放松地笑起来,脸上每个表情都很生动。

侍淮铭没有再往前去,也没有叫珍珍。

看着薛凡在珍珍旁边的大树根上坐下来,他憋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到家家里没有人,他进屋坐下,仰身枕着胳膊靠在床头发呆。

心里乱糟糟的,又闷得慌,像是塞实了千百吨的棉花,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越躺越烦躁,于是他又起身出门,往生产队帮忙干活去了。

到了生产队干活,闹嚷嚷地跟他说话的人多,暂时也就没空心烦了。

干完活傍晚和其他人一起回家。

到家看到烟囱上冒着炊烟,到灶房门口往里看一眼,只见珍珍已经回来了,她正在灶房里和钟敏芬聊着天做饭。

晚饭一会便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侍淮铭回来有大半天了,家里人那股子激动劲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的话题家常了一些,吃着饭闲扯了一会,陈青梅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侍丹玲开口说:“玲玲,今晚你就别去你三婶屋里睡了,你去跟奶奶睡。”

侍丹玲也知道自己睡的那是她三婶和三叔的房间。

她刚要开口应声,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珍珍说了一句:“不用这么麻烦。”

听到这话,陈青梅侍淮钟钟敏芬和侍淮铭,全都看向了珍珍。

珍珍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低着头继续说:“直接和兴国睡就可以了。”

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了。

片刻,侍淮铭看着珍珍说:“这……不合适吧?”

珍珍还是没看他,又回了他一句:“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本来就不睡一起,她也跟钟敏芬和陈青梅承认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假装。

侍淮铭还没来得及再说出话,钟敏芬又说了句:“我看挺合适的。”

陈青梅和侍淮钟夫妻俩表情同步,互相看彼此一眼,谁都没有出声掺和。

侍淮铭:“……”

他突然有一种钟敏芬不是亲娘而是丈母娘的错觉。

钟敏芬都发话了,那这事自然就定了。

为了缓和气氛,陈青梅又找了点别的话题来说,没再讲珍珍和侍淮铭的事。

吃完饭以后,珍珍仍是不理侍淮铭。

家里陆陆续续又总是有人来,都是找侍淮铭说话的,侍淮铭也忙得没分开身。

陈青梅和钟敏芬私下说了两句话,她不解地问钟敏芬:“难得这是一个让淮铭和珍珍同房的机会,娘你怎么不趁机从中撮合一下,还让他们分开睡?”

钟敏芬哼一声,“他想同房就同房?那珍珍那些委屈不是全都白受了?珍珍是我给他找的老婆,他对珍珍不好,让珍珍受委屈,就是在打我的脸。”

陈青梅想想觉得也是。

于是片刻又说:“是得让他真知道着急。”

***

侍淮铭一晚上都在应付上门的这些人。

这些人当中,尤其是薛凡拉着他说话最多,简直想赖在他家不走。

侍淮铭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想起珍珍和他在一起说话时候的样子,于是目光一直又冷又硬。偏薛凡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眼神有异,拉着他拼命地聊。

跟薛凡说了一些自己的事,侍淮铭忽又问薛凡:“你结过婚了没有?”

听到这话,薛凡不好意思地笑笑,“三哥,我还没有结呢。”

侍淮铭说:“你也不小了吧。”

薛凡:“是不小了,但没遇到合适的。”

看他一会,侍淮铭又问他:“你想找什么样的?”

薛凡不好意思地挠头,然后笑着说:“如果真要是能选的话,那当然要长得端正漂亮一点的,性格温柔一点,最好是还能识点字,能看看书和我聊聊文章。”

薛凡说的这些个条件,侍淮铭条条都对上了珍珍。

他看着薛凡脸笑眼睛不笑,“你这要求不低。”

薛凡嗐一声,“也没这么挑的,能遇到互相看得顺眼说得上话的,那就行了。”

平时听家里人说婚事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来找侍淮铭可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于是他把话题扯回到那些大事上,仍让侍淮铭给他讲他感兴趣的事。

侍淮铭应付完薛凡,把他送出院门,天色已经黑透。

等他洗漱完打算去找珍珍,珍珍和侍丹玲已经吹了灯睡着了。

侍淮铭没打扰珍珍和侍丹玲睡觉。

他去侍兴国的房间,吹了灯在他旁边躺下来。

躺下来也没什么困意,他看着乌沉沉的夜色眨眼睛。

正眨着眼睛出神的时候,忽听到侍兴国说了句:“三叔,你睡不着啊?”

侍兴国冷不丁说话,侍淮铭被吓了一跳。

他转头看一下侍兴国,出声道:“你还没睡啊?”

侍兴国轻轻嗯一声,又问:“三叔你在想什么呢?”

侍淮铭说:“没想什么,你快睡吧。”

侍兴国偏不睡,继续叭叭说:“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三婶。三婶生你气了,所以不跟你一起睡觉。我听奶奶说,三婶是被你气回来的。”

侍淮铭嗯一声,“你知道得还挺多。”

侍兴国丝毫不谦虚道:“那是当然的了,我还知道,你看不上三婶,三婶又没给你生孩子,你想休了她。但是我们都喜欢三婶,奶奶不会让你休了她的。”

侍淮铭又转头看一下侍兴国,“谁说的?”

侍兴国道:“村里很多人这么说啊,当时你写信回来,家里人知道你当官了,就有很多人这么说了。前两天三婶自己从城里回来,她们又这么说了。”

听完这话,侍淮铭心又不自觉往下沉了沉。

他跟侍兴国说:“别听那些人胡说,三叔从来都没想过休了你三婶。”

侍兴国说大人的话显得不顺畅,说得很慢,“那就好,奶奶说了,三婶这么好,你要是把三婶休了,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当了官也不认。”

侍兴国又说了几句便困了,打个哈欠两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听着侍兴国的呼吸声,侍淮铭躺在他旁边仍是没有闭眼睡觉,他在夜色中慢眨着眼想很多事,尤其想了想珍珍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

他走了五年,珍珍在家等了他五年。

他活着回来了,当了干部,却又因为没有孩子,珍珍开始承受一些风言风语,并在心里觉得他看不上她,会跟她离婚。

而珍珍进城以后,他虽然说了不离婚,却一直在给珍珍施加压力。

他没有把珍珍当成老婆对待,一直都把她当成是妹妹在对待,而在学习这件事上,更是把她当成了学生当成了兵蛋子,用带兵的那一套在要求她。

她忍受不了了回来了,面对的又是新一波的流言蜚语。

因为她确实是呆不住才回来的,是哭着回来的,而且去城里这么久仍然没有怀上孩子。

想起珍珍之前一直对他满怀期待的眼睛,还有那些亲昵的靠近,以及时不时红成了云朵的脸庞,再想起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侍淮铭只觉得胸口很闷。

她现在肯定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她连话都不想听他说了。

***

这一晚侍淮铭仍然没睡几个小时。

早上听着鸡鸣很早起来,洗漱一把吃了早饭,他看到珍珍拉上板车出门,忙跟珍珍一起出去,并从她手里接过了板车。

没让珍珍开口,他先说:“你把我当工人就好,我不说话。”

珍珍默声看他一眼,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让他拉着板车一起走了。

去往集市的路上,珍珍仍是一句话都不说,侍淮铭自然也没有再出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珍珍一路上也没有回头看过他。

到了集市上占地方摆出摊位,珍珍只管卖豆芽。

侍淮铭在旁边招呼着客人一起卖,说话算话地没有找珍珍说闲话,但在豆芽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跟珍珍招呼一声,离开了一会。

珍珍没有多管他。

侍淮铭离开一会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对发绳。

没跟珍珍说话,他直接拿过珍珍的辫子,把两根发绳绑在了珍珍的发梢上。

绑完了他看着珍珍说:“很好看。”

他刚才是去买发绳了?

珍珍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发梢上的发绳。

片刻,她把发梢上的发绳解下来,塞回到侍淮铭手里。

她小声说:“我不要,免得你再说我献媚。”

“……”

侍淮铭看着手里的发绳屏息。

他抬起目光看向珍珍,珍珍已经招呼人称豆芽卖豆芽去了。

吸气调整片刻,他默默把发绳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

卖完豆芽从集市上回来,珍珍的态度仍没有半分软化。

当然她只对侍淮铭不言不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和平时一样。

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吃完午饭靠在床头,侍淮铭把上午在集市上买的发绳放在一边,盯着那对发绳发呆出神。脑子里全是珍珍这两天对他的态度,越想心里越难受。

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他从床上起来,到院子里看一圈,从窗户里扫到珍珍在家。

珍珍吃完午饭看书看困了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

她原本是想出去打猪草的,但发现猪草篮子和镰刀都不在了,便没有出去。

心思被剧情吊着,她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忽听到门框上响起“咚咚”两声。

她抬起头,只见侍淮铭打起门帘站在她的房门边。

珍珍没理他,落下目光继续看书,把他当空气。

侍淮铭站在门边看她一会,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到她旁边坐下来。

珍珍仍旧把他当空气,继续低头认真看自己的书。

默了一会,侍淮铭试图和她说话:“不懂的我可以给你讲。”

珍珍低着头出声道:“不用了,我有老师。”

心里好像有针刺,侍淮铭看着珍珍的侧脸片刻又出声:“薛凡?”

珍珍则还是看着书本,低低应声,“嗯。”

侍淮铭:“他讲得比我好?”

珍珍:“嗯,他是老师。”

侍淮铭仍是盯着珍珍的侧脸,他目光沉沉的,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然后他看着珍珍出声说:“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珍珍还是那句:“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侍淮铭绷着脸色和声音道:“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珍珍目光还是落在书上,但已经没在看内容了。

她默了一会,然后看着书页上字淡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们不合适,我本就不该嫁给你,更不应该等你回来,更更不该跑去城里找你。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你在城里我在乡下。你要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要是遇到了合适的,我也会再嫁。我相信娘会理解我的,至于其他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

侍淮铭盯着她,眼神冷声音更冷,“你想再嫁给谁?”

珍珍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软:“和你没关系,不管嫁给谁都是我的自由。”

可以。都能跟他谈自由了。

侍淮铭咬咬牙,“我不同意,你必须跟我回城里。”

听到这话,珍珍转过头看向他,眼睛里都是气恼,“我凭什么跟你回去?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过日子,你让我觉得很累,我在城里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她再也不要过那种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日子了。

说到这她把目光转开到另一边。

然后调整一下情绪,平了平语气又继续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不就是怕娘生气,怕娘跟你闹,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你才这样装的吗?你大可以不用担心娘那边,娘疼我,我会说服她的,不会让你为难。”

话说完了,珍珍不想坐着了,拿着书站起身。

然刚走到房门口,还没伸手打门帘,忽又被侍淮铭捏住手腕往回拉了两步。

侍淮铭把她拉回来后,用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

珍珍想要出去,他一伸手就把珍珍给揽回来了。

珍珍被他挡着出不去,更气了,伸手推他再次试图往外走。

侍淮铭又轻松地把她揽回来,把她挡在墙边,神色凝重且认真地看着她说:“我请假回来跟你道歉,不是因为娘,是我自己……”

珍珍不想听他说,又伸手推他想往外走。

侍淮铭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道:“能不能听我说完?”

珍珍推他推不开,想抽手又抽不出来。

于是又急又恼地挣扎两只手,皱着整张脸说:“不能,不听。”

侍淮铭抓着她的手腕不松。

珍珍挣扎两下又恼着说:“你让我出去,我说了我现在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干嘛要回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你说话。”

听着珍珍的话,脑子里不自觉想起一些场景来。

侍淮铭压不住心里的烦躁,看着她问:“那你现在喜欢谁?想听谁说话?薛凡吗?”

珍珍蹙眉看他一眼,然后挣扎的幅度更大,攒着劲道:“反正不是你,你快点放开我,谢谢你花费那么多时间教我识字教我读书,让我明白了很多新道理,我再也不是那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林珍珍了,我有追求我自己人生的自由和权利,都跟你没关……”

下面的话没能说出来,侍淮铭突然伸手掐住珍珍的后脖颈,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珍珍被惊得一愣,反应过来侍淮铭在对她做什么后,她更加用力地推他。

但珍珍这点力气在侍淮铭面前根本没有用。

侍淮铭堵着她的嘴把她逼在墙边,一只手轻松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直接按到头顶。

没让她再说话,他揽着她的腰撬开她的齿缝,在她的唇舌之上深深纠缠。

珍珍被他按在墙上动不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抵抗,但在侍淮铭那里完全没用。

侍淮铭处于微微失控的状态。

他亲了珍珍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

捡回了一点理智,他放开珍珍的嘴巴,只见珍珍眼睛里汪着眼泪,脸上都是惊慌。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上下意识松了力气。

珍珍得了自由,连忙伸手推开他,转身低头跑出了房间。

侍淮铭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理智恢复得更多了些,他抬起手撑在墙上,懊恼地闭上眼睛。

疯了吧。

他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