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心里有些酸酸的,像泡了水的柠檬,一挤便全是酸涩的汁水。
然而和奥斯登预想的不一样,瑞早就知道公爵对于小少爷的重要性,小狗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也很容易满足。
他只要能跟在小少爷身边就好,如果能偶尔摸摸他的头他会更开心,但是不摸也无所谓。
只是虽然这样,瑞还是会吃醋。
毕竟情感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见一旁的碍眼蠢货露出沮丧的表情,奥斯登快意地挑了挑唇角,末了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沉着脸背对着教堂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就算不看,少年有些喑哑的柔软嗓音却还是断断续续传进耳朵。
“公爵大人……”
少年祈祷着公爵的健康。
“公爵大人……”
少年祈祷着公爵的平安。
奥斯登有些烦不胜烦地皱紧眉头,左一句公爵大人右一句公爵大人,难道这个笨蛋就不知道为自己祷告一下?
偏偏这时候被小少爷带回来的毫无教养的仆人走到奥斯登身边。
“喂,那个什么公爵大人到底在哪儿?”
瑞压低声音问,表情极为不快。
青年为小少爷不值得,在瑞心里,小少爷合该是一直骄傲的,此刻却在一座小小教堂里低声下气恳求着毫无回应的神明。
“怎么?”
奥斯登的黑眸冰冷地瞥了不情不愿靠近自己的瑞一眼。
“难道小少爷连见他一面的权利都没有吗?!”
瑞有些恼火。
奥斯登本想回复他这里是玫瑰庄园,一切自然要以它的主人,巴洛特维克公爵的意志为先。
然而循规蹈矩的话刚冒到嘴边,就变为了极为刻薄的问题:“你就不怕他见到公爵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高大的青年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我只要能待在小少爷身边就好。”
奥斯登顿时嗤笑一声:“白痴。”
狗胆子也就只有这么点大了。
和外边两人想得不同的是,教堂里口口声声像在对公爵大人表白的安淮手里捧着原本放在布道台上的祷告簿,极为敷衍地念着以前“安淮”写在上面的话。
有时候觉得腿麻了,还要站起来走两步跺跺脚,压根没有声音里那副虔诚的不行的样子。
声情并茂地念了几页,安淮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主要是小笨蛋嘴巴有点干),正打算念完最后一句做个结尾,锁骨处的项链忽然发出微微暖意,只是比起最开始那热烈的温度还是要低了一些。
咦?怎么又有反应了?
安淮顿时停下祷告,有些不明所以地把领口下面的项链挑出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
唔……不太明白。
小笨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思索。
目光忽然落到之前的祷告簿上。
难道是刚刚念了什么,所以吊坠才产生反应了吗?
安淮翻开之前念诵的那页,小手提起吊坠凑到嫣红的嘴