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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醉酒

作品:溺爱 作者:扁平竹 分类:恐怖灵异 字数:30万 更新时间:2022-12-05 00:27

气氛似乎微微的凝固。

江诉动了动身子,垂眸看她。

宁春和深知自己提的要求有多过分,缩着脖子小声说:“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敢看您尊贵的裸体呢。”

虽然的确很想见。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响了一声。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羞涩一笑:“我好像还没吃午饭。”

江诉卷着袖子过去把冰箱门拉开,里面只剩一些蔬菜和鸡蛋了。

他把冰箱门关上,转身看着宁春和:“出去吃吧。”

宁春和乖巧的点头:“好。”

“你在客厅等我一下。”

他说,“我换衣服。”

宁春和坐在沙发上,看着二楼的房门打开又关上,心痒难耐,她一点也不想在客厅里等他。

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摸江诉的屁股啊。

丧气的往后倒,却忘了这不是她家的沙发,半个身子直接栽到了地上。

操。

她捂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眼睛都疼的冒出了泪花。

听到动静,江诉从房间里出来,衬衣扣子还来不及扣完,领口松软的垂着。

他皱眉,走下楼,边系扣子。

“怎么了?”

宁春和眼红红的:“摔了一下。”

他脸色微沉:“摔哪了?”

宁春和把手伸出去,因为惯性使然,她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用手去撑地,结果把手腕给崴了。

这会又红又肿。

江诉眉头皱的更深,回房拿了药酒。

然后在她面前蹲下。

“手给我。”

宁春和听话的把手递给他,江诉将药酒倒在自己掌心,搓热以后,他看着宁春和:“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宁春和吓的摇头:“不,我不想忍。”

她声音颤抖的嘱咐他:“你……你轻一点啊。”

“恩。”

他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她受伤的手腕上。

宁春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疼到破碎的呻/吟:“轻点,疼。”

江诉动作微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几分异样。

宁春和眼睛红红的,瘪着嘴。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视线。

难得的慌乱,将东西收好:“你别碰它,明天就会好的。”

药酒里应该有薄荷,涂上去凉凉的,就是味道有点难闻。

宁春和把手缩回来:“喔。”

江诉把东西放下以后,看了眼她还红肿的手腕:“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宁春和摇头:“我有点想吃你给我煮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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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闲不住,在他进厨房以后,她也跟着进去了。

面很快就熟了。

宁春和光是闻着香味就觉得好吃。

她拍须溜马玩的贼溜:“六叔真厉害,什么都会。”

不过这招,在他这里好像不怎么受用。

宁春和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江诉,难免有些丧气。

看来倒追之路长路漫漫啊,

是谁说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那他们两之间的纱,估计还是特质的。

唉。

她用筷子戳开碗里的荷包蛋,蛋黄流出来,染上汤汁。

江诉手机响了,他和宁春和说了一声,然后出去接电话。

宁春和吃完面后,有点渴,走到冰箱旁边上下扫了眼,最后拿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出来。

都是法文,她也看不懂。

喝了一口,带点酒味,不过还挺不错的。

她又倒了满满一杯。

江诉接完电话进来时,被屋子里的酒气熏的皱了皱眉。

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宁春和摇摇晃晃的坐在那。

江诉蹙眉过去:“怎么喝这么多。”

宁春和抬头,咧嘴一笑:“嗨,你认识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了一间串的自我介绍:“我叫宁春和,是……”

她打了个酒嗝,然后小声告诉江诉,“是一中校花。”

江诉站起身,把她手里的酒瓶拿走:“你先回房睡一觉。”

宁春和伸手:“你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她歪着头,眼睛迷离的睁着,醉意明显。

江诉沉默片刻,还是无奈的走过去,抱着她上了楼。

两只手都抱着她,空不出手,江诉用脚踢开门,抱着她进去。

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

宁春和却搂紧了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放。

江诉只能低声哄她:“春和乖,先松手,好好的睡一觉,待会就不难受了。”

她摇头:“我一松手你又不理我了。”

染了醉意的声音,模糊不清。

她小声嘀咕:“你总是对我忽远忽近的,很烦,”

她懊恼的皱了下眉。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渣。”

“像在玩我。”

脖颈间的力道,逐渐变小。

最后终于脱离。

宁春和躺在床上,双眼闭上,呼吸变的平稳。

江诉仍旧站在那,动作保持不变。

他迟疑的垂眸,伸手,想碰碰她的脸。

最后还是转了方向,替她把被子盖好。

茶几上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地上了,变成了碎片。

他卷着袖子过去清理。

脑海里一直是宁春和说的那几句话。

六岁的时候,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从高楼上跳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他之前听她讲过,这条裙子,是她第一次见到顾挚时穿的。

他说他最喜欢她穿裙子的样子,很清纯。

可是这不能阻止他重新喜欢别人。

喜欢那些和清纯完全不搭边的女人。

那段时间,他出轨的光明正大,带那个女人回家。

甚至还纵容她,霸占他母亲的房间。

六岁的江诉,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陪在母亲的身边,看她整天整天的哭。

某天晚上,在她亲眼目睹了那对男女的苟合之事。

她终于结束了自己短暂却艰难的一生。

目睹了这一切的江诉,失声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被顾粤接回去。

越发沉默。

他知道宁春和喜欢自己,可是他对自己没信心,他不确定她能喜欢自己多久。

他们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他不敢去赌,赌她的新鲜感会维持多久。

他不想,和她之前短暂喜欢过的人一样,被很快遗忘。

与其得到后失去,还不如从未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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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是渴醒的,嗓子眼像是被火烧一样。

干哑的可怕。

她掀开被子起身。

想看几点了,却发现周边的环境陌生又熟悉。

不是她的房间。

因为醉酒,脑子还有些不清新。

她花了十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江诉的房间。

不过她没心情窃喜。

因为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

这是醉酒的通病。

她打开房门出去,走廊上的灯是开着的,连带着客厅也是。

似乎料定了她半夜会起床,所以特地给她留的灯。

宁春和走到客厅,拿玻璃杯接了杯热水。

神情倦怠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抿着。

头疼的根本睡不着,索性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了会深夜节目。

喜剧综艺,主持人神态夸张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宁春和将玻璃杯放回茶几上,抱着抱枕,兴致缺缺的拿遥控器换台。

毫无笑点,尬的不行。

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宁春和抬眸,电视里正放着夜间新闻。

想了想,换台的手停下,她将遥控器放在一旁,然后坐好。

看了十分钟,她的困意就起来了。

墙上的挂钟有规则的走动。

模糊间,她好像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似乎有谁走到自己身边。

良久,四周安静的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的,盖过钟摆走动的声音。

宁春和下午才醒。

她坐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还真是创了她的人生之最。

她疑惑的看着四周,昨天晚上她不是去了客厅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不成是做梦?

回想了一下,发现酒精已经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索性懒得继续去想了。

她穿好衣服出门,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在煲汤。

宁春和走近了,看见江诉袖口往上挽时,露出的小半截手腕,精瘦白皙。

腰间还系着围裙。

他背对着宁春和,去调火候。

“做什么呢?”

宁春和凑上去看了一眼。

江诉转过身来,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在她的手腕上,红肿已经消了。

淡声说:“里面呛,你去外面坐着,马上就好了。”

以往他都是做些简单的食物。

这还是宁春和第一次看到他正经做饭,哪里肯这么简单就出去。

她狡黠一笑:“我多看会,学下手艺。”

江诉沉吟片刻,终是无奈点头:“那你离远点,小心被油溅上。”

“好。”

宁春和听话的往后退。

看到他拿起手边的盘子,将里面那条被开膛破肚,清洗干净的鱼倒了进去。

烧熟的油噼里啪啦的响着,偶尔有几滴碰到鱼身上的水以后溅出来。

江诉不动声色的挡在宁春和面前。

宁春和踮脚,越过他的肩膀往里看好:“哇,六叔你还会煎鱼啊。”

夸人的手段极其敷衍。

“真厉害。”

江诉沉默片刻,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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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熟了以后,宁春和每样都尝了点。

不得不说,江诉做饭还是挺好吃的,比她妈妈做饭还要好吃。

手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她没注意到。

直到江诉低声提醒她:“手机。”

宁春和才反应过来,把沙发上的手机拿过来。

徐河两个字有点显眼。

她放下筷子,按下接通:“干嘛?”

徐河问她:“今天我生日,订了个大房,来吗?”

“你生日订大房?”宁春和皱眉,“你他妈是想我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你吗,废物。”

徐河无语:“你想哪去了,不是酒店的房间。”

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宁春和笑道:“不好意思,最近脑子里黄色废料有点多。”

徐河说:“八点钟啊,到时候记得过来。”

“行,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徐河沉默了一会,语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能来就行。”

“嗬,没看出来,我面子还挺大。”

挂了电话以后,江诉抬眸,罕见的问她:“朋友生日?”

宁春和愣了一会。

在她看来,江诉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在意的。

片刻后,她点头:“我也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见过的。”

他低声说。

宁春和努力回想了一会。

好像是之前在酒吧里,她喝醉了的那次,两人见过一面。

她不甚在意的拿起筷子:“我高中同学,关系挺好的。”

他点头:“是吗。”

宁春和吃完饭后,特别主动的把碗给洗了。

“六叔,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宁春和急忙摇头:“不了不了。”

似乎真的害怕他会送自己,宁春和急忙穿上自己的鞋子,拿上外套:“六叔再见。”

门关上后,客厅里彻底归于安静。

视线被隔绝,江诉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良久,他才弯腰,把她刚换下来的拖鞋放好。

出去以后,宁春和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真让江诉送自己过去,到时候他估计就走不了了。

那群人,一个比一个能喝。

她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江诉喝醉酒以后的样子。

打开手机,又看了要徐河发过来的定位,宁春和走到路口拦车。

等她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了。

馆陶坐在沙发一隅,拿着骰盅在那晃。

边上的顾季也瑟瑟发抖的去开骰盅,不时抬眸,看她一眼:“我好像……又是豹子。”

馆陶脸一黑:“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

宁春和无奈。

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季也看到她,还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包房里的人看到她了,纷纷说:“够可以啊,大咖都得压轴出场。”

宁春和轻嗤一声:“大咖也得堵车。”

然后走过去,坐在馆陶和顾季也中间。

和死亡划开了距离,顾季也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宁春和的袖口道谢:“谢谢奶奶。”

宁春和拍了拍他的手:“小事小事。”

一轮结束了,因为宁春和的到来,正好能开始第二轮。

蛋糕已经被忽视,放在角落里。

不知道是谁将洋的白的啤的混在了一起。

“赌就赌大一点,喝啤的有什么意思。”

宁春和没说话,起身开骰盅。

点数最少。

……

徐河看到了:“我替她喝吧。”

宁春和压根就不领情:“愿赌服输,给我。”

徐河不放心的皱眉:“可是……”

“给我,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她没什么耐心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仰头一口喝光。

辛辣味呛的她咳嗽。

宁春和没来几把,因为她已经跑洗手间去吐了。

度数太高,喝的又急,自然会受不了。

徐河不放心的跟过来,可是又不能进女厕。

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春和,你好点了吗?”

没有动静。

“春和?”

还是没动静。

徐河只能回到包厢,让馆陶帮忙看看。

她运气好,没喝多少,再加上酒量好,根本没有半点醉意。

等她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宁春和趴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祖宗您还真是四海为家啊,哪里都能睡安稳。”

她过去扶她起来,正好看到宁春和手边的手机还显示着通话状态。

已经二十分钟了。

看来她从进来开始就给他打了电话。

馆陶迟疑的把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江诉?”

电话那边偶尔传来车鸣声,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

“恩。”

片刻后,他问馆陶,“她睡了吗?”

馆陶低头看了一眼,趴在马桶上睡的正熟的某人。

“睡着了。”

“这里有点堵车,十分钟以后我应该就到了。”

馆陶还在疑惑,宁春和到底跟江诉说什么了,怎么把这个神仙也给请动了。

挂断电话后,她扶着宁春和出去。

包房里的盛宴还没结束,徐河这个主人公却无心参与。

看到被馆陶带回来的宁春和后,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去楼下开个房,让她先去睡一觉。”

“没事。”馆陶叫住他,“江诉马上就过来了。”

开门的手停下,徐河站在那,良久没有动弹。

馆陶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劝他:“要不你就换个人喜欢,这么多年了,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

不等徐河开口,宁春和从沙发上坐起来,舌头打结的反驳说:“我才不要换人喜欢呢。”

酒气熏人。

馆陶皱眉,戳着她的额头让她离自己远一点:“没说你。”

宁春和费力的睁眼:“不是说我,那是说谁。”

她抬眸,看到门边的徐河:“你啊?”

后者看着她,神情复杂。

她刚准备开口,然后越过馆陶。

吐了。

馆陶无奈,只能扶着她,重新去洗手间。

宁春和趴在里面吐,馆陶蹲在一旁,替她拍背顺气:“好点了没?”

她无力的摆手,整个人都吐的没力气了。

宁春和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喝酒也是。

江诉的电话打过来时,宁春和还在里面吐。

馆陶拿起手机按下接通:“喂。”

江诉推开玻璃门进来,问她:“你们在一楼还是二楼?”

“二楼。”

顿了顿,馆陶又补了一句,“二楼的女洗手间。”

他淡声说:“谢谢。”

电话挂了以后,馆陶把手机还给宁春和:“你吐完了没,江诉马上就要过来了。”

宁春和迷茫的抬头:“谁?”

“江诉。”

“江诉是谁?”

馆陶无语:“你想操的那个人。”

宁春和逐渐醒过神来。

“对哦,江诉。”

馆陶把她扶出去,宁春和看什么都是重影,只能眯着眼睛去找通讯录里的名字。

然后拨通江诉的电话。

绵长的嘟音,一直没人接。

她坚持不懈的一直打。

依旧没人接。

“又不理我了。”

她红着眼睛,眼泪说来就来。

沉浸在伤心里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旁搀着她的人,换了一个。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轻软的无奈。

他问:“哭什么?”

宁春和哭的悲天悯人:“那个老狗逼又不接我的电话了!”

江诉看着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好是自己的名字。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